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

別說什麼汗流浹背,就連襠都溼透了啊!

不得不說,這宋朝的文臣,這都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遇到過來自於皇權的壓迫感。

因為真宗、仁宗、英宗都是非常溫柔的皇帝,偶爾也會動怒,但從未給他們這種感覺。

饒是還坐著文彥博、富弼、司馬光等人都感到震驚。

起初他們看到這滿桌的美味佳餚時,心裡猜測要麼這就是鴻門宴,要麼就是苦情戲。

可不曾想,趙頊竟然會將太祖的杯酒釋兵權拿來比喻此事。

那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你們要不服這個軟,明年你們腦袋就得搬家。

杯酒釋兵權隱喻的是黃袍加身。

這關乎皇帝的生死,那比鴻門宴可要恐怖多了。

這些大臣能不嚇得屁滾尿流嗎?

就沒有經歷過啊!

在這一刻,王安石也終於對自己有了一個清晰的地位,也重新審視了自己的這位學生,只能說,你小子以前演得真棒。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霍光,是這個時代的主角,但其實他最多也就是房玄齡,只是一個重要的輔助。

但也僅此而已。

更殺人誅心的,他們還得將這頓宴席給吃完,不能浪費啊!

對於這些大臣而言,真是如坐針氈,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著,再美味的羊肉,也是味同爵蠟,難以下嚥,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都在狼吞虎嚥,沒有別的原因,只想早點吃完,離開這裡。

趙頊倒也沒有為難他們,席間就只是跟富弼、王安石隨便交談了幾句關於這兩份法案的事,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等到他們空盤行動完成後,這場宴會便也結束了。

那些大臣權貴們,出垂拱殿的時候,雙腿都是軟的,是相互扶持著逃離。

只能這宋朝的大臣,還是缺乏歷練,要是換成明朝的大臣,出這殿門的時候,必然是虎虎生威,步履抽風,竟然連褲子都沒有脫,你敢信,就只是說了幾句而已,不疼不癢,這種宴會一年來個百八十回,爺最多缺席一回,這簡直就是享受啊!

“君實啊!”

王安石瞅著那群軟腳蝦,笑道:“瞧瞧,你都把人嚇成什麼樣了?”

司馬光惋惜道:“可惜你臉皮厚,嚇不到你。”

王安石哼道:“這不叫臉皮厚,我王安石行得正,坐得直,君子坦蕩蕩,何懼之有啊!”

司馬光卻是笑道:“但是你囂張的日子已經不多了,今後有得你害怕。”

王安石豈不知他在說什麼,心裡也非常清楚,現在真正掌權的是皇帝,道:“如此也好,公平競爭,看看咱們誰能夠笑到最後。”

“一定不是你。”

言罷,司馬光便邁步往臺階下去。

王安石嘀咕一句,“也一定不是你。”

二人前後離開片刻,文彥博與富弼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文彥博不禁問道:“富公現在還認為,我們做得對嗎?”

富弼卻是笑道:“難道寬夫以為,沒有立法會,沒有公檢法,就不會有這一出嗎?”

文彥博長嘆一聲:“這幾十年真是白活了呀!”

他們還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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