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旭錦一改往日的謙和,態度相當霸道,“馬上給她診治!”

年輕醫生微怔,再看到他身後的女人,瞬時明白。

他恢復淡定,故作不悅到,“診治沒關係,可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沒看到還有人在排隊……”然還不等他斥責的話說完,再一次被揪起。

藍旭錦瞪著他,目光冷得不帶溫度,“讓你馬上給她診治,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醫生一臉驚恐,強作鎮定,“光天化日你想幹什麼,還要打人不成?”

他不屑冷聲,“打你又怎麼樣?”

說著,他掄起拳頭就要向他打下去。

不過,再落下前,蘇以漁趕忙制止,“他是醫生,把他打傷了就沒人看病了!”

藍旭錦聞言,終於收手,但瞪向他的目光更為凌厲,“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就饒你這一次,但你要好好看病。

若治不好,兩罪並罰,到時也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將他鬆開。

年輕醫生早嚇得臉色鐵青,雙腿發軟,剛被他鬆開一剎那,差點沒有摔倒。

幸而旁邊是剛在看病的人,見狀趕忙把他扶住。

不過,他也未見過這樣的場面,也被嚇得不輕。

故在將他扶住後,趕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急診室,只剩下他們三人。

年輕醫生額上汗珠滾落,不敢再怠慢,趕忙為蘇以漁診治,“你哪裡不舒服?”

她訕然一笑到,“渾身不舒服.”

畢竟是裝的病,也不好說的太誇張。

但有藍旭錦這個監工在,也不能當做沒事,只能模稜兩可的回覆。

年輕醫生從回答中未得到有用資訊,只能親自號脈,再把完脈後,鬆了一口氣,“沒什麼大礙,懷孕而已!回去好好休養,不要過度操勞。

等孩子生下後,自會痊癒.”

蘇以漁凝著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幾乎驚叫,“什麼?懷……孕……”這個訊息宛若一個炸雷,炸的她腦子一片空白。

得知這個訊息,她真不該慶幸,還是該憂傷。

這個訊息,若是放在明晨楓沒出事之前,這一定是一件喜事。

至少,相對她來說是一件喜事。

可如今,明晨楓已不記得她,並且,馬上要跟其它女人結婚。

現在,這種情況,她生下孩子要怎麼辦?做單身母親嗎?這個念頭閃過,她不寒而慄。

現在多少新聞,在說單身母親的不容易。

即便有很多另類,不止自己活得出類拔萃,還把孩子照顧的很好。

那也是基於個人能力和一份好工作上。

可她現在,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當然,之前秦氏集團廣告部部長的職位,確實不錯,若是依靠這個職位養家餬口,倒也可行。

可隨著與明晨楓婚姻關係的中止,也不知那份工作是否還能保住。

若是保不住,從現在開始,她還需要找工作……以後的日子,簡直不敢想象。

蘇以漁都不知是如何離開急診室的,只記得臨走時年輕醫生再確診病情與其無關後,一臉喜悅,“恭喜二位,現在你夫人的病情,已不在我的診治範圍,故請二位移駕二樓婦產科.”

藍旭錦始終未發一言,神色莫名,猜不透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再離開急診室後,並未立即前往婦產科,而是重新回到病房。

蘇以漁看著他看不出情緒的臉,神色複雜,猶豫良久到,“你猜那個醫生會不會誤診?”

對於的擔憂,藍旭錦神色複雜,“你不喜歡孩子嗎?不喜歡沒關係,我很喜歡孩子,如果你生出來不想要,我可以幫你養。

放心,我絕對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看他認真的表情,蘇以漁趕忙擺手,“我不是不喜歡孩子,只是……”瞥見她的為難,他眸色微深,“哪還有什麼關係?你有了孩子是喜事,該高興才對。

你怎麼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你這樣我會以為該你養不起孩子的!”

蘇以漁一臉苦笑,“恭喜你猜對了,我確實是因為養不起.”

藍旭錦一眼詫異,“如無意外,你的腹中懷的是明晨楓的骨肉吧!”

她頓時黑臉,“當然是他的,但……”不待她說完,他一臉無語,“既是明晨楓的孩子,以明氏那麼大的家族,怎會沒錢養孩子?”

蘇以漁無力勾唇,“我若還是明晨楓的老婆,這個孩子自是有錢養,可以說有很多錢養。

但我現在早已和明家,沒半點關係,那麼明家又怎麼會管這個孩子.”

