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漁心跳更快,呼吸都覺困難。
卻不是因為情慾使然,而是因為太過緊張。
她真怕自己有一絲懈怠,面前的男人就會趁虛而入,當即要了她。
繃緊的神經,讓她全身僵硬。
然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欲離開的意思。
只有饒有興味地看著她,似乎對她的緊張非常喜歡。
就在兩人僵持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外一聲巨響。
兩人在回過神,當從臥室出來,已空無一人。
地上,是被摔粉碎的茶杯。
剛才那聲巨響,應該就是來至於此。
估計是,明米加等得生氣,故才將它摔碎。
可她,怎麼不見了?沒有聽到開關門的聲音?難道……蘇以漁下意識瞥向一旁半開的窗子,一臉幽幽。
雖然,她很不喜歡那個女人,可她也不至於為了滿足的她的心情,從這個世界的消失吧?這裡,可是四樓。
這種高度,雖說摔不死,可也會摔到半殘!在他們疑惑之間,明米加從廚房出來,手上竟是明晨楓剛在用的洗碗工具。
她望著兩人,目光柔的沁水,“你們出來了?”
她笑容也是燦爛奪目,她將一切掩飾的很好。
但蘇以漁仍清晰的從她眼底,看到那一抹嫉恨。
然這麼嫉恨,顯然是對她。
明晨楓見她去洗碗,立刻一臉心疼。
趕忙上前,欲她手上的東西搶走。
他凝著她,微帶責怪,但眸低確是滿滿的寵溺,“你怎麼能幹這種活?”
然未等他碰到,就被她躲開。
明米加一臉不滿到,“哥剛不是也再幹了?你都能幹,我為什麼不能幹?”
明晨楓一臉無奈,“我是男人,做點粗活也是理所當然。
可你是女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快點把東西給我.”
她嘟著嘴,一臉不服,“不給!總之,你要做的事情,我也做。
除非,你以後也不刷碗了,否則,我也做.”
對她的要求,他不做應承,只一臉淡淡到,“米加,聽話!把東西給我.”
站在一旁的蘇以漁,將兩人對峙看在眼中,不禁無語。
這濃情蜜意,心心相惜的對白,說他們兩人沒有關係誰相信?這明明就是迷戀中的男女嗎!雖說,她早就看出明米加的心中,仍然深愛著明晨楓。
可她卻不確定,在他的心中,對她又是什麼感覺。
但這一刻,她清楚確定,在他的心裡,一定也還愛著她。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不理會兩人的打情罵俏,蘇以漁趁著兩人不注意的空檔,快速離開。
今天,約了江白赫一起看片。
都怪明晨楓一直阻撓,差點就去不上。
幸虧,明米加及時出現。
對此,她的心情,還真是複雜。
不知是該嫉恨她,還是該感謝她。
不管如何,總算是出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出了公寓。
蘇以漁總算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打算聯絡江白赫,確認一下今天的日程是否和昨天一樣。
然在掏出時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關機了。
都怪昨晚的事情太突然。
當然,也太激烈。
以至於,她這種幾乎時刻離不開手機的人,還能讓手機沒電。
回去充電,也不大可能。
只能,硬著頭皮,先去皓月在說。
畢竟,昨天說好,要繼續研究廣告的拍攝。
希望,她的遲到不會,引來江白赫對她的所厭惡。
皓月集團。
因昨日的預備,而且,現在也不是上班時間,故蘇以漁這次來時,並沒有引來太大的在地。
可就在她以為平安度過時,不知何處灑下的水,向著她的臉直噴而來。
她一臉憤然,不待她發怒,黃珊珊故作歉疚來到她面前,“真是抱歉!消防栓壞了,還未來得及修。
水管失靈,噴你一臉,真是倒黴!”
不待她回應,宇文清也出現在她面前,妖豔的臉上,絲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噴到你了?還真是惡有惡報。
水管都知道,水不屬於皓月的人.”
蘇以漁氣得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
雖早有準備,回來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可她以為,只是回來幫忙,不會給她們帶來威脅,她們該不會為難她。
沒想到那些人,為了不讓她留在皓月,哪怕是幫忙,也都會費盡心機折磨她。
真是,太可惡了!在她欲發飆是,總經理趕到,看著被澆的如落湯雞般的蘇以漁,強忍笑意。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江總親自吩咐要關照的人。
故他內心在想笑,都強忍住,望著她的目光滿是關切,“你怎麼樣,沒事吧?都怪那些檢修工人態度不積極,機器壞得這麼嚴重,都不知道盡快修理。
真是一群沒有的東西,你別生氣,我保證為你出氣。
下午我就開大會,嚴重處分這些工作態度不端正的傢伙.”
