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藝顫抖著手接過了電話,咬了咬牙,讓自己的聲音儘量顯得不那麼驚恐,透著一絲淡定:“伍卓倫,我是孫藝,我現在被綁架了,你能帶五百萬現金來贖我嗎?錢,我會還你的!”

電話那端,伍卓倫的聲音響起:“你在哪裡?”

孫藝手裡的電話,再被人奪走,男人說道:“在西郊,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伍卓倫的聲音再響起:“半個小時我趕不過來!”

“那我不管啊!半小時內帶五百萬現金趕過來,或者,慢慢地過來看看你前女友被凌辱的樣子啊!”

男人痞氣的聲音響起。

伍卓倫的聲音再響起:“你不要亂來!我會趕過來!”

操!陸崢在心裡罵了一聲,還是扯到一起來了。

才剛剛求婚,現在就要為了前女友的事情扔下現未婚妻,到時候孫藝受到了驚嚇,萬一兩個人再摟抱在一起,然後被舒纖黛看到。

操,還能再狗血一點嗎?最好,這出戏不是孫藝導演的,否則,他一定把這個女人掐死!醫院。

司麗華接到裴潔的電話彙報:“夫人,伍卓倫已經答應會在半小時內趕過去了!”

司麗華唇角一勾,緩聲道:“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男人嘛,總是這樣,處處留情!你想辦法再把舒纖黛那個賤人綁了,然後讓她打電話給伍卓倫,讓伍卓倫來贖她。

呵呵,再告訴她,伍卓倫已經去贖孫藝了,我就不相信了,她心裡會沒有落差和心結?呵呵,鬧吧鬧吧,多鬧一鬧,也就距離婚不遠了.”

說著,司麗華的臉色驟然一沉,聲音冷如惡魔:“沒有了伍家做靠山,我要老賤人和小賤人,生不如死!呵呵,聽說把人關在籠子裡,不給吃的,為了活下去,她們會用自己的大小便來充飢.”

裴潔憂慮道:“夫人,舒纖黛與很多人在一起,只怕不太好綁.”

司麗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副運籌帷幄的語氣道:“不好綁就不綁了。

那你就在伍卓倫趕過去救孫藝的時候,讓人通知舒纖黛孫藝被綁架的地點,這個總是容易做到的。

我相信,舒纖黛那個女人得知伍卓倫是去贖前女友,一定會去看的。

呵呵,等舒纖黛趕到,你這邊再讓人以孫藝的命來要挾伍卓倫自殘。

當然了,不要太過,讓他扇自己一兩個耳光就好。

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啊?男人的臉,女人的腰。

呵呵,記住,讓伍卓倫自打耳光的時候,一定要讓舒纖黛看到。

我真是想要看看,舒纖黛看到伍卓倫為了救前女友不惜自抽嘴巴的時候,她會是什麼心情啊?還能像以前那樣自信嗎?”

“夫人高明!”

裴潔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司麗華翻動一下眼皮,再不屑地說道:“什麼愛情啊,都是狗屁。

男人,永遠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所有的男人都一樣,都想娶一個貌美如花又對他言聽計從的女人。

女人一旦吃多了醋,距離被男人厭棄,也就不遠了。

可是,女人啊,又總是執著地想要做男人心頭最重要的那一個。

黯然傷神的時候,也恰恰是我們再一次出手的時候。

這世上,就沒有拆不散的夫妻.”

裴潔的聲音又再響起:“夫人,要是我們沒有把舒纖黛騙過去怎麼辦?”

司麗華淡漠道:“這怎麼能叫騙?這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而已。

相信我,你只要匿名告訴她孫藝被綁架,伍卓倫正前往救援,她一定會去的!是個女人,都會去。

因為,孫藝已經威脅到她的地位了.”

“我明白了,夫人!”

裴潔那端應了聲,語氣輕快。

陸崢正要貓下身體給伍卓倫發簡訊,卻見手機屏驀地亮了一下,先收到了伍卓倫的簡訊:孫藝被綁架了,幫我查查她的位置。

陸崢挑了挑眉,心道:總算還沒有糊塗到家,沒有單槍匹馬的直接去。

他立即把地址發了過去:西郊秦氏爛尾樓g棟。

又再收到簡訊:幫個忙,我現在帶纖黛過來,一會兒我要分心保護纖黛,你幫我救孫藝。

陸崢唇角一勾,回覆:你連這種救前女友的事情都要告訴現女友?伍卓倫回:並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人與人之間的誤會往往從隱瞞開始,對纖黛,我沒有秘密。

陸崢好奇地眉頭一挑,麻利地在手機上划著:拋下所有的一切,不考慮任何因素,只遵循自己的心,孫藝和舒纖黛,你更愛誰?伍卓倫那邊幾乎是秒回:我愛纖黛!陸崢揚眉,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這個簡訊不錯,萬一以後有人要做個什麼破壞伍卓倫感情的局,他也許還能憑這條簡訊幫伍卓倫一把。

行了,今天這個局,他來破!想著,陸崢輕手輕腳地離開牆壁,迅速去自己的摩托車前,開啟車尾的一個小箱子,從裡面取出一瓶汽油。

再拎著汽油走到麵包車前,將汽油淋到車身上。

之後,他隔得遠遠的,差不多走到爛尾樓的牆角,距離麵包車足有七八米遠。

他揚手帥氣地將手裡的一個骷髏頭造型的打火機用力地拋向麵包車。

爛尾樓裡面,幾點火星繚繞著,孫藝不時地被煙嗆得直咳嗽。

裡面的男人正淡定地聊著天。

“老大,我們這樣等,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啊?就半個小時而已,裴夫人都安排好了。

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願意帶著哥幾個與裴夫人合作的原因。

就算惹了事,也有裴夫人為我們善後,替我們打掩護。

這也是這麼多年,我們兄弟幾個從來沒有進去過的原因.”

