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要,結尾部分有做修改,是熙河吐蕃問題,不是西夏出事。。。。)

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而且這具體情況,比王安石想象的還要嚴重和複雜。

這回針對宋朝作戰的,乃是吐蕃首領董氈,也是唃(gu,第一聲)廝囉政權第二代領袖,其父早先就歸附宋朝,並且曾今還協助宋朝進攻西夏,立下不少功勞,死後還被神宗加封太傅。

但是人家願意歸附宋朝,不是說出於忠心,而是確保唃廝囉政權穩固。

可哪裡知道,宋朝突然要在熙河拓邊,這就直接危及到他們唃廝囉政權,於是董氈立刻轉向與西夏聯營結盟,那西夏梁太后更是將愛女嫁給他。

這一次不單單是唃廝囉出兵,還有西夏也在邊境屯兵,準備發動進攻。

宋軍進入熙河,是逼得他們兩邊結為盟友。

與此同時,綏州、延州、府州等地紛紛來信,請求出兵西夏,其中是以折家、種家、高家為主。

其實這裡面還暗藏著武將的內部之爭,王韶那一派是主導經略熙河,而種諤、折繼世他們這一派則是主張經略橫山,出橫山進攻西夏。

而當王韶取得大勝後,西北資源多半是投入到熙河地區,尤其是這回的賞金,真是令橫山派羨慕的雙目都在滴血。

因為這是改革後的第一次賞金,是非常多的,後來他們又得知趙頊直接弄了一百萬貫過去。

真是生不逢時,我們打勝仗的,朝廷剛好沒錢,也就是治平四年到熙寧元年期間,這王韶初出茅廬,一頓瞎操作,正好就碰上朝廷有錢的時候。

關鍵,透過上回軍事審判,西軍是士氣高昂,將軍不再那麼懼怕文臣監軍,讓你們監,但你別瞎干預,不服咱們就去皇庭打官司。

他們是真心想打啊!

如今一看熙河出事了,他們就趕緊書信朝廷,讓我們來,我們出兵西夏,可解熙河困境。

原本朝中還是鴿派居多,司馬光他們都不主張熙河拓邊,也曾告誡過趙頊,咱們本來吐蕃各部關係不錯,應該聯合扼制西夏,但熙河拓邊,必然會激怒吐蕃,導致吐蕃倒向西夏。

當時整個熙河拓邊計劃,主要就是趙頊和王安石依靠強權推動的。

但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皇帝與權貴鬥得正酣。

內鬥,其樂無窮。

朝中局勢就變得非常微妙。

當權貴們一聽這訊息,頓時就高興壞了呀。

這真的是天賜良機啊!

打!

打他丫的!

許多大臣紛紛建議,出兵西夏。

如果趙頊要出兵西夏,這必然是要改換國內策略,就是要放棄對國內的高壓政策,以求換取各地地主鄉紳對朝廷的支援,別看他們現在被壓著,但他們實力並未被削弱,戰爭動員,必須依靠他們,關鍵是朝廷也不可能還拿出這麼多糧食賑災,得為戰爭做準備。

在這時候,權貴們就開始大顯神通,買通宦官,在趙頊耳邊吹風,表示大家都非常願意支援皇帝賑災,可以放出糧食來,讓皇帝專心應付西北戰事,但別弄這倉庫稅,這太不仁義了。

同時,他們還跑去跟王安石商量,三司稅幣政策咱們也支援,但是倉庫稅必須廢除。

那是檢察院提的,屬於司馬光那邊得,你王安石怎麼能與司馬光為伍,要是熙河地區失敗了,那你王安石就是罪人啊!

有趣的是,司馬光、文彥博他們這些保守派,也是這麼看的,所以他們立刻變得堅定的支援倉庫稅,並且以此為由,是堅決反對開戰,這內憂尚未解決,你還要開戰,是想自殺嗎?

甚至有人要求皇帝,如果守不住的話,就趕緊從熙河地區撤出。

先修內政,再御外敵。

但這一回,保守派顯然式微,主戰派要更為強勢,就是因為倉庫稅的存在,導致很多本來支援司馬光他們計程車大夫也暫時性選擇支援出兵。

......

