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下流而大尺度的銀趴,一場瘋狂而快活的放縱。

後半夜都玩累了,劉益守抱著懷裡的蕭玉姈和馮小娘,三人躺在大床上無力倚靠在一起,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說個事,你們都靠我肩膀上.”

劉益守坐起身靠著床頭,懷裡一邊一個妹子。

“好累啊,明天再說吧……”蕭玉姈嘟噥了一句,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解放人性一般的歡愉。

現在她玩累了,什麼事情也不想聽。

“我想把世子的人選定下來.”

劉益守輕聲說道。

聽到這話,二女猛然從迷糊中驚醒,從床上坐起身。

劉益守連忙用毯子將她們裹住,按在自己身邊坐好。

“生不出兒子,彆強撐了,人活著不要折騰自己。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明白,不需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會保護好你的.”

劉益守攬住蕭玉姈的肩膀溫言說道。

“阿郎……”蕭玉姈又是感動又是委屈。

“四個兒子,你也辛苦了.”

劉益守按住馮小娘的肩膀說道。

他其實跟馮小娘歡愛的次數是眾妾室中最少的,但對方就是一生一個兒子,一連生了四個!都夠打一桌麻將了!“阿郎……”馮小娘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她完全不明白劉益守要做什麼。

其實在劉益守身邊她沒有什麼不滿足的,壓力來自她姑姑馮令華。

馮小娘沒有想要什麼,但她姑姑顯然所圖甚大。

“你的長子,也是我的次子(不算高浪),如今也九歲了。

我想將他過繼到阿姈名下,並立他為世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劉益守沉聲對二女建議道。

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阿郎!”

蕭玉姈跟馮小娘都嚇了一大跳。

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實際上,她們之前都沒有考慮過世子這件事。

畢竟,劉益守年富力強,子女們也都未成年,暫時還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

“就算你再生一個,明天就能生下來,十年後也才十歲。

一個十歲孩子,能做什麼呢?對你而言,生兒子與女兒又有多大區別呢?”

劉益守看著蕭玉姈問道,這個問題直接將她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擊碎了。

“你有四子,一個女兒也沒有,也找不到外援了。

將來怎麼安排他們?沒有一個當世子的兄長撐腰,他們怎麼辦?我也有老去的一天啊。

那個時候,能照顧他們的就只有長子了.”

劉益守嘆息說道。

一向都以劉益守意見為主,從來不作反駁的馮小娘也沉默了。

不得不說,劉益守考慮得很長遠。

她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這件事。

畢竟,長子已經懂事了,也知道誰是他的親生母親。

過繼給蕭玉姈,禮法上自己不是對方的母親,可親情卻又是無法被割斷的。

就算自己不同意,劉益守子嗣眾多,還有別的孩子可以選,只要蕭玉姈點頭,其實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多的是人願意辦這件事。

“妾身沒有異議,一切聽阿郎安排便是了.”

馮小娘低聲說道,她很明白,這是劉益守在給她姑姑馮令華一個交待。

“那……妾身也沒有異議.”

蕭玉姈咬了咬牙,終於妥協了。

她和劉益守見過幾面就上了床,不久就懷孕了。

那個時候,她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裡掉鏈子。

可如今她已經有三個女兒了,難道就真的魔怔一般繼續生下去麼?“人生苦短,我不敢說將來不會辜負子嗣,但也要儘量不辜負你們。

我對他們又生育教養之恩,我不欠他們的,但你們委身於我,我始終都是虧欠於你們。

若是你們不願意,那我便再尋他法吧。

家裡親情為上,不是要硬講道理,不願意的事情,那便不強求了.”

