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恆趕忙安慰,“別擔心,藍少估計是有什麼事,所以才會關機。
畢竟,這裡是星城,私自調動軍隊確實會有些麻煩。
不過,以藍少的能力,應該不很快就會處理好.”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明子軒一臉歉疚,“對不起,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段英恆瞪向他,眼神冷冽如冰,“託你的福,讓找明總的時間又多延遲了一天.”
明子軒心虛解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待他說完,已被他冷聲打斷,“知道你是特意的,你就不用解釋了.”
他一臉尷尬,卻無言反駁,“我……”因他所說都是事實,正因他的錯誤決定,才導致他們現在身處險境。
都不知道,今天是否能平安離開。
他從小在星城長大,雖說,他姐姐極少讓他出門。
可單從周圍人的閒聊議論中,也對星城的情況,多少了解一二。
至少深知星城的皇室的人,無一不是心狠手辣。
否則,他也不會決定將他們帶到這裡。
當然,他並非想要害他們,只是想借機給藍旭錦一個教訓。
誰讓他將自己囚困在別墅那麼久,還仗著自己手握軍權,打算對他的家人不利。
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不過,他真的沒打算對他們怎麼樣,只是想借機滅一滅他的威風。
讓他知道,這裡並非明城而是星城。
可是,誰會想到,他將事情鬧得這麼大。
讓酒店老闆直接翻臉,但又沒有專門去對付他,而是將他們困了起來。
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蘇以漁強忍抑鬱到,“不要互相責怪了!現在重要的事,想辦法離開。
我想子軒也沒有想過,會讓我們置身危險.”
若是,真的存心要壞他們,至少,他不會也讓自己深陷其中。
看他與他們關在一起,足見,他確實並非故意為之。
段英恆聞言,不再多說,只一臉無奈,“那你打算怎麼辦?”
蘇以漁眸色微深,思量半晌,一眼深意,“竟然,找不到藍少幫忙,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吧!”
他一眼複雜,“你的意思是……”她笑容狡黠,“上帝關上門的同時,一定會為我們開啟一扇窗,所以去看看房間的窗子是否可以開啟.”
段英恆一臉無語,“就算是能開啟又怎麼樣?你別忘了,這裡是二十四樓,酒店的最頂層。
你該不是想要從這裡跳下去吧?”
蘇以漁沒有回應,只是招呼明子軒幫著自己一起挨個開窗。
不出所料,這些人確實提前準備欲將他們困死在這個房間內。
因房間內幾乎所有的窗子都被封上,不過,估計因頂樓的關係,亮他們也沒本事從二十四樓飛走,所以,還是有所疏漏。
廁所內的窗子,雖說也是關著,卻並未如其它窗戶皆是是從外面鎖上。
這個窗戶是從裡面鎖緊,所以只要開啟鎖釦,窗戶就能開啟。
段英恆一臉無語,“開啟窗子又怎麼樣?跳下去嗎!別說樓層太高,跳下去一定會變成餡餅,就算是樓層再低一點,從這裡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生還.”
蘇以漁對他的理解能力,一臉無語,“你非要跳下去,我也不會攔你.”
他有些不悅到,“那你打算怎麼辦,藉助工具從樓上爬下去?你是不是國際電影看太多,這裡是二十四樓,你要做多長的工具能順延到地面.”
她一眼無奈,“誰說非要到地面,你從這裡爬到到天台,不是一樣可以。
相比距離還會少很多。
你不是想跟我說,你一層都爬不了吧!”
段英恆一臉茫然,不懂她的意圖,“可是到天台又能怎麼樣?”
蘇以漁攤手,意味深長,“從電梯直接下樓!”
見他仍未明白,她耐心解釋,“你不是還想要從天台跳下去吧!我保證結局一定比從這裡跳下去更慘.”
然段英恆仍舊不可思議,“可是從電梯走……”凝著他那張依舊茫然的臉,蘇以漁一臉無奈,“這間客房雖然被封,可是不代表整間酒店都被封了。
所以,只要我們離開這個客房,就可以平安逃出不是嗎?”
聽懂她的意思,他不禁尷尬點頭,“好像說的確實有點道理.”
蘇以漁見他明白,不再多說,趕忙解釋,“事不宜遲,我們快點將床單被罩撕扯下來,做好保護的繩,綁在腰間,我們從廁所的窗戶爬到天台上.”
