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已恢復平靜。
賓客們一臉茫然,不知發生什麼事。
更不知道,要不要走。
等了許久,以為婚禮會取消時,沒想到新郎和新娘再度登場。
只是這新娘,怎麼換人了。
是他們記性不好,還是他們產生了幻覺。
眾賓客一臉迷茫,但仍坐在遠處靜等兩位新人入場。
明晨楓牽著蘇以漁的手,款款走進會場。
會場氣氛,再度恢復溫馨,幸福。
讓人一度忘記,剛發生的慌亂。
甚至,忽略新娘都已經換了。
證婚人也是一臉迷茫,婚禮現場還能半路換新娘。
他這證婚詞要怎麼說?按原詞肯定不行,至少,新娘的名字要換。
在他迷茫間,段英恆來至他身邊。
掏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字條遞給他。
證婚人頓覺鬆了一口氣,再看他的目光,仿若在看救世主。
段英恆淡然一笑,也不多言,自動隱身到一旁。
婚禮繼續。
蘇以漁看著架勢,不免緊張。
趁著宣誓的機會,她壓低聲音,“真舉行結婚啊?”
明晨楓一臉淡淡,“當然.”
蘇以漁不掩狐疑,“不是說,只陪你演一場戲?”
他淡笑點頭,一眼狡黠,“這就是戲.”
她仍一臉忐忑,“可是……”尤其,她看向賓客席上拍照的記者,怎麼都覺得這件事,不似他說的那麼簡單。
可這個時候,也沒有她退縮可能。
只能硬著頭皮,與他先舉行完婚禮在說。
儀式結束。
明晨楓派車將她送回家,而他不知消失何處。
蘇以漁知道,這個男人再故意躲她。
不過,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她就去他家門口等,不信他一輩子不回來。
然不想剛到明晨楓家門口,就被人攔住。
蘇以漁看著來人,一臉幽怨,“你想幹什麼?”
季苒瞪著她,眸色躥火,但仍強忍怒意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對她的邀約,她果斷拒絕,“我不覺得有什麼事需要和你談.”
她一臉憤怒,可仍壓抑怒火到,“你既和表哥結了婚,你就該瞭解一些表哥的事.”
蘇以漁一眼戒備,“比如呢?”
她神色挑釁,“比如,表哥心裡最喜歡的女人.”
她眸色微沉。
半晌後。
兩人在離明晨楓家不遠的咖啡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季苒不屑諷刺,“你不是天真的以為,表哥心裡最喜歡人是你吧?”
蘇以漁不以為然,“你說對了!我就是這麼以為的,不然不會答應和你表哥結婚。
並且,你表哥也是這麼告訴我的,他最愛的人是我.”
她一臉憤怒,但仍保持理智到,“表哥有喜歡的女人!很久很久,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個國際名模。
但因身份懸殊,被姑父強制送出國,兩人連句分手都沒說.”
對她得話,她一臉戒備,“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
季苒似好心警告,“想讓你清楚自己身份,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幻想.”
蘇以漁笑得淡淡,“我若說我不介意呢?不介意小楓曾喜歡的人是誰,他只要現在愛我就好.”
她不屑搖頭,“表哥愛了她十年,你覺得他會輕易忘記嗎?若能輕易忘記,表哥這麼多年,也不會一直沒有女朋友,甚至連緋聞女友都不曾有.”
看著她欠扁的笑容,蘇以漁好像手裡的咖啡潑她臉上。
但最終深呼一口氣,平復心情,一臉淡淡,“不管他過去如何,他現在是我老公。
我們會相親相愛一輩子!”
季苒終忍不住怒聲,“你……”可她挑釁的臉,終壓下怒火,“我是好心勸你,你不聽我也沒辦法。
只不過,等表哥心愛的女人回來,你不要後悔!”
蘇以漁仍不屑冷笑,“我們夫妻的事,不勞表妹費心!”
季苒眸色染火,一臉戾氣。
若不是姑媽交代,這個時候不能再和蘇以漁起衝突。
她肯定會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過,她不離開也沒關係。
只要讓那個人回來,一切還會在她掌握之中。
蘇以漁,想跟她鬥,門都沒有。
談話破裂,季苒摔桌離開。
蘇以漁卻並未急著離去,只坐在窗邊,看著街上穿梭人群,神色複雜。
她說,他有喜歡的人。
而且,很久很久。
她嘴上和季苒說不在意,其實,她在意了!畢竟,他們結了婚。
雖說是一場戲,可是……可是他曾有向她表白,心裡的喜歡人是她。
那麼,那個被他喜歡多年的女人是誰?長什麼樣呢?他現在還喜歡她嗎?在她怔愣間,一聲淡淡在她頭上響起,“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蘇以漁趕忙回神,看向那張熟悉的俊顏,心中憤然,“你說,剛才是怎麼回事?”
明晨楓故作疑惑,“什麼剛才,你說婚禮嗎?”
她一臉幽怨,“不然還有什麼。
你不是說一場戲,可……”可剛差點舉國歡慶的架勢,哪裡像是戲。
明明就是真正的婚禮!唯一差的,就是她父母沒到場。
明晨楓一臉深意,“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別太當真!”
蘇以漁對他遊戲人間的態度,一臉無語,“結婚是終身大事,我怎麼能不當真?反正,我希望你能儘快擺平這件事.”
他未做回應,只盯著她意味深長。
看他沉默的臉,蘇以漁一眼狐疑,“怎麼不說話?”
明晨楓略帶自嘲,“我還以為,你會更著急告訴我,季苒找你麻煩的事!”
她不覺驚異,“你怎麼知道她找我麻煩?”
他一臉無語,“在我家門口,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知道的事?”
蘇以漁一眼啞然,“……”差點忘記,他家門口監控,只不過,他不在家也能看到監控嗎?不容她多想,他一眼擔憂,“她找你幹什麼?”
蘇以漁也未隱瞞,將她的話盡數複述,“她說你有喜歡人,很多很多年了,一直忘不。
所以,希望我能離開你.”
明晨楓臉色頓黑,不掩憤怒。
季苒,那個該死的女人。
竟敢欺負到他頭上,真是活膩了!他冷靜半晌,強忍怒意到,“那你怎麼說的?”
蘇以漁笑得無奈,“我能怎麼說?我說不介意你的過去,你現在是我老公,我們會相親相愛的過日子,其它的事不重要.”
話音未落,明晨楓突然在她的嘴角輕輕吻下。
還未反應,他已撤開,在她身邊坐下。
瞥向她怔愣的臉龐,他滿意點頭,“給你的獎勵,回答的不錯!”
剛才的吻是獎勵?蘇以漁一臉幽暗,是她邏輯有問題,還是他精神不正常?否則,不管懲罰還是獎勵,怎麼都是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