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穿好衣服就去給祖母請安!”

梁宜梅在鶯兒的幫助下費力的給謹哥兒穿上大紅襖子。

剛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見兩個兒子把手塞進嘴巴里,連忙上前抓住,斥道:“都說了手很髒了,怎麼還往嘴裡放呢?”

孩子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啊,啊”的叫著。

三個兒子已經將近四個月了,手腳活動開來,也愈加頑皮,平時一個人根本看不住。

侯雲平給他們取了名字:諝,謙,謹。

侯雲平在門外將肩上的雪抖落,又換了一件外套才進到內室,聞言笑道:“他們又頑皮了?”

孩子們看見父親來,紛紛露出笑容,謹哥兒更是長著雙臂,“啊,啊”的叫著,偏他穿的又多,不能翻身,只一個勁兒的扭頭去看。

侯雲平就一把抱起他,“想父親了沒有?”

梁宜梅卻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驃騎將軍得勝歸朝後,亦力把星就派了五王子來講和,因為大雪封路,五王子不得不滯留京城,皇上請侯雲平出山和五王子議和,所以這段日子侯雲平都是早出晚歸的。

侯雲平親了謹哥兒一口,又在兩個兒子臉上也親了一口,放道:“該議的都議好了,現在五王子也不過是在京城遊玩罷了,我叫了兵部和禮部的幾個人陪著他就回來了.”

諝哥兒和謙哥兒費力的攀上侯雲平的胳膊,侯雲平看著心驚膽顫的,只好換了一個坐姿,將三個兒子都圈在懷裡。

梁宜梅看著就有些眼紅,她每天都和兒子在一起,可是侯雲平一來,孩子們卻對著他親,為這事侯雲平沒少笑她。

“雖說大雪封路,可他是草原上長大的,這樣的雪應該是很長見才是,怎麼可能滯留這麼久?”

侯雲平眉頭微鎖,“應該是為了回禮的事,每次議和,我朝都會賞賜一些東西給他們,以示恩寵。

這一次是由太子負責的,殿下認為他們既是附屬國,那就應該是他們貢奉我朝,”侯雲平眼裡閃過譏諷,“只是朝中不少大臣認為亦力把星和韃靼都是未開化的民眾,何必與他們計較這些.”

梁宜梅一點也不奇怪,華夏五千年,這種事在中國不是時常發生嗎?在她看來,皇上和那些大臣只是想顯擺罷了,更何況不是自己的錢自然不會心痛。

“也就是說禮物還沒有確定,所以五王子也就走不了了?”

侯雲平微微點頭,“國庫空虛得厲害,殿下怎麼也不肯讓步,就連國子監現在都對殿下頗有微詞.”

梁宜梅轉了轉眼珠子道:“他們不是認為亦力把星是未開化嗎?那送金銀珠寶去有什麼用啊?應該送一些教育之物去,讓他們能學習我朝的文化,這樣豈不更妙?”

侯雲平挑挑眉,示意她繼續。

梁宜梅就從床頭拿出當初胎教的論語,遞給他道:“這世上還有比這更適合未開化的人嗎?”

侯雲平微楞,眼裡就閃過笑意。

鶯兒進來稟到:“侯爺,夫人,時辰到了.”

梁宜梅連忙拿過大麾將三個孩子包了,自己抱了諝哥兒,侯雲平一下子將謙哥兒和謹哥兒抱起來,大家正要去給太夫人請安,外面就有人報:“太夫人來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還未將孩子放下,太夫人就進來了,見了這場景,就嗔道:“我早說了天氣冷,不用帶孩子過去,我自己過來,你們偏要折騰孩子!”

說著心疼的上前抱了謹哥兒,“乖孫子,想祖母了沒有?”

鶯兒就上前問道:“夫人,飯擺在哪裡?”

梁宜梅看了一眼和孩子玩在一起的太夫人,道:“擺在東次間吧.”

太夫人放開謙哥兒,和梁宜梅說起明天去接梁宜木的事,“……你們兄妹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明天把孩子給我帶,你們出城去接木哥兒吧.”

“是.”

……侯雲平用被子將梁宜梅包起來抱在懷裡,“這樣還冷嗎?”

梁宜梅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冷了,你說大哥什麼時候到啊.”

侯雲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應該快了,昨天就到了驛站,一大早出發,這個時辰也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梁宜林的聲音,侯雲平將梁宜梅安置在榻上,剛要起身撩開車簾子,梁宜林已經掀開跳進來了,抱怨道:“今年可真冷啊,我在外面都快要凍僵了.”

梁宜林巡視了一圈,車角邊放著一個火爐子,上面熱著茶水,妹妹裹著被子坐在榻上,偏偏馬車裡還剩餘了不少的空間,不由的讚歎道:“這馬車設計得好,外面看著不起眼,裡面卻另有乾坤.”