張家。

“必須撤回嗎?”

張斐非常鬱悶地看著王安石。

“倒也不是必須撤回。”

王安石道:“我今日來找你,就是顧及到你,因為現今朝中局勢對你的這個法案是非常不利,官家是有可能改變主意的。但如果到時你是被迫做出妥協,那對檢察院的打擊可也不小,所以你得趕緊想一個折中辦法,倘若局勢不利,就先一步行動,讓官家可以借坡下驢,也不至於讓你來承擔責任。”

張斐質疑道:“可是如今我們尚未準備好,這貿然與西夏開戰,這是不是有些冒險。”

王安石皺眉道:“其實我也知道,如今不是開戰的時機,官家目前也只是下令,讓王韶以防守為先,但如今西夏方面蠢蠢欲動,一旦熙河戰事不利,延州、綏州必然是要出兵的,雖然目前尚不一定,但無論如何,國內都不宜再鬥下去,糧食都得儲備好。”

對於他而言,熙河是無論如何都得保住的,而倉庫稅對於他而言,並非是那麼重要。

他很快就能做出抉擇。

如今來通知張斐一聲,就真的是將張斐視作自己人。

張斐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王學士提醒,我會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王安石嘆道:“這人算不如天算。”

張斐詫異道:“不是天變不足畏嗎?”

王安石神情一滯,然後瞪了眼張斐。

......

這王安石剛走,一直在旁偷聽的許芷倩就快步入得屋內,“難道你真的要撤回這倉庫稅?”

她是絕對支援倉庫稅的。

“當然不是。”

張斐搖搖頭,又道:“但是王學士肯定是要以熙河為主,而且倉庫稅對他影響並不大,我是不可能說服他繼續的執行倉庫稅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白費唇舌。”

此事涉及到雙方的核心利益,所以各方都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許芷倩見他神態自若,一點也不慌張,於是問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張斐思忖片刻,道:“另立山頭。”

......

這邊境若有戰事,對於內政的影響太大。

朝中官員們也都普遍估計,皇帝肯定會往回收一收,於是他們開始瘋狂使用稅幣,這讓支援檢察院的商人頓時有些慌了,你們官員這麼拋售稅幣,這...這不妙啊!

越發多的商人,也開始抵制稅幣。

那些不願意得罪公檢法富商也是拿著稅幣瘋狂去買鹽,買糧食,儘量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但主要是鹽,因為糧食的話,這些富商還是有存糧的。

可以說,要是沒有鹽,估計這稅幣也就崩了。

眼看這情況,一些保守派內部計程車大夫,也開始持續向文彥博、富弼、司馬光等人施壓,希望立法會能夠重審倉庫稅,並且表示,只要立法會願意重審,那麼他們將繼續支援司馬光等人的建議,並且說服更多人支援他們。

這也的確動搖了保守派內部的想法。

為了一個倉庫稅,值得嗎?

關鍵這倉庫稅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啊!

......

立法會。

“下官張斐,見過富公。”

張斐拱手一禮,見趙拚也在,趕忙又行得一禮,“大庭長也在啊!”

趙拚點點頭道:“今日過來與富公談點事情。”

“張檢控請坐。”

富弼抬手指著旁邊的椅子。

“多謝!”

張斐又是拱手一禮,然後坐了下來。

富弼問道:“不知張檢控突然造訪,是為何事?”