得到她的吩咐,兩人不敢在怠慢,趕忙將床單被罩撕扯成條狀。
因綁在人的身上,故雖說四城成條,卻也不敢撕的太細。
但不太細,房間的床單有限。
全部撕扯後,也僅僅只夠兩人離開。
明子軒握著繩子,一眼複雜,“你們先走吧!”
蘇以漁不容他說完,已快速拒絕,“不行,我們兩人大人,怎麼能獨丟你一個孩子離開.”
他訕然一笑,不以為然,“沒關係,只要記得出去後,救我離開就行.”
他還未說完,已再次被她否決,“不行,無論如何不能丟你一個人在這裡.”
明子軒有些無奈,“你就讓我留下吧!小漁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件事錯在我。
我若是不任性妄為,我們就不會被困在這裡。
就當我是將功補過,讓我留下,心裡好過一點還不行嗎?”
蘇以漁態度堅決,“當然不行,你要是和段少年紀一樣大,做出這樣的事,我親手打死你都不解心頭之恨。
可你現在還是一個心智未全的孩子。
如果我們真的怪你,我們才該死。
所以,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你和我段少一起離開.”
沒想到她會將自己留下,段英恆一眼不可思議,“那你呢?你不是想留下來,讓我獨自帶著孩子離開吧!”
她有些詫異,“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拒絕這個提議。
畢竟,她是將生的機會留給他們。
明子軒會拒絕自己很正常,他還是一個孩子,內心純潔,還不太懂生命的意義。
可是段英恆不同,對於一項對生命很自私的男人,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何會拒絕自己。
他故作不滿到,“當然有問題,外面世界多兇險,我們根本不知道。
在所有事情都未知的情況,不如待在客房裡安全。
所以,就算是要走,也是你帶著孩子離開,我要留下.”
話音未落,他已回到床前躺下,故作悠然,“找了一天的人,還真是夠累,我現在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他將目光落向一時還未反映過來的女人臉上,微帶調笑,“對了,你們安全後,記得派人來接我.”
蘇以漁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拒絕,“不行,我不同意。
總之,你帶著子軒先走,我自會想辦法離開.”
段英恆來至她面前,神色複雜,“你擔心我們的安全,我們也擔心你。
無論如何,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她幾乎怒聲,“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想要留下?可是,現在只能兩人離開。
所以,你們不要再推辭,趕緊從窗戶離開.”
然對她的怒意,他仍舊一臉決絕,“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是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先走.”
未等她回應,明子軒也隨聲附和,態度堅決,“我也是,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先走.”
蘇以漁氣得臉色漲紅,當然,更多的是焦急,“你們是真的想要氣死我是不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跟我鬥氣.”
段英恆妖孽的臉上,少見認真到,“我們沒有鬥氣,我們只是說出你的意思。
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們先走,留你獨自去面對困難?可我們希望你平安離開,不想你留下。
但是,你對我們意見不是也不聽?既然,你不聽我的話,又怎麼能強迫我們聽你的話.”
蘇以漁被噎的無語,“你……”明子軒見狀,也來湊熱鬧到,“這次我和這位段少想的一樣,無論如何,我不會丟下你離開。
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否則,我一定不會走.”
就在他們三人僵持間,門外走廊突然傳來一陣吵雜。
蘇以漁心不覺一緊,趕忙到,“我們先將所有恩怨擱置,現在聽話,我們先從房間離開.”
段英恆不免為難,“可是繩子根本不夠!”
她一臉糾結,不過在目光落在明子軒嬌小的身子後,眸色不覺一亮。
看著他們詫異的神色,一眼狡黠到,“我和子軒的體重都很輕,所以,我們兩人綁一條繩子就可以.”
段英恆一眼懷疑,“兩人綁在一起,會不會出危險?”
蘇以漁猶豫一瞬,一眼認真,“你先爬上天台,等到了上面以後,再把我們兩人拽上去,這樣不就行了.”
他思量半晌,還是點頭,“也是一條好辦法!”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響。
蘇以漁不掩焦急,“段少,你快點爬上去!”
在確定沒有其它的更好地辦法以後,段英恆不得不點頭,“那好吧!”
此刻,門外已有了撞門的聲音。
他再不敢遲疑,趕忙順著窗戶離開,藉由樓外的天梯一點一點爬到天台上。
門被撞得巨響,蘇以漁感覺心臟都快跳出。
不敢怠慢,在段英恆爬上天台後,趕忙將明子軒順出窗外。
就在他將他從窗外接到天台上的時候,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