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欲走,明光厲聲將他叫住,“阿成!不許去!”

成叔一臉不甘,“可是老爺,醫生都已確定,你積勞成疾,身體每況愈下,不能過度操勞,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明光無奈嘆氣,“我知道!可我更知道小楓的脾氣。

所以,馬上給陳律師打電話,我要立遺囑.”

聽到這兩個字,他不免悲痛,“遺囑?老爺……”將他的擔憂看在眼中,他不掩落寞,“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不用太傷感。

這是每人必經之路,誰也跑不掉。

快去給陳律師打電話,我要儘快立遺囑.”

最近季家那些人,知他的身體狀況後,開始越來越不安分。

他絕不能,讓那些人有可乘之機,一定要在發生不可挽回事情前,將一切安排好。

他不能讓十幾年前的事情,再重演!成叔看他決然的眼神,知事情的嚴重,不敢再耽擱,趕忙離開。

書房只剩下他一個人。

明光閉眼上,腦海中閃過一個輕盈的少女,臉上永遠洋溢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他趕忙伸手去摸,可剛一碰到,那摸幻影就消失。

他的心不覺抽動,嘴角輕喃,“阿然!我想你了!”

因得知他被氣病,而匆匆趕往書房的女人,在聽到這番話,腳步生生頓住。

她趕忙倚在門外,傾聽明光獨自對秦然的思念。

季曉琳的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

快二十年了!她在他身邊都已快二十年,她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

不只是是她,季家的人對他是言聽計從。

為了怕他影響名聲,她連親生女兒都送走。

可即使如此,在他心裡心心念唸的竟仍然是那個早死的女人。

她到底哪裡差,她相陪二十年,卻不及她在他身邊幾年。

她不甘心,不服氣。

到底憑什麼,他心裡竟只有她。

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從現在開始,她不在退縮,屬於她的東西,她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明晨楓從書房出來,去找蘇以漁,可整個明家找了一圈都不見她的身影。

在他焦急中,一聲清甜在他身後響起,“表哥!”

看到來人,他神色頓冷,“季苒,看見你嫂子沒有?”

季苒聽清他的問題,臉色不覺蒼白,但仍強裝笑臉,“嫂子?你說的是蘇以漁,我剛看到她去了洗手間,這會兒在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見他沒有回應,她意味深長,“嫂子也真不懂事,明知表哥再等她,她還到處跑!”

見他對自己言辭無動於衷,以為他也預設。

季苒更加放肆,開始怨怪蘇以漁的不是。

明晨楓始終面無表情,半晌終於開口,語氣冷得懾人,“季苒!你若很閒,就去援疆吧!那邊,很缺你這種閒人.”

聽到援疆兩字,她臉色立時蒼白。

他口中援疆,是支援邊疆,也就是浩海和邊漠一帶。

那些地方別說人類,連植物幾乎都沒有。

她若被丟到那種地方,估計,連活著回來的機會都沒有!記得上次,她就差點被趕出去,幸虧季曉琳以明米加的訊息相脅才將她留住。

但再有一次,估計不會管用。

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回來。

現在這個時候,她只要將一切交給她。

她相信那女人的實力,一定能將蘇以漁漂亮的打敗。

而她,只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好!想至於此,她不敢再多言,趕忙縮到一旁,生怕他說到做到,真將她丟出去。

不遠處的身影,將一切看在眼中,眸色冷得不帶任何溫度。

季苒說的不錯,他對那個女人,確實用情至深。

明晨楓四處尋望時,突然感覺身後一陣灼灼。

他趕忙回身去看,可空無一物。

難道是他的錯覺?在他疑惑間,蘇以漁出現在他的面前,故作不滿,“你怎麼才出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對她的惡人先告狀,明晨楓並未有任何嗔怪。

只將他那張俊顏放大她面前,笑得溫暖,“是我的錯,讓你久等。

回去罰我吧!”

蘇以漁一瞬愣神,不知如何應對。

只因他的長得太帥,笑容太美,讓她不覺失神。

將她怔愣的神色看在眼中,明晨楓輕捏的她白皙的臉頰,眸色不掩寵溺,“我們快回家吧!今晚,你要好好罰我.”

他在說“懲罰”二字時,語氣曖昧,讓人很難不浮想聯翩。

尤其在想起,之前他對她的懲罰,蘇以漁頓時臉色紅透。

將她臉上的變化看在眼中,明晨楓笑得更為魅惑,全然不顧旁邊季苒在場。

將她攬入懷中,以口封銜,深吻上她的粉嫩的唇瓣。

她的唇瓣濡軟香滑,只輕碰就讓他欲罷不能。

以至,起初的玩耍挑逗,卻變成了沉迷淪陷,不能自拔!他的狂肆霸道,似欲與她融為一體。

蘇以漁被吻的渾身酥軟,意識混亂,除了接受,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兩人的吻熱情火辣,甚至,很快傳來兩人曖昧的粗喘聲。

這讓一旁的季苒,臉色通紅。

當然,是被氣得。

她怒視與明晨楓熱吻在一起的女人,牙關都要咬碎。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該死的女人,她季苒發誓,有她沒有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她!”

在他們的吻親的熱烈時,明晨楓突然又意識到,某個角落傳來灼灼的目光。

他雖不情願,但仍將面前的女人放開,向某個角落望去,可一如剛剛,那個地方什麼都沒有。

難道,真的只是他的錯覺?懷中的女人,早因他過度的索取,失去力氣。

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大口的喘著粗氣。

明晨楓凝著懷中紅暈的臉龐,眸光溫柔沁水,“還好嗎?我們回家吧!”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已懷抱著她離開。

季苒盯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吱吱響。

該死的蘇以漁,她一定不會放過她!角落的身影再次飄至她面前,將她情緒盡收眼底,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很生氣嗎?”

季苒咬牙切齒,“我只是替表哥不值得!那樣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表哥.”

女人將她眼中的仇恨看在眼中,非但沒有安慰,反而一臉不屑,“原來,是不甘心.”

她不服反駁,“難道不是嗎?表哥是什麼身份。

蘇以漁那樣的女人,怎麼配和表哥在一起。

你和表哥感情那麼好,不會真一點都不嫉妒吧?”

對她的諷刺,她不屑冷聲,“我是不開心,可我寧願他選擇一個喜歡的女人,也比和你在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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