張斐道:“是這樣得,前幾日,王學士曾來找過我,並且希望我提供一個折中的法案,來取締倉庫稅,他說得非常隱晦,但其實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主動撤銷倉庫稅,以大局為重。”

富弼問道:“所以張檢控今日前來,是希望立法會撤銷倉庫稅。”

“不。”

張斐搖搖頭,“恰恰相反,我已經拒絕了王學士,因為我不覺得這兩件事有任何關係,如今已經是政法分離,我們是沒有必要為他們服務,我們檢察院也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干預,如果他們要撤銷法案,那就必須提供足夠的理由,而不是委婉的威脅。”

富弼先是與趙拚相覷一眼,又沉吟少許,然後道:“不瞞你說,也有不少人來找過立法會,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拒絕他們的話,立法會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張斐道:“但如果能夠成功的話,立法會也將會獲得足夠權威,整個公檢法的制度,也將變得更加穩固,如果說他們可以用各種方式,來脅迫立法會,將來立法會只會淪為他們的玩物,根本不可能扞衛國家、君主和百姓的正當權益。從事實來看,真正為大局著想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們,他們都只是想渾水摸魚。”

富弼問道:“你認為老朽會聽你的嗎?”

張斐道:“我並不是來遊說富公的,我只是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富弼點點頭道:“張檢控的態度,老朽知道了。”

張斐等待片刻,見富弼似乎開口的打算,於是道:“若無其它事,下官先告辭了。”

“嗯。”

富弼也並未挽留。

張斐走後,趙拚立刻道:“看來這小子與富公想到一塊去了。”

富弼搖搖頭道:“不是他與我想到一塊去了,而是我們一直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

翌日。

皇宮。

“啟稟陛下,最近臣與大庭長準備各發表一篇文章,重申立法會、皇庭對倉庫稅的支援。”

“哦?”

趙頊詫異道:“這是為何?”

富弼道:“因為最近有不少人建議立法會重審此法,鬧得是人心惶惶,立法會有責任在這個問題上,安撫民心。”

趙頊低眉沉吟少許,又問道:“富公認為他們說得不對嗎?”

富弼道:“他們並沒有提供足夠的理由,更多像似在威脅立法會,如果立法會能夠被他們裹挾,那又如何保障國家、君主和百姓的正當權益。”

趙頊又問道:“但是如今的確外有戰事。”

富弼道:“陛下,立法會之所以透過這份法案,乃是經過多方面審查的,並且也是透過聽證會,最終確定這份法案是能夠確保國家、君主和百姓的權益。

然而,無論開疆擴土,還是保衛家國,同樣也是在扞衛國家、君主和百姓的權益,此二者的訴求,是完全一致的。

但為什麼此時,二者看似非常矛盾,必須舍一不可。

顯然,這裡面是有奸人作祟,這些人是極度自私自利,他們就是想借國家之難,來換取自身的利益,若是讓他們得逞,那陛下不管做出如何抉擇,結果都將是他們獲利,也必將傷及國家和陛下。

所以,在此事上面,是決不能對他們妥協,因為他們的目的與陛下的想法是南轅北轍。”

趙頊眯了眯眼,沉思半響,突然笑道:“朕早聞富公嫉惡如仇,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富弼尷尬一笑。

趙頊不就是在暗示,你藏得夠深啊!

趙頊馬上又道:“既然委任富公擔任立法會長,那自然是相信富公的判斷。”

“多謝陛下。”

富弼拱手道。

雖然趙頊沒有明確表態,但富弼已經是心滿意足。

很快!

富弼、趙拚相繼在新聞報刊登兩篇文章,重審對於這兩份法案的支援,並且表示若無正當理由,立法會是絕不會推翻這個法案的,其中還怒斥那些力圖干預立法會的官員。

言語頗為犀利,彷彿回到年輕時候的風格。

而趙拚也重審皇庭將會依法判決,告誡眾人,不要抱有任何僥倖的心裡,同時又督促檢察院、警署要時時刻刻履行自己的職責,不應受到任何事幹擾。

這兩篇文章橫空出世,立刻嚇得眾人一身冷汗。

其實趙拚的文章倒沒有什麼,他身為鐵面御史,一直都令人非常討厭,在這事上面,就沒有想著去說服趙拚,因為大家都知道,跟趙拚說這事,那就是送羊入虎口。

關鍵是富弼。

富弼此番重返朝中,一直都非常低調,與人為善,除了偶爾抨擊一下王安石的新政,基本上是不參與任何鬥爭,去到立法會後,那更是閉門不出。

在大家看來,富弼就是幫趙頊站站場,捧個人氣,等著告老還鄉,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

但富弼在這篇文章中,怒斥的物件,是包括曾今的“戰友”,也就是保守派內部的一些士大夫。

這也是第一回,富弼表達自己的態度,就是堅決的擁護公檢法制度。

然而,幾乎所有人宰相都參與此番博弈中。

富弼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也就是說,我們是平起平坐的,你們宰相也指揮不動我們立法會,我們也不是一路人,就在我面前少套近乎。

......