“嗯,還是覺得心裡毛毛的,總覺得今天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閉上你的烏鴉嘴……”嘴字才落音,便聽砰地一聲驚天巨響。

“什麼聲音?”

幾個男人大驚。

外面突然火光沖天。

幾個男人受到莫大的驚嚇。

被稱作老大的男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將孫藝從地上拎了起來,沉聲道:“發生什麼事了?去看看!”

混社會時間長了,劫持人質的手法,已經用得輕車熟路。

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來,架在孫藝的脖子上。

這樣的方式,最能以不變應萬變。

就算外面來的是警察,也不怕。

劫持住人質,足夠脫身自保。

人質劫持住了,另外三個人便警惕地出來看。

陸崢貼牆而站,等到他們幾個人出來的時候,陸崢掃膛腿一掃,便直接掃翻兩個,另一個一臉警惕地一砸朝著陸崢砸過來,陸崢握住那隻拳頭,用力一扳。

男人手腕處傳來咔嚓一聲響,痛得嗷嗷直叫。

下一瞬間,陸崢手一揚,手裡便晃動著一把明晃晃透著寒芒的匕首,他伸手拎過一個男人的衣領,匕首便貼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雙手立即取起,討著饒:“大哥,饒命!”

陸崢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淡聲道:“放人!”

“好,好!大哥,你先把刀拿開,我害怕.”

男人一邊試圖分散陸崢的注意力,一邊眼神與另外兩個被陸崢踹倒在地的男人交匯。

另外兩個男人默默地點頭,一左一右地從身後靠近陸崢,再互看一眼,雙雙點頭,同一時間,憤力地朝著陸崢撲去。

陸崢唇角一勾,身體一矮,雙手一張,隨後曲起,雙手的手肘便狠狠地撞向兩個男人的背部。

兩個男人直接摔了個狗吃屎,麵包車燃燒的火光,映著他們菜色的臉。

陸崢唇角勾起邪笑,手裡握著的匕首,便輕輕地滑過剛才被他挾持的那個男人的脖子。

男人感覺到脖子處一熱,伸手一抹,溼嗒嗒的,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連求饒:“大哥,饒命,放過我們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我再說一遍,放人!”

陸崢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邪氣。

彷彿只要他們不放人,他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好,好,人在我們老大手裡,老大在裡面.”

被挾持的男人立即說道。

又再眼神暗示另外兩個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人。

兩個人朝著陸崢點頭哈腰,恭敬道:“我們進去告訴老大!”

說著兩個人就要越過陸崢走進去。

卻在與陸崢擦身而過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匕首,兩個人瘋狂地握著匕首朝著陸崢扎去。

陸崢眸子裡滑過鄙夷的神情,抬腿踹向一個男人握匕首的手腕,直接將一把匕首踹得飛了出去,再直接轉過被挾持男人的身體,用他的身體,擋下了另一把匕首。

噗地一聲匕首入肉的聲音過後,男人痛得嗷嗷叫喚,如同殺豬一般。

陸崢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跟他叫板。

他陸教是白叫的?陸氏連鎖武館是擺設?在錦城,除了韓澤昊,還有誰能打得過他?而韓澤昊,十個扶桑柔道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陸崢挾持著男人走進去。

麵包車燃燒的火光照進來,映著被挾持的孫藝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

看到陸崢,孫藝眸光驟然一亮,眸子裡滑過感激又激動的神色,她深深地望著陸崢,嚅動了一下唇,最終什麼也沒說,安安靜靜地待著。

陸崢瞟一眼挾持孫藝的男人,邪笑地問:“交換人質麼?”

“你當我傻呢?當然不換!”

男人不屑地看一眼陸崢,手裡的匕首緊了緊,貼緊孫藝的脖子。

大有恐嚇陸崢的意思。

陸崢唇角的邪笑一濃,他一刀子扎向被他挾持男人的肩頭。

男人嗷地一聲叫喚。

陸崢瞟一眼挾持孫藝的男人,邪笑著問:“交換人質麼?”

男人冷笑:“當然不!”

陸崢又是一刀子扎向他挾持那個男人的肩頭,男人再嗷嗷叫著。

陸崢邪笑道:“其實不交換也不要緊,我把你們全部都打趴下,不就救回人質了麼?”

男人哈哈地大笑起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陸崢:“都打趴下?你以為只有你會對人質出手嗎?你信不信,我讓她變成屍體?”

說著,男人照著陸崢的樣子,一匕首扎進孫藝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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