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來的很突然,在梁宜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侯雲平已經跟來人交手了十幾招,而另一個刺客已經將諶哥兒搶在手中,侯雲平帶出來的四個暗衛一個護在她的身邊,另兩個沒有出現,另一個在阻止對方帶走諶哥兒。

梁宜梅臉色煞白,卻挺直了背站在一片混亂中,眼睛直直的盯著孩子的方向,這一刻,梁宜梅是真的對慧緣產生了怨念……諶哥兒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正在危險當中,圓溜溜的眼睛準確的瞄到了母親,裂開嘴向梁宜梅招手,嘴裡說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一聲尖利的哨聲響起,侯雲平心中一緊,對面的人就衝他撒下一堆東西,侯雲平擋開,等看到地上的東西時,眼中一寒,突出兩個字:“苗疆?”

以此同時,抱著諶哥兒的人躍上馬車,一甩鞭,暗衛被趕來的刺客牢牢的攔下,梁宜梅想也不想,叫了一聲諶哥兒,朝馬車跑去,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時抓住了馬車……負責梁宜梅安全的暗衛臉色劇變,侯雲平的臉冷的能凍死人,他看了一眼阻擋的人,下命令道:“殺!”

……梁宜梅死死地攀住馬車,忍著胸腹中的撞擊,眯著眼睛朝刺客看去,誰知那刺客正戲謔的看著她,低笑一聲:“你可真是勇氣可嘉!”

聲音清麗婉轉,竟是個女的!女刺客一手抱住諶哥兒,抓住了梁宜梅的一隻手,手中用力,就將梁宜梅拉上了馬車,梁宜梅還未動,她就低低的說道:“不要亂動,不然,我不肯定我會不會手抖,孩子的咽喉可是很脆弱的!”

梁宜梅身子一僵,女刺客的手正抵在諶哥兒的咽喉處,雖然知道對方几人千辛萬苦的把人抓來就不會輕易的弄死,可梁宜梅還是不敢冒險,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女刺客讚歎一聲:“真是個聰明的美人!”

女刺客一手抱著諶哥兒,一手抓著韁繩,馬車行駛得雖然不是很平穩,卻很快!諶哥兒不舒服的皺皺臉,發出低低的抗議哭聲。

梁宜梅只覺得心被絞似的,諶哥兒一向很乖,很安靜,就是被三胞胎弄煩了也只是生氣的蹬腿,哭的時候真的很少,可是他現在卻哭了!“女俠,還是讓我抱孩子吧?我就在車上,又能去哪裡呢?”

梁宜梅試著請求。

“我可不敢把孩子給你,你連疾奔的馬車都敢往上跳,還有什麼不敢的?萬一你真逃了怎麼辦?”

梁宜梅臉色蒼白,不過她本來就嚇得臉色蒼白了,所以女刺客並沒有注意到。

梁宜梅的確是有過打算,實在是太危險,她就躲到空間裡好了,只要能保住她和孩子的命就好!路上已經很難再見到人了,梁宜梅的心一點一點的冷下來,迎面和側面跑出幾匹馬,梁宜梅心中一跳,希望卻在看到身邊的女刺客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時破滅了。

幾匹馬在馬車前停下,其中一個粗獷的男聲問道:“阿紫,你怎麼把她也抓來了?”

“長平侯極其疼寵他的妻子,三四年來身邊沒有出現別的女人,我就不止一次的看到過他帶著她出外遊玩……要是殺了她,我不敢肯定長平侯會答應我們的條件,畢竟他還有三個兒子.”

一個女聲冷哼一聲,“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老婆沒了也可以再娶,那我們抓的這兩個豈不是都沒用了?”

阿紫溫柔的擦掉諶哥兒臉上的淚珠,笑盈盈的道:“那就看他們在長平侯心目中的位置了!”

阿紫看向剛才說話的女黑衣人,道:“阿橙,你把她帶上!”

馬車被棄在路中間,一行人快速的往南而去,諶哥兒從上馬就開始哭,梁宜梅提過幾次由她帶著孩子都被否決了。

前面不遠就是樹林,梁宜梅在侯雲平書房的地圖裡面見過,這是到天津的近路,難道他們想坐船南下?梁宜梅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可卻大概猜的出來他們是南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南疆人。

除了那個阿紫,其他人說話或多或少都帶了一點南方的軟糯,前世生活在南方的梁宜梅還是聽得出來的,而且他們搶了人後第一時間就往南而去,一般來說,人總是往自己習慣的地方走!南疆人從小就在山林間長大,而前面的林子除了通路和外圍的一些地方外幾乎沒有被開發和探過,而這片林子連著右後方的一整片山,他們要是逃進了山林……梁宜梅打了一個寒顫。

“混蛋,他怎麼追來了?”