韓家。

“唉...!”

韓琦看著富弼的文章,長嘆一聲:“我韓琦贏了他一輩子,可是在這臨老之際,卻要輸他一籌,真是可恨啊!”

韓忠彥不明所以,“父親大人何出此言,這與父親大人是毫無關係?”

“老夫就輸在這毫無關係上。”

韓琦神情激動道:“倘若老夫身體健康的話,自也不會袖手旁觀,又豈容他富彥國獨領風騷,如今也只能看著他在朝中逞威風。”

“逞威風?”

韓忠彥一頭霧水。

韓琦道:“這你還看不明白,富彥國這是要另立山頭,其實我早就看破他的小心思,相比起司馬君實,他才是真正的支援檢法制度,只不過之前時機尚不成熟,他一直都在委曲求全,裝模作樣,實則是打算借公檢法制度,完成我們當年的願望。”

“是嗎?”韓忠彥道:“這還真未有注意到,之前大家都認為富公去立法會,也只是養老。”

“他富彥國嫉惡如仇,我不過是小小得罪他一番,他便記恨我幾十年,他要想養老,肯定回老家,絕不會待在京城,受這窩囊氣,他肯定是有目的的。只可惜,我已是半身入土.....。”

說到這裡,韓琦又是滿是遺憾的嘆了口氣。

韓忠彥問道:“倘若父親大人依舊在朝中,又會如何做?”

韓琦道:“這還用問,當然是跟他一樣,只不過我會比他快,比他果敢,也會比他更成功,還輪不到他來立下這面大旗。”

.....

的確。

當富弼發表這篇文章後,其實就是表明,他要扛起公檢法這面大旗。

而且與司馬光不同的是,他在豎立這面大旗的同時,也正式宣佈徹底脫離保守派,也就是說,公檢法以後要靠自己走下去,不再受派別干預。

關鍵富弼是名滿天下。

他往前一站,這公檢法是士氣大振。

頓時有不少官員立刻站出來,申明支援立法會。

其實朝中本就有一小部分官員,是信仰公檢法的,只是苦於之前公檢法與保守派緊密繫結在一起的,他們也常常被人忽略,或者直接劃歸到保守派這一邊。

......

張家。

當張斐看到這篇文章時,不禁是輕輕鬆得一口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一旁的許遵放下報紙,笑道:“張三,你這口才,老朽是真的服了,想不到你竟然能夠說服富公,做出這麼大的決定,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許芷倩也是直點頭,目光中既有崇拜,又有疑惑。

他萬萬沒有想到,張斐會跑去說服富弼,這可比說服王安石或者司馬光要難得多。

張斐笑道:“岳父大人高看小婿了,我哪有這本事,我估摸著,就算不去,富公也會站出來的。”

“是嗎?”

許遵詫異道。

因為以往出現任何事,都是司馬光、張斐衝在以前,富弼基本上是處於明哲保身的狀態,誰也不得罪,老好人一個。

誰人能夠想到富弼原來在憋大招。

張斐點點頭道:“岳父大人不妨想想,一直以來,是誰在暗地裡支援公檢法這項制度,而不是支援我張三。不是司馬學士,其實司馬學士更多還是盯著王學士的新政。

唯有富公是在一直支援公檢法制度和法制之法的理念,是富公給予我判例權,也是富公協助我透過那些判例,就連倉庫稅和稅幣法案,都是富公力主透過的,而且富公一直在根據法制之法制定新得條例。

許多人都只是看到富公閉門不出,彷彿已經進入養老狀態,既然是要養老,他為何還要在公檢法花費這麼大的精力。

可見富公才是堅定支援公檢法的那個人。當時我去的時候,大庭長也在,我估計富公當時正在與大庭長商量這事。”

許遵想了好一會兒,“回想起來,還真是如此。”

許芷倩突然問道:“為何富公這回又要站出來?”