侯雲平微微一笑,遞給他一個坐墊,拿過爐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你是騎馬來的?”

梁宜林點頭,“快要過年了,部裡忙得很,我也只能請下半天的假,一下衙我就騎著馬趕來了.”

梁宜林看了縮著脖子在一旁的妹妹,皺眉道:“不是告訴你不要來了嗎?平時這個時候你可是連房門都不出呢.”

梁宜梅有些委屈的嘟嘴:“我想大哥了!”

梁宜林頓時有些頭疼,對坐在對面的侯雲平也有了一些同情。

侯雲平側耳聽了聽,笑道:“好像到了!”

侯雲平給梁宜梅裹好大麾,三人出了馬車,就看見前面一行人騎著馬過來,穿著青色大襖,披著黑色大麾的就是梁宜木。

梁宜木也看到了他們,衝著身旁一人抱拳,就騎馬趕過來。

侯雲平在梁宜梅耳邊低聲道:“那人是沈家的十一郎.”

歐貴妃曾經的未婚夫?梁宜梅就將目光移回去,發現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子。

侯雲平將梁宜梅塞回車裡,和梁宜林一起迎了上去,梁宜梅就從縫隙裡看到他們一起朝沈十一走去,說了幾句話才回轉。

回到家中,梁宜木給五爺爺五奶奶磕頭請安後洗漱一番,這才有時間和弟弟妹妹說話。

“我帶回了一些土特產,妹妹等一下分好了,明天派人給鄭大哥他們送去,那套苗疆的衣服是送給妹妹的,你上次寫信來不是說對她們的服飾很好奇嗎?我就叫人給你買了一套,還有一整套的銀飾,你看你喜不喜歡.”

梁宜梅有些好奇的翻開來看。

侯雲平則問起,“……怎麼和沈家十一郎走在一起了.”

也許是常年在軍隊的緣故,梁宜木顯得愈加的豪爽,不在意的道:“是在福建遇上的,聽說他是回京述職,為人不拘小節,一來二去的,覺得大家能說到一起,就結伴同行了,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沈十一有七八年不曾回京了,沒想到這次他會親自回京述職.”

梁宜木對這些事並不瞭解,他最關心的還是梁宜林的婚事,就仔細的問起穆家的情況,聽說弟弟見過穆家小姐,而且還是弟弟親眼看上的,就鬆了一口氣,當聽說弟弟定親的物件是定遠將軍的女兒時,他還真怕是弟弟為了他才定這門親事的。

梁宜木鬆了一口氣後,就高興的問起婚事的準備情況。

隔了半城的沈家氣氛卻不是很好,沈老夫人面色鐵青的看著跪在底下的小兒子,深吸一口氣道:“你再說一遍!”

沈十一挺直著背,微低著頭道:“兒子說,七娘和十孃的婚事由兒子決定,希望母親不要再插手了!”

沈老夫人一口氣噎在喉嚨裡,指著沈十一說不出話來,沈大夫人擔心的上前給她順氣,沈大老爺就不贊成的看著沈十一道:“十一弟,你少說兩句吧,母親自入冬以來身體就不是很好了!”

沈十一眼裡閃過擔憂,但想起來之前妻子的要求和剛剛母親提的婚事,再想到他捧在手心裡長這麼大的女兒,他還是挺直了背,不發一語。

沈大老爺看著就皺緊了眉頭。

內室除了沈老夫人的喘氣聲,一時靜得出奇。

外面就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常嬤嬤來了!”

沈老夫人眼裡閃過恨意,但還是示意大媳婦叫她進來。

常嬤嬤進來好像沒有看見屋裡的情形,只躬身道:“老祖宗在院裡擺了飯,說今兒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了,也好吃一頓團圓飯,叫奴婢來請老夫人,大老爺,十一老爺和大夫人.”

沈大老爺就微微鬆了一口氣,上前勸道:“母親,有什麼事回來再說吧,祖母那裡叫了,總不能讓祖母等著我們吧.”

沈老夫人平息了胸中的怒火,點了點頭,扶著沈大夫人的手,看也不看跪著的沈十一,自顧自的走了。

沈大老爺就上前拉起他,責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的性子,讓一下她就是了,這樣和她針鋒相對的,到最後吃苦的還不是弟妹和兩個侄女?”

沈十一臉上閃過苦澀,她何嘗不知,只是讓了一次就得讓第二次,而且這可是關係到女兒一輩子的大事,怎麼可能讓?“大哥,我真是母親親生的嗎?”

“十一!”

沈大老爺喝道:“胡說什麼呢?”

“不然為什麼差別這麼大?”

沈大老爺張口結舌,他能說什麼?總不能說祖母當初不該將你抱到身邊教養,以至於現在母親拿你來跟祖母慪氣吧?這句話說出來卻是說了兩個長輩的不是。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十一弟的性子也該收斂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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