粗獷的男生詛咒著,梁宜梅順著阿橙的視線往回看,就看見騎著馬急追而來的侯雲平。

阿橙大怒,“阿青呢?”

阿紫眼裡閃過哀傷,“快走,發出訊號,讓聖女派人來接應我們!”

阿橙一掌拍在梁宜梅的背上,梁宜梅氣血翻湧,覺得五臟六腑都擠在了一起,吐出一口血來,回頭對侯雲平怒喝:“姓侯的,你要是再敢追,我就先結果了她!”

阿紫並沒有反對,一邊加鞭,一邊往四周觀察。

侯雲平不僅沒慢,反而加鞭更快了些。

阿橙惱怒,再要拍梁宜梅一掌,阿紫就道:“行了,再打下去她就死了,我們分開走!”

看他追哪邊,看看在他心中是兒子重要還是老婆重要?阿紫陰寒的看了梁宜梅一眼,卻頓時愕然。

梁宜梅用釵子抵住自己的咽喉,道:“要是分開走,我立馬就自盡在這裡,你信不信,長平侯一定會為了我踏平苗疆!我記得前朝時苗疆一個部落涉及到當朝大將軍夫人毒斃案裡,那位大將軍把那個部落裡的人都坑殺了!”

梁宜梅簇定的看著阿紫的眼睛,道:“更何況我還有三個兒子呢!”

阿紫抓著韁繩的手青筋爆出,嗤笑道:“如今朝堂不安,國庫空虛,你以為皇上會再興戰事?”

“你以為皇上能阻止長平侯嗎?”

阿紫一噎,靜靜地看了梁宜梅一眼,而此時,已經有兩匹馬朝侯雲平迎上去了,因為馬上顛婆,梁宜梅眼眨也不眨,手一動不動的低著咽喉,脖子上已經劃了好幾道,血跟不要錢似的流出來。

阿紫眼裡閃過讚賞和惱怒,點頭道:“留下三匹馬攔住他,我們走!”

直到一行人選擇了其中的一條路,梁宜梅才將手中的釵子放下,阿橙惱恨的一下奪過她手中的髮釵,梁宜梅嘲笑道:“死的方法是有很多種的.”

“你!”

一行人進了樹林,行程慢了一些,梁宜梅擔心的看向諶哥兒,他現在的哭聲變得很小了,梁宜梅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聲音沙啞了,天已經黑了,侯雲平要找到他們就更困難了。

梁宜梅瞄了一眼腰上的荷包,幸虧今天是阿桃給她收拾的衣服……“停下,”阿紫看了看四周道:“休息半個時辰.”

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馬已經受不了了.”

阿紫瞥了他一眼:“長平侯可不會休息.”

梁宜梅小心的爬下馬背,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圈布,微微蹙眉,阿橙諷道:“怎麼,疼了?先前你不是挺無畏的嗎?”

梁宜梅不理她,看向阿紫,道:“把孩子給我抱吧,你們這麼多人看著,難道還怕我跑了嗎?”

阿紫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雖然哭得讓人心煩,但一向小心謹慎的她還是搖頭道:“你還是快休息吧,我們還要趕一天的路呢!”

梁宜梅臉色鐵青,“他還這麼小,怎麼能這麼趕?”

“長平侯的兒子這麼不經摺騰,那也只怪他命不好!”

梁宜梅只好閉嘴坐在一旁,吃完了對方發給的乾糧,還是頂著阿橙的冷臉繼續請求道:“讓我給孩子餵給奶吧,他從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會受不了的,你費盡千辛萬苦的把他抓來,不會就為了餓死他吧?”

阿紫有些詫異的看向她,“你要給孩子餵奶?”

梁宜梅點頭。

阿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然後停在她的胸部,“你有奶水?”

梁宜梅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羞惱的道:“我是孩子的母親!”

“你們漢人不是有一堆的窮規矩,不讓親孃給孩子餵奶嗎?所以每個孩子都有奶孃.”

“我們侯家沒有這麼多的規矩.”

三胞胎都喝過她的奶,她的奶水不夠了才會找奶孃,更何況這胎只有諶哥兒一個,奶水也足,所以諶哥兒的奶孃只負責照顧他,餵奶卻還是梁宜梅親自來的。

阿紫將孩子交給梁宜梅,幾個女人把她圍在中間,隔絕了幾個男人的視線,梁宜梅心中一鬆,衝阿紫感激的一笑。

阿紫挑挑眉,不置可否。

諶哥兒好像真的餓壞了,平時慢條斯理地,今天卻有些急切起來,配上他臉上未乾的淚水,梁宜梅心痛不已,輕輕地哄著他,等孩子一吃飽,阿紫就一把奪過孩子,梁宜梅懷中一鬆,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阿紫抱著孩子熟練的晃了晃,笑道:“你的詭計太多了,還是在我這裡安心些.”

頓了頓,狀似無意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是苗疆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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