張斐笑道:“因為公檢法已經是初具規模,不用再看他人臉色,但是這時候需要一個扛旗人,來凝聚公檢法,以此來抗衡政事堂,如今朝中大多數人都反對倉庫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立法會還能夠保住倉庫稅,就足以證明立法會並不在政事堂之下。關鍵一點,保住倉庫稅,並不會影響到西線戰事,只是有人向藉機將這兩件事捆綁在一起。”

許遵點點頭,“那麼接下來的路,公檢法就得自己走下去了。”

“嗯。”

張斐點點頭,“如此才是真正做到政法分離。”

許芷倩問道:“那你與王學士和司馬學士的關係?”

張斐笑道:“我又不是扛旗人,我也沒有得罪他們,這麼一來,王學士只會更加需要我。”

許芷倩眼中一亮,“你可真是狡猾。”

“什麼狡猾,會不會說話。是政法分離,不是政法分家,有些時候必須合作,我就是唯一的中間人。”

說罷,張斐又向許遵道:“岳父大人要不要也寫篇文章?”

許遵愣了下道:“寫倒是可以,但是寫些什麼好呢?”

張斐聳聳肩道:“隨便寫點什麼,反正也就是鼓舞一下士氣。”

......

警署。

“衙內,你找我?”

蔡京來到警署,微微喘氣道。

他現在忙得是外焦裡嫩,局勢變化,也令他們糧食署悠著點,不能放出太多糧食,以免朝廷改變計劃。

正忙著,突然來了個皇家警察,說是衙內請他上警署一趟。

“元長來了。”

曹棟棟立刻跳起來,一手搭在蔡京的肩膀上,“元長,本衙內待你如何?”

蔡京笑道:“衙內在河中府對蔡京多有照顧,蔡京也一直心懷感激。”

“哈哈,本衙內果然沒有看錯人。”曹棟棟笑得幾聲,又道:“如今本衙內有一件小事,不知元長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蔡京謹慎地問道:“不知是什麼事?”

曹棟棟道:“就是我想寫一篇文章,刊登在新聞報上,但是小春又不在,你老師的文章,就寫得還不如我,我只能找你幫忙。”

蔡京道:“這倒是小事,但是衙內要寫些什麼?”

曹棟棟道:“如今立法會和皇庭都發表了文章,咱警署也不能落後,旁人不知,還當我們皇家警察都是文盲,咱也得寫一篇上去,鼓舞一下士氣。”

蔡京點點頭道:“行。”

曹棟棟又擠眉弄眼道:“署名能不能寫我曹棟棟的名字。”

蔡京趕緊道:“必然是署名衙內。”

如果曹棟棟要他署名,那他才不會寫,他現在可是糧食署扛把子,可不想惹這麻煩。

......

檢察院、警署也都相繼發表文章。

這也是正式在對外宣稱,公檢法是徹底獨立。

效果是立竿見影。

原本奄奄一息的稅幣,立刻又變得堅挺起來。

同時不少商人也開始站隊,對於稅幣是來者不拒。

很多依靠公檢法起家的商人,跟那些官員一樣,內心是絕對支援公檢法的,只不過公檢法始終是受到保守派的牽制,大家都有些忌憚。

無論是保守派,還是革新派都徹底傻眼了。

迷茫了。

他們之前支援王安石也好,誘惑文彥博他們也罷,都是為了廢除倉庫稅。

如今富弼直接告訴他們,找他們沒用的,別瞎折騰,立法會不可能廢除這個法案。

皇庭更是表示,違法必究。

關鍵特麼的警署也表示皇家警察將會全力擁護法律。

不是,你們警署不是屬兵部嗎?

怎麼...?

現在怎麼辦?

王安石、司馬光等人都只能是乾瞪眼。

彷彿一夕之間,所有人都失去對公檢法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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