他說的義正言辭,若不是蘇以漁瞭解他的性格,估計一定會被他這番說辭所騙。
想想這些年來,她還真是很傻很天真。
一直被他,所謂滿腔熱血、熱血沸騰的言辭所騙。
以至於,這麼多年,她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撲在事業上。
可最終卻落得一個,被逐出公司的下場。
還真是,讓人心寒!黃珊珊雙手還肩,故作無害勸說,“這件事也不能全然怪檢修人員,他們估計也不知這種時候,還有不是公司的人在大廳閒逛.”
總經理似恍然大悟到,“好像確實如此,這個時間,是沒什麼人在大廳出入.”
對他的一臉認同,蘇以漁一臉漆黑。
要是殺人不犯法,她早打死這個該死的傢伙了!歷史上的奸臣固然可恨,可聽信奸臣那些話的掌權者更為可恨。
因為,是他們掌握權利,是他們真正決定底層人民的命運。
若是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還是儘量不要做掌權者。
因真的很坑員工!蘇以漁看著眼前,完全沒有主見,隨風擺的總經理,一眼抑鬱。
他是真瞎,還是腦子不好使?消防水管,早不壞,晚不壞,當她一走到就會壞。
而且,全公司就壞她這一塊,並且這麼巧,會直接噴在她的臉上。
而有這麼多巧合出現,作為總經理竟然一點不懷疑。
他這蒙上雙眼,只用耳朵判斷是非的本事,還真是讓她望塵莫及。
她突然很慶幸,已不再屬於這家公司。
因這裡,真的沒有任何事物,是能讓她留戀的!在她氣憤間,檢修人員趕到。
在看到她被水澆花的臉,檢修人員滿臉惶恐,“真是對不起,你沒事吧?”
這時,檢修部部長錢洪,一箇中年男人也趕到。
他和蘇以漁之前,同屬於管理層,雖未有過多交集,卻也相識。
在看到她被澆慘的臉,一臉驚訝,趕忙一臉歉疚,“蘇小姐!真是抱歉。
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提,我一定盡全力滿足你.”
看到是他,蘇以漁臉色稍微緩和,強忍欲爆發的憤怒到,“我要的不多,我就是消防栓,為何會突然故障.”
錢洪點頭,轉而一臉疑惑到,“不是我想推辭責任,是我們真的每天都有派人去檢查。
按理,不該會發生這樣的事。
難道,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腳?”
宇文清聞言,臉色一變,趕忙到,“怎麼可能?誰會無聊到,去做消防栓的手腳。
這個理由不成立嗎!”
一旁黃珊珊聞聽此言,也趕忙附和到,“對啊!怎麼想都覺這件事不可能,根本不需要差,這件事就是一個意外.”
說完,看向臉色冷淡的蘇以漁,故作同情,“我這麼說,你可能會生氣。
但即是你倒黴,就不要牽連公司其它職員。
何況,你和公司早已脫離關係。
再讓公司上下,因你受到連累不合適吧?”
看著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撇清關係,蘇以漁一臉淡漠,“誰說我不是公司的人了?這件事多虧宇文小姐,我辭職信還沒法遞交。
所以我現在,仍然屬於皓月的員工.”
宇文清臉色瞬時一變,想要解釋,可是突然發現無言以對。
黃珊珊見狀,知蘇以漁說的屬實,看向她的目光,滿滿的怨恨。
該死的女人,幫不了忙,總是拉後腿。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否則,怎會答應和她一起聯手。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看出她對她的不滿,宇文清不免心虛。
黃珊珊強忍憤怒到,“蘇以漁!你既還是公司的員工,就更該為公司的利益考慮,不能因你一個人擾亂公司正常秩序,讓全公司的同事你這一件小事,而大動干戈.”
宇文清趕忙附和,“可不是!你不能這麼自私,只為自己考慮!”
總經理聞言,更覺得他們的話有道理,於是也跟著附和到,“確實如此!小漁啊!你既還是公司的員工,就該多問公司考慮。
不能因一己私怨,就連累公司.”
得知,蘇以漁還是他的手下,他不覺硬氣不少。
蘇以漁看著面前說風涼話的幾人,雙拳握得咯吱吱直響。
某一刻,她突然想起郭某某說過的一句話。
現在想來,真的是很道理。
有些不明白事情真相,就勸你大度的人,一定要離他遠一點,因為,他被雷劈的時候,容易連累到你。
就在她欲爆發的時候,一聲關切在不遠處想起,“阿月?真的是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