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手,就被人家打得要殘了……”“閉嘴!”

德昱一臉陰沉。

他是被打殘的嗎?他是苦肉計!苦肉計!苦肉計!門,驀地被推開來,慕清一臉緊張地站在門口。

德昱抬起頭來,臉色更冷了:“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

“看樣子傷得不重,說話中氣十足!”

慕清沒好氣。

看德昱王子雖然頭上、脖子上、手臂上都裹著紗布,但並沒有德馨說的那樣昏迷不醒,她總算放心,微吐出一口濁氣。

臉色再清冷了些,她冷諷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我早說過,不要招惹伍卓倫,他雖然只是錦城這麼個小地方的豪家公子,但好歹也是自食其力,不像某些人,靠著孃胎裡帶出來的光環耀武揚威.”

“呵呵,你管我啊?我向來隨心,想做的事情就沒有我做不到的。

總有一天,小歌會愛上我!”

德昱一副自信滿滿的紈絝神情。

聞言,慕清心頭那個酸,牙根都酸了,她嘲諷道:“就憑你隨身攜帶那種東西,就入不了小歌的眼.”

“那種東西?哪種東西?”

德昱眸色玩味地望著慕清。

“明知故問!”

慕清臉紅。

德昱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語氣也顯得曖昧:“就是不知道,我才問你,你說的,到底是哪種東西?”

“避孕套!”

慕清聲音略大。

“哈哈,你怎麼知道它們不是那個老女人的呢?”

德昱眸光灼灼地盯緊慕清。

慕清避開德昱這樣的眼神。

她臉一紅,瞪一眼德昱:“只有你這個騷包,才會買那麼花哨的東西!”

“哈哈哈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清清啊!”

德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慕清臉更紅了,心裡也怪怪的不是滋味,她眼神複雜地瞟一眼德昱。

德昱繼續刺激慕清:“隨身帶著避孕套,是真的很好啊!萬一哪天小歌對我突然來了感覺,就不會因為沒有這種東西而錯過絕佳的好機會。

另外,你看,還可以拿來導演一出嫁禍的戲碼,它太實用了!”

慕清聽著心裡極度不舒服,彷彿有無數螞蟻從她心臟處鑽過,又痛又庠。

她秀眉緊蹙,咬牙道:“小歌不會移情別戀的.”

德昱一個勁地朝著德馨擠眼睛,德馨看一眼慕清,起身道:“我去給哥哥倒點水,醫生說要多喝水!”

德馨離開病房,慕清頓時覺得氣氛尷尬了起來。

她走近了些,上上下下打量德昱,看他渾身裹著紗布,裹得像個木乃伊,她故作倖災樂禍:“真好!打殘了啊?這下消停了?”

“怎麼能消停?我都還沒有追到小歌呢.”

德昱唇角勾笑,嘴上說著要追求小歌,一雙略顯混血的眸子,又灼灼地望著慕清。

慕清心如鹿撞,立即移開眼睛。

“呃……”德昱突然悶哼一聲。

慕清立即緊張地看向他:“你怎麼了?扯到傷口了?”

“呃,我背上的紗布,掛到床上了,這床是不是質量不好,難道有釘子?”

德昱一副扯到傷口的痛苦模樣。

慕清想也不想,立即將包放下,走進,爬到床頭,去檢查德昱的背。

德昱將慕清擁了個滿懷。

慕清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檢查德昱的背,然後伸手拍了拍床,一臉疑惑:“我看這床挺平坦的,上面應該沒有釘子才對,不行我叫護士再來檢查一下!”

德昱眸子裡迅速滑過一抹壞笑的光芒,唇角揚起,他手在前胸動了動,隨即說道:“嗯,叫護士來檢查一下吧!”

慕清便起身。

“啊——”德昱啊地喊了起來,一副痛得要死的樣子,兩道劍眉死死地擰成一個結,一張臉,痛得都扭曲得變了形,再也看不出丰神俊朗的模樣來。

“怎麼了?”

慕清急起來。

她低頭一看,便見自己外套的拉鍊扣正掛住了德昱胸前的紗布,紗布上,還有殷紅的血色,不知道是之前滲的血,還是剛剛她的力道太大,又拉傷了他的傷口?看到那殷紅刺目的血,慕清是心疼的,但是,她不好表現出來。

她著急地將紗布從自己的拉鍊扣上解下來,德昱眸光灼灼地望著慕清認真的樣子。

他見慕清認真,他再迅速地將她垂落在他胸前的頭髮繞到了他左耳的黑色耳釘上。

慕清解開了拉鍊扣上的紗布,鬆了一口氣:“總算解開了.”