劉益守以退為進的嘆息說道,緊緊握住蕭玉姈和馮小娘的小手。

果然,二女都放下了心結,連忙將此事應承下來。

劉益守又跟她們商量了一下立世子的細節,便將此事敲定。

三日後,建康吳王府立世子辦酒宴,邀請建康城內眾臣前來赴宴。

劉益守當著眾多大員的面,將馮小娘九歲的長子劉仁忠立為世子,並過繼到蕭玉姈名下。

兩個儀式一併進行!聽聞此事後,建康中樞朝臣們對此波瀾不驚,完全無感。

就像是一滴水滴入大海中一般,似乎根本不值得拿出來單獨商議討論。

為了維持“忠臣”人設,劉益守將來把蕭玉姈的兒子扶正是必然的,至少一統天下前是這樣。

南方的基本盤不穩,劉益守這個吳王的合法性就會受到質疑。

連執政合法性都出了問題,還怎麼統帥三軍,號令全國呢?過繼這個宗法手段,也符合此時大戶人家與小門小戶普遍的道德觀念。

劉益守做事,向來都是一板一眼做到位,不留他人口實的。

但是,將誰的兒子過繼過去,是一個很考驗政治智慧的事情。

說來說去,可以選擇的兒子不過三人而已:崔小娘之子,爾朱英娥長子,還有馮小娘長子,必選其一。

這也是當初劉益守定居壽陽時,第一批懷孕妹子裡面所出的三個兒子。

其他兩個都容易尾大不掉,唯獨馮小娘這邊的勢力可以壓制。

畢竟馮氏在河北已經是二流世家,且沒有什麼撐得起檯面的人物。

爾朱榮在幷州手握重兵,崔氏在河北人才濟濟,這兩家哪一家都容易搞出事情來。

兩害相權取其輕,劉益守看似偶然的選擇,實則必然。

陳元康、楊愔等熟悉劉益守後院娘子的老兄弟們,其實早就對此洞若觀火,基本上都猜中了劉益守的選擇會是什麼。

這件影響深遠的大事,此時此刻卻沒有多少人看重,就連一直打算扶持外孫將來登基當皇帝的羊侃,對此也是不屑一顧。

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明白,這位世子將來很難全身而退,更別提繼承皇位了。

如果劉益守活得夠久,他確實可以把新帝國送上快車道,但那個時候,先是世子,後是太子的這位仁兄,早就年事已高,垂垂老矣,當幾十年太子是什麼滋味,不問可知。

如果劉益守意外身亡,新帝國必定四分五裂,這位仁兄也很難鎮得住場子。

大機率要身首異處或者淪為傀儡,如同一眾蕭氏子弟。

橫豎都是個悲劇!當然,如果劉益守在家裡提前諮詢這個事,那還是會有人打破頭要當世子的。

畢竟,無人可以抵擋權力的魅力,世人都只會看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能夠對旁人心平氣和,冷靜客觀的評價。

然而對自身卻很難看到不利的方面,向來喜歡把事情望好的方面去想。

也就是人們經常說的“不過是沒有輪到你而已”。

這一點,跟“醫者不自醫”的道理雷同。

……東魏與南梁的這一戰開始得突然,結束得也很意外。

更令人意外的是,兩國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平靜狀態。

高歡平息了內部矛盾,謹守河北以待時機。

而劉益守得勝歸來,對麾下將士論功行賞不在話下,也沒有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哪怕是劉益守冊立了世子,也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一轉眼就到了新年,朝廷中樞放假,更是為這一年多的時局變化畫上了句號。

當然,只是表面上看是這樣,國家內部不可逆的深刻變化,正在堅定而悄然的發生著。

潤物細無聲,現在的平靜只是醞釀著將來更大的爆發。

一統天下的戰爭一旦開啟,就不會停下來,不統一就暴斃,自古如此。

然而無論是高歡與河北世家眾人也好,還是在建康的劉益守與他的小夥伴們也好,都在思索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東魏與梁國交戰,如此好的戰略時機,為何西魏,也就是賀拔嶽那幫人,什麼動作也沒有呢?其實他們真的誤會賀拔嶽了。

西魏也不是沒有動作,而是他們不但沒有進取,反而被蕭紀派人偷襲了漢中!連漢中都丟了!如此戰略要地丟失,關中那邊竟然沒有派出援軍!實在是令人不能理解。

趁著劉益守北伐的當口,蕭紀認為朝廷不可能抽調兵馬來對付他,於是便派遣麾下的兵馬從蜀地出兵,迅速拿下了漢中!西魏的漢中郡刺史楊乾運戰敗自盡,至死沒有等來賀拔嶽派出的援兵。

蕭紀不知道的是,這是他人生當中最後也是最大的一次勝仗!蕭紀原本是想玩二桃殺三士,攻佔漢中後,如果西魏來攻,那麼他則會向建康朝廷求援。

如果朝廷炸毛,他就轉身投了西魏,引西魏兵馬入侵梁國!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他的路便寬了。

可是預料之中西魏的反擊並未到來,劉益守親筆書寫的表彰詔書反倒是先送來了。

詔書說蕭紀守土有功,不愧是宗室楷模。

所以策封他兒子蕭圓照為漢中王,就藩漢中以示朝廷恩典。

此舉看似恩寵,實則包藏禍心,擺明了要玩推恩令。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朝廷連一文錢,一粒米,一匹布都沒賞賜。

