南宮曜握著鋼筆的大掌,微微收緊,他眸光犀利地掃向秘書。

“你說什麼?”

南宮曜身上的氣場,驟然變得強大。

秘書頓時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他硬著頭皮,只得將王后和洛斯王子約著一起吃飯的事說了出來。

南宮曜放下鋼筆,高大的身子,頓時從椅子上站起來。

“人在哪?”

“湖邊.”

王室後宮有個人工湖,那邊環景優美,是散心聊天的好地方。

南宮曜大步朝人工湖走去。

清澈的湖邊,坐著一道窈窕玲瓏的纖影。

粟歌身前放著畫板,正在畫畫。

洛斯站在她身後,似乎在跟她討論著什麼。

南宮曜朝他們走了過去。

但是才走幾步,粟歌就從畫板前站了起來。

可能坐得太久,她小腿有些發麻,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洛斯連忙伸手,扶住她手臂。

彼此的距離,瞬間拉近。

一股淡淡的清香,縈到了鼻尖。

洛斯王子見過美女無數,但粟歌,絕對是人間絕色。

“王后,你沒事吧?”

洛斯王子是知道分寸的,正要鬆開粟歌的手臂,突然一道高大身影快步過來,直接將粟歌拉了過去。

粟歌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在男人用力的拉扯下,撞進了男人的懷裡。

男人胸膛結實堅硬,如同硬鐵一般,粟歌鼻尖,頓時一陣疼痛。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不用抬頭,她就知道如此蠻橫粗魯的男人是誰!粟歌迅速從南宮曜懷裡退了出來。

看著她抗拒的樣子,南宮曜深眸裡閃過一抹幽暗。

他長臂一伸,重新將粟歌攬了過來。

大掌扣在她肩膀上,力度不容抗拒。

他壓低聲音道,“在外人面前,你最好別忤逆我!”

粟歌是有幾分瞭解南宮曜性子的,他霸道又強勢,若是她敢當著外人拂開他的面子,他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她實在想要擺脫這段沒有愛的婚姻,以前她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能夠先婚後愛,像言情小說裡的男女角一樣。

努力了好幾年,但她還是輸了。

可她並不後悔,因為她嘗試過了,努力過了,沒有結果,也是她人生中的一部分經歷。

粟歌就是這樣的人,敢愛敢恨,愛他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的愛他。

不愛了,跟他呆在一起多一分一秒,都覺得是種煎熬!南宮曜見粟歌沒有再掙扎,他抬起深眸朝洛斯看去,“洛斯王子,老國王剛打電話到我那裡了,他說你手機打不通,我看他找你有急事,你還是趕緊去跟他回個電話吧!”

洛斯隱隱能感覺到南宮曜的不高興,他沒有多說什麼,快速離開了。

洛斯走後,南宮曜立即鬆開粟歌的手。

他眸光犀利地掃向她,“粟歌,你勾引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粟歌沒有理會南宮曜,她彎腰,準備收拾畫板。

但下一秒,畫板被南宮曜踹倒。

她畫了一下午的畫,被他毀掉。

粟歌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南宮曜,大庭廣眾之下,你要跟我吵嗎?”

她回頭看向他,眼神很冷很冷。

看到粟歌的眼神,南宮曜劍眉緊皺。

“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品行,光天化日之下,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你是想被關進冷宮麼?”

粟歌渾身一顫。

當年他母親,就是被關進過冷宮多年!只要被關進去,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粟歌沒想到,他竟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又或者,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南宮曜,你敢關我進去嗎?”

當年若是沒有他父親的幫助,他能成為主君嗎?南宮曜看著眼眶裡泛起紅的粟歌,他知道自己話說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看到她和洛斯有說有笑,胸腔裡會騰起一股戾氣。

是了,她現在還是自己的王后,卻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成何體統?“粟歌,我不想跟你吵,你最好以後安份守已一點!”

南宮曜一甩手,離開了。

粟歌回到王后寢宮,小翠過來向她彙報。

“小姐,今天梨妃的人從宮外帶進來一瓶藥,被我們的人發現了,現在藥被扣在我們的人手裡,經檢查,那藥有催晴的作用.”

粟歌微微眯了下眼眸,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粟雪找人弄來那種藥是做什麼的?她倒是不明白了,南宮曜不是將她當成白月光嗎?怎麼還需要她弄藥物來誘惑他了?“小姐,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主君?”

粟歌抬了下手,“不必,還給粟雪吧!”

“小姐……”“去吧!”

粟雪正在為藥物被粟歌的人扣下的事發愁,她的人突然拿著藥物過來了。

粟雪有些訝然,粟歌居然將藥還給她了?粟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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