她要爬起來,結果一用力,德昱的頭猛地晃了一下。

“啊——”兩個人同時叫出聲音來。

慕清伸手捂住自己的頭,嗚嗚,扯到頭皮了,她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德昱一臉無奈的神情,望著慕清:“親愛的,是你的頭髮掛著我的耳釘了,你叫什麼啊?我耳朵都快掉下來了.”

說著,德昱伸手捂住耳朵。

“對不起啊!”

慕清臉紅,一臉抱歉的神情。

“大家都說你像個女神,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我看你很接地氣啊,哪裡像女神了?”

德昱玩味的語氣。

慕清心砰砰亂跳,心裡緊張。

她不知道德昱這句話,到底是誇她還是損她?她是發現了,一在德昱師兄面前,她就會變得特別蠢!拉鍊扣掛到紗布也就算了,頭髮掛耳釘這種事情,竟然會在她身上發生,這不是蠢是什麼?想到這個,她的臉更紅了,火辣辣的燙。

德昱將耳釘從耳朵上摘下來,慕清的頭髮才得以解救。

“頭還痛?”

德昱問道。

“不,不痛了!”

慕清尷尬地搖頭。

德昱將耳釘往慕清手裡一塞:“幫我戴上!”

“咳,你自己戴!”

慕清急著要將還帶著德昱體溫的耳釘還給德昱。

德昱手一動,又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慕清聽到德昱的悶哼聲,她心就是緊張得一跳,急著看向他的手腕,見他手腕處的紗布上,也滲出殷紅的血來,她蹙眉喝斥:“別動!”

德昱果然乖乖地坐著不動,眸光灼灼地毫不避諱地盯著慕清看。

慕清的臉,一路紅到了耳根,她為難地咬住下唇,微傾前身體,給德昱戴耳釘。

德昱眸子裡閃過壞笑,等慕清要戴上的時候,他故意一偏頭,慕清本來就緊張,手一抖,耳釘掉被子上。

慕清立即去撿,德昱立即伸手握緊慕清的手,唇角揚起,眸光灼灼。

慕清立即抽手,德昱抓牢,曖昧地問:“你故意的?”

慕清瞪著德昱:“你胡說什麼?”

“那你幹嘛手抖?清清啊,你可是每次打靶比賽,環環都中靶心的啊,戴個耳釘,會手抖?”

德昱語氣曖昧不已,又透著一股子玩味。

慕清百口莫辯,她用力地抽回手,起身:“你自己戴!”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德昱厚著臉皮問。

他一隻手放在被子裡,捏著被子,其實他很緊張,只是故意裝出一副紈絝毫不在意的模樣來。

“誰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既然你沒事,我先走了!”

慕清死鴨子嘴硬,準備離開。

聽到那句“我有喜歡的人”,德昱眉頭緊緊地擰起來。

慕清拎起包包,往外跑。

德馨衝進來,與慕清撞了個滿懷。

她手裡揚著一張紙條,火燒眉毛地嚷嚷著:“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慕清秀眉一蹙,狐疑地頓住步子,啟唇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看,法院的傳票!”

德馨揚著手裡的傳票。

德昱擰眉:“什麼?”

德馨立即將傳票塞慕清手裡,急得要命的神情:“清姐姐,怎麼辦啊?我哥被起訴了!”

慕清一聽德昱師兄被起訴了,也急得趕緊看傳票。

看到是伍氏集團起訴德昱師兄,她不由地擰眉。

看樣子,伍卓倫對上次的事情,十分生氣,動真格的了!德馨又嚷嚷起來:“清姐姐,伍卓倫是真生氣了啊!還從我哥手裡搶走了國際時索財團的股權!”

“股權?沒有德昱師兄的簽字,他要怎麼搶走?”

慕清直面核心。

德昱聞言,臉色臭得不行。

德馨極不厚道地捂嘴笑起來:“哈哈,我哥一心想要追求小歌姐姐,把時索財團的事務,全部委託給助理了!”

“知道了!”

慕清將傳票往德馨心裡一塞,大步離去。

德昱望著慕清的背影,眸光微閃爍。

小樣,吃醋了?小爺我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跑起來都那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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