藍旭錦突然一臉認真,“我可以……”然還不待他保證的話出口,已被她淡聲打斷,“別跟我說,你會幫我拿錢養,就算我現在有錢養,我也不想把孩子生下來.”

他不掩焦急,“有什麼困難,你說告訴我,我會想辦法幫你一起克服,那是一條生命,不是兒戲……”蘇以漁沉默半晌,一臉正色,“我不想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這樣的困難,你要怎麼幫我克服!”

藍旭錦頓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她也不再逼問,只一臉苦澀,“但願是剛才那個醫生誤診,否則,我也不會要他。

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他來得不是時候.”

他沉默半晌,一眼複雜,“你就不想為了孩子做點什麼嗎?”

蘇以漁神色詫異,“你什麼意思?”

藍旭錦意味深長,“你現在的困難在於,明晨楓失憶,不記得你,便不可能認識的孩子。

但如果他恢復記憶,那麼,你們這個孩子不就可以順利產下.”

她神色更加複雜,“話是這樣說,可是……”他盯著她的眸光是少見的堅決,“為母則剛,你既要做母親,當然要為孩子做點什麼.”

蘇以漁不覺為難,“可孩子日益長大,萬一在他出生時,明晨楓還未恢復記憶,那麼……”藍旭錦凝著她,神色堅定,“那麼,就讓他再愛上你。

即使不恢復記憶,也甘心情願認你做老婆.”

她不覺心虛,“有點困難!畢竟,明米加現在一直在他身邊,他們曾是什麼感情,我不清楚,但你該最清楚。

他們那樣的關係,怎麼可能是我說破壞就破壞的.”

他未立時回應,而是凝著她,良久意味深長,“你對你的魅力就這麼不自信嗎?”

蘇以漁被他看得心虛,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我……”看她猶豫的表情,藍旭錦再次陷入沉默,又是良久才到,“如果,我說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你無法讓明晨楓恢復記憶,或者重新愛上你,我願意做你孩子的父親!”

她一臉痴愣,“你什麼意思?”

不怪他說的太深奧,只怪她理解能力太差,她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個男人要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做父親,那豈不是要……要和她結婚?想到這個可能性,蘇以漁看向他的目光,滿帶難以置信。

藍旭錦也未多加解釋,只又恢復一臉淡淡到,“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目前最重要,是先讓明晨楓恢復記憶,記起你,也記起你腹中的孩子。

這才是最好的方法,而其它的情況,都是備選答案,但願……”他沒有繼續說,因後面的話是,但他一輩子想不起她,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做她孩子的父親。

當然,後面的話,他不可能告訴她。

然蘇以漁聽在耳中,則以為他是不希望有備選答案的機會。

她以為明白他的意思,便沒再多問,只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他的說法。

她猶豫再三到,“那現在我要怎麼辦?明晨楓和明米加不是馬上要結婚了?”

藍旭錦不悅嗔怪到,“馬上就是還沒有,就算是結婚又怎麼樣,誰說有守門員就不讓射門?結婚再離婚就好.”

蘇以漁一臉為難,“破壞別人的婚姻,總感覺不太好!”

對她的顧慮,他不滿反駁,“你才是原配,就算破壞也是你被破壞。

我從不知,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會覺良心不安。

搶走你東西的人,難道是心安理得?”

她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不待她說完,已被他冷聲打斷,“沒有可是!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都要爭一爭!明晚就是他們兩人的訂婚宴,你與我一起去參加!”

蘇以漁神色為難,“參加訂婚宴?”

藍旭錦對她的猶豫,一臉狡黠,“他們不是請你做伴娘,於情於理,我們都要出席不是嗎?”

她不掩複雜,“你真覺得我參加他們的訂婚宴,就會將他們的婚禮破壞嗎?”

他訕笑攤手,“不知道!但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如何.”

蘇以漁猶猶豫再三,最終點頭,“好吧!就聽你的安排,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藍旭錦望著她,目光是少見的凝重,“你什麼都不用做,明晚等我來接你就好.”

醫院。

蘇以漁獨自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已黑下的天空,眸色複雜。

從明晨楓出事,再到她出事,兩人已近一月未見。

還記得上次在星城,看到與他相似的身影,不知那個人是否就是他。

若是他,那個身影看起來略顯消瘦。

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的如何。

懷著忐忑的心情,蘇以漁陷入沉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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