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全力對辛天遠出手,不斷給他們找麻煩,最好讓他們無法進入第二關.”
白如霜一雙美眸裡面,有著藍色光芒閃動:“第二目標,便是爭奪靈根,看看能否進入第二關.”
“既然如此,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完全可以與對方合作。
當然了,這個合作僅限於對辛天遠出手上面,其他事情碰到了都得當成敵人來看待.”
“除了李如風之外,這十位候選人裡面,我也聯絡了三位.”
她點了三個名字。
敖響點頭道:“師姐,這些你決定就好,我們都沒什麼意見。
不過,我們能否和程明明合作啊?”
程明明,也是十位候選人之一,乃是一位女子。
她是五品尋靈師,年紀比白如霜略大一些。
“你和她相熟?”
白如霜好奇。
“沒,我都沒見過她.”
敖響搖頭,嘿嘿一笑:“但是,我聽說她很大.”
周凡嘴角一抽。
白如霜瞪了他一眼。
“另外,聖子秘路一旦結束,無論是誰當選聖子,你們都要離開道靈會.”
白如霜輕聲道:“我會給你們安排地方,讓你們隱蔽起來.”
只要世家子弟有人當選聖子,那麼接下來的道靈會,便是聖子與長老們聯手,要對白崇德進行罷免了。
從這形勢上來看,白崇德讓位或罷免,已經是板上釘釘,無法阻擋了。
畢竟,當代聖子,長老團,九殿成員,絕大部分都是尋靈世家之人,白崇德縱使手段通天,那也根本不是對手。
但,以她對爺爺的瞭解,白崇德絕不會束手就擒。
可以預見的,屆時道靈會內將會發生最為激烈的內鬥。
這種情況下,敖響和周凡身為會長一脈留在道靈會內,那就真的危險了。
“師姐,這你就別操心了,到時候周師弟和我一起去部族,安全絕對沒問題.”
敖響拍著胸口道。
“這也可以.”
白如霜點頭。
“哎.”
敖響嘆氣,道:“在這道靈會待久了,真的不想一走了之啊.”
他有些不甘,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麼辦法?“我們到時候未必要離開.”
周凡忽而笑道:“萬一我們當選了聖子,那尋靈師總會和各大世家還翻不了天.”
“你還痴心妄想呢?”
敖響翻了個白眼。
先前開開玩笑也就罷了,這個節骨眼上了,還開這種玩笑做什麼?“我感覺我就挺有戲啊.”
周凡淡定道。
“噗!”
敖響差點沒噴出來,“哈哈,不是師兄看不起你啊,就你這區區三品尋靈師,你還想當聖子?”
白如霜莞爾。
周凡嘴角微微翹起:“師兄,倘若我真的當上了,你又當如何?”
“切,得了吧,你要是能成為聖子,那我都可以當會長了!”
“我要是成了,你就讓我騎一騎?”
“周凡!我特娘把你當師弟,你居然只想騎我?”
正在他們拌嘴之時,道靈會內,一處神秘之地。
白崇德身穿一襲青衫,盤坐在一處大陣的中央。
一道道的血光,宛如長龍一般,從四面八方湧入他的身軀,消弭他的傷勢,穩住他的生機。
忽而,旁邊泛起了波紋,一位白眉老者浮現而出,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聖者氣息。
甚至,還有著一絲皇者威壓。
“長老,就你一個人來了?”
白崇德並不意外。
“他們都不好意思過來.”
白眉老者淡淡笑道。
“這話聽起來舒坦.”
白崇德咧嘴一笑:“他們要是半點愧疚都沒有,那我可得撞牆去咯.”
這裡的他們,指的便是靈樞,道靈會昔日的長老和守護者們。
在這一百多年裡面,尋靈師總會和各大世家雖然來勢洶洶,但白崇德依然穩坐釣魚臺,這其中很大部分原因,便是靈樞的老傢伙們,都是支援白崇德的。
可是這一次,靈樞背刺了白崇德,不然紫眸聖者等人根本無法開啟聖子秘路。
“崇德,你不要怪他們.”
白眉老者低聲道:“我們非常清楚,開啟聖子秘路,那等同於引狼入室。
但是,你命不久矣,也未找到合適之人,我們實在是等不了了。
與其到時候被迫立下聖子,還不如歸順大勢,這樣道靈會的根基,還能保留一些.”
“我明白.”
白崇德嘆氣:“這些年以來,你們給了我很大的支援,可我卻沒做出什麼,也算是我辜負了你們.”
“談不上辜負,我們皆是道靈人,本就該為道靈的未來去努力.”
白眉老者輕嘆:“只是這悠悠大勢,卻非我等能阻擋啊.”
白崇德沉默了,眼神裡有著一絲茫然,道靈會當真是氣運已絕了嗎?“崇德,我們很瞭解你,所以這次我過來,也是想要勸勸你,既然大勢不可逆,那就順應吧.”
白眉老者凝聲道:“這次聖子秘路結束,什麼也不要做.”
“長老,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如今你們靈樞已經支援他們,長老團和九殿也是世家之人,我還能做什麼?”
白崇德沒好氣道。
“你還可以拼盡一切,血流成河.”
白眉老者沉聲道:“別人覺得你辦不到,但我們相信你有這手段.”
白崇德沉默,隨後才緩緩道:“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做.”
“此話當真?”
白眉老者死死盯著他。
“以道靈名義起誓.”
白崇德淡淡道:“大勢已定,我還殺人做什麼?”
“如此好啊.”
白眉老者鬆了口氣。
白崇德不在說話,只是眺望著遠方,眼神裡一片冰冷。
他的確不會大開殺戒,讓各大世家和尋靈師總會們遭受重創。
在他看來,那樣毫無意義。
但是,尋靈師總會和各大世家想要竊取道靈會的果實?那絕無可能!他要帶著道靈會的底蘊,一起沉淪深淵!“盛會即將開啟,你身為會長,理應你去主持.”
白眉老者提議道。
“那是自然.”
白崇德笑了笑,一臉的無奈與苦澀,彷彿早已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