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在說選育師和魔寵,他看著迪恩那副絲毫不覺得自己口吐狂言的自信姿態,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真是稀奇。

蘇在心裡感嘆道。

他活了幾十年,出現這種情況的次數,簡直屈指可數。

沒想到今天,又多了一次。

說真的,阿爾法的臉皮要是有面前這小子一半厚,他就不用操心了。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

“沒有.”

蘇否認過後,倒也沒有敷衍迪恩,他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給出答案:“從我的角度來看,魔寵作為一種選擇的可控性,其實跟序列本源差不多.”

“對面比你有優勢的地方,大概就在於深厚的積累,和可以看到希望的未來.”

“不用急著否認我,你應該不知道,術士曾經有過多麼輝煌的過去吧?我是指……”“從上個紀元算起.”

那種別有深意的語調,瞬間把迪恩還未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他檢討了一下自己平日裡對於小藍學習方面的放縱以後,在心裡輕嘖了一聲。

其實也怨不得小藍學習不努力,誰知道蘇考基礎知識就算了,竟然還帶考歷史的?未免也太為難魔寵了。

迪恩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更新了一番大腦中給小藍準備的書單,那心口不一的惡劣行為,氣得墜星發妖在他頭頂直跺腳。

佛口蛇心,真是能把死魔寵都氣活過來。

並不知道面前這水貨連現有的職業者知識都是靠壓榨魔寵得來的,蘇繼續道:“術士是沒有斷絕成神希望的職業,我們認不認可這個結論先不說,至少存在著一大批人,是堅持這個理論的.”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這條道路,是十分有希望的.”

“而這種可以一直走下去的希望,是你暫時還沒有,也無法展示給我們看的.”

“這跟信不信任,和看不看好無關.”

“到底是半截的大橋好走,還是一整根能夠直抵岸邊的浮木好用,不同的人,總有不同的看法.”

“當然,以上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拙見,也或許他們就是不喜歡魔寵,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押注到你身上而已.”

好傷人!小藍跟阿卡曼神魚對視一眼,瞳孔地震。

這大叔,用平平淡淡的語氣,說出了好一針見血的話啊!連迪恩都有種被噎了一下的感覺。

他緩和了下情緒,突然覺得自己對蘇誤解極大,短短一番話的功夫,這人先前在他心中塑造的冷麵殺手形象,已然完全崩塌。

徹底暴露出來了惡趣味大叔的真面目。

不過有一說一,這種轉變,客觀上講,確實減少了他們溝通的難度,也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大概也算是成年人的話術手段吧。

迪恩直白道:“那你呢?也跟他們是一種想法?”

“如果是,我就不會跟你說這麼多了.”

坦然接下迪恩的打量,蘇站起身,擋住其他人看向這裡的目光後,對迪恩比了個喝酒的手勢。

男人寬厚的大掌握成酒杯的形狀,似乎那神奇的藥酒,已經流淌在了裡面一般。

讓人從他的肢體語言中,就能讀出蘇對這種酒的自信。

“有機會,讓阿爾法請你來我們家喝杯酒,相信我夫人的得意之作‘流金歲月’,不會讓你失望的.”

用這句邀請解答完了全部的問題,他撐住桌子,微微俯身看向迪恩,意味深長道。

“我向來覺得,把希望寄託在一個籃子裡,不是聰明人該做的選擇.”

“那是賭徒擅長的事.”

“而我不喜歡賭博.”

說完,他拍了拍迪恩的肩膀,順手取下了他耳朵上的耳環。

動作十分迅速,迪恩甚至沒反應過來,銀色耳環就已經到了蘇的手上。

他一邊為這大叔的實力而感到心驚,一邊又有種不出所料的感覺。

就在迪恩以為兩人的談話要到此為止的時候,一道非常輕微的聲音,突然順著風,傳入他的耳朵裡。

“不過幸運的是,我賭博,暫時還沒有輸過.”

……等蘇走出貴賓室的時候,阿爾法已經等在門口了。

雖然封鎖已經解除,但他看上去還是頗為狼狽。

蘇靜靜地欣賞了一會兒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讓他跟上自己。

“走吧,你母親想要見你.”

這話對於叛逆兒子的威力,不亞於告訴他“你面前有個炸彈,請踩上去”,阿爾法表情一僵,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打不過你,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我就跑了.”

瞥了眼四周可以逃跑的通道,他聳聳肩,在蘇的注視下,乖乖跟在了他身旁。

父子倆一路走出會場,直到遠離了人群以後,阿爾法才開口,像是隨口一問般,朝蘇道。

“談得怎麼樣,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

“是指在你這一方面,還是別的?”

阿爾法略一停頓後,低聲道:“明知故問.”

“成年人總是要走一些在你看來沒有必要的形式,這是成年人的話術.”

阿爾法掏了掏耳朵,把剛剛被塞進去的某句垃圾話掏出來以後,聳了聳肩道:“好吧,一個個來,首先是……我這一方面,你得出什麼結果了嗎?”

蘇用刺客專有的隱蔽氣場將自己和兒子包裹進去,確認不會洩露任何氣息以後,才放鬆下來,一邊走,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是這個方面,那我其實早就已經回答過你了.”

阿爾法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如果那算得上‘回答’的話.”

“好吧,看起來你需要一個更確切的答案.”

看了眼兒子的表情,蘇放開自己的“心眼”,將阿爾法籠罩在了觀測範圍之中。

那種彷彿整個人被剝光了,丟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瞬間如同潮湧般向阿爾法席捲而來。

他下意識地封鎖自身,將所有的情緒波動,都沉進了心底。

蘇靜靜地維持了這個狀態幾秒後,才手下留情,放了兒子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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