當然了,也沒有巧取豪奪說要把漢中要回來,或者派別的蕭氏宗室來就藩。

這種硬幣套路,讓蕭紀一肚子火都沒地方發。

總不能把被封為漢中王的嫡長子蕭圓照給剁了吧?蕭紀感覺自己被劉益守給玩弄了,卻又沒有證據,也找不到由頭髮難。

朝廷把蕭紀已經奪取的漢中封給他兒子,離間了父子關係不說,蕭紀還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拒絕。

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想出這麼噁心的國策?蕭紀認為,自從劉益守入主樑國中樞以後,朝廷的政策就不太好對付了,每次應對都是自己這邊吃虧。

此番梁國中樞這一招熱翔糊臉,真是把蕭紀給噁心得如同吃了一盆滿是肥膘的生豬肉,心中膩歪透頂卻又毫無辦法。

那麼賀拔嶽為什麼不發兵援助楊乾運呢?不是他不想,而是關中已經無兵可派了。

那麼關中又為什麼沒有野戰軍可以派出增援呢?此事說來話長。

對於這些破爛事,賀拔嶽有苦說不出,哪怕天天跟蘇綽訴苦,也改變不了大勢。

……年關將近,關中大雪。

賀拔嶽率眾將登長安城頭,只見城外好幾條河流都已然結冰,他忍不住一聲長嘆,一拳砸在女牆的牆壁上。

城牆上積雪抖落,身後眾人喟然嘆息。

多好一個機會搞死高歡啊,可惜浪費了。

而且漢中這塊“飛地”也丟了,憋屈到了極點!“主公,府兵制軍改,最多還要兩年便可全部辦完,到時候全軍上下煥然一新,磨刀不誤砍柴工啊.”

韋孝寬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觸怒了心情不佳的賀拔嶽。

“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只是……唉,太可惜了.”

賀拔嶽不無遺憾的說道。

哪怕此事已經過去了,到現在他依舊是無法釋懷。

他為什麼不派兵出擊呢,因為關中已經沒有野戰軍了,所有的部曲,都被打散後重組,與加入軍中的關中本地漢人豪強的私軍部曲混搭。

以“營”,也就是五百人為單位混編。

五百人以內的,或許都是同鄉,或者同一個來源的軍隊。

五百人以上的編制,那就是混編了,不限胡漢。

聽起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好像是很簡單一樣。

但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當真是一言難盡!兵馬要如何招募新兵員;平日裡駐地在哪裡;日常訓練是怎麼組織,誰來管;訓練出來的兵馬歸誰指揮,後勤誰來負責;不同將校所統帥的兵馬,誰聽誰的指揮。

這些事情千頭萬緒,負責改革的蘇綽與韋孝寬等人,採用了簡單粗暴的辦法:直接打散,分別在要地駐紮,就地整編!如此一來,所有的野戰軍變成了只能固守的“精銳郡兵”。

防守關中綽綽有餘,但組織一支萬人規模的野戰軍出擊,便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事情了。

整編期間遭遇漢中被襲擊,賀拔嶽想方設法的抽調各部精銳,組織了一支萬人的軍隊。

結果大軍開拔到長安後發現,這支軍隊不管是組織排程,還是後勤管理,都全部亂套!戰鬥力不僅沒有提高,反而陷入了半混亂狀態,漏洞百出。

讓賀拔嶽心都涼透了。

這支軍隊的原有組織模式已經被破壞,而新的,適應府兵制招募原則的組織模式又沒有完全構建好,看著就沒有戰鬥力,更別提派出去了。

能成功走到漢中他就要燒高香,就別提什麼打仗了。

於是賀拔嶽只能寫信給楊乾運,讓他死死守住漢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得知漢中陷落的訊息後,賀拔嶽無能狂怒一般發了很大的火氣,將蘇綽與韋孝寬叫來狠狠的罵了一通。

然而出口氣也就罷了,卻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軍隊的重新改制,有其客觀規律,很多事情,都是要一步步做到位的。

政策要落實到精細的地方,完成後才能發揮效果。

其中很多步驟還要不斷摸索,尋找最優解,一切都需要時間與人力。

這不是哪個人能拍胸脯打包票說了算的,韋孝寬不能,蘇綽也不能,賀拔嶽更是不能。

於是他們這些能臣干將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高歡被劉益守吊打,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河南之地被梁國收入囊中,最後依然是隻能眼睜睜看著高歡穩定了河北的局面。

戰機轉瞬即逝,視窗期說關閉就關閉了。

賀拔嶽等人連半點力氣都用不出來,只能一旁幹看著。

“下次用兵,什麼地方比較好,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看著韋孝寬等人,賀拔嶽沉聲問道。

身後眾將一陣沉默,誰也不敢貿然站出來接這一茬。

要是接了,說話可是要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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