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認識她。

為了搶明總,她什麼事做不出來.”

蘇以漁努力平復心情,才一臉擔憂到,“你覺得明晨楓現在情況怎麼樣,是否已被胡江河抓起來了?”

不等她說完,段英恆已快速擺手,“我覺得應該不會。

胡江河雖是江湖人,可也是生意人。

他知道明晨楓的身份背景,很清楚得罪明城太子爺下場。

這麼賠本的買賣,我相信他不會那麼做.”

對他的說法,她卻不太贊同,“可也正如你所說,他是江湖人,明晨楓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上來,根本不管對方的身份。

我真怕他得罪死胡江河,讓他對他痛下殺手.”

段英恆沉默半晌,一眼幽幽,“倒也並非沒有這個可能.”

蘇以漁心不覺一緊,“你說明晨楓真的會出危險?”

見她焦急臉龐,他趕忙擺手,“你先別激動,我只說可能,但並非絕對。

不過明總這麼久沒出現,或許真的有遇到危險.”

她頓時緊張到,“那現在怎麼辦?”

段英恆一臉複雜到,“我把能派出去找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不過,這裡畢竟是星城而非明城,我的能力有限。

所以……”說到這裡,他看向她,不免愧疚,“所以也不能保證,是否能找到明總的訊息.”

蘇以漁聞言,臉色頓時難看,因怎麼都沒有想到明城內幾乎可以呼風喚雨的人,在星城內竟可謂是寸步難行。

見她擔憂的神色,段英恆趕忙安慰到,“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搜尋明總的下落.”

對他的保證,她不以為然,“你竭盡全力又如何?這裡不是明城,就算你竭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找到明晨楓.”

他被噎的臉色漲紅,但卻並未發火,只微帶不滿到,“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她只思量半晌,一眼複雜到,“我也不知道想得對不對,但總覺得有一個人,應該能幫上忙.”

段英恆猜到她的意思,幾欲驚呼,“你該不會是想要找江南雨幫忙吧?”

不待他話音落,已被蘇以漁快速否決,“你以為我瘋了?現在這種情況,與他斷清關係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找他幫忙.”

得知找的人並非江南雨,他不覺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就好.”

可在得知不是他後,段英恆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複雜,“可不是江南雨,你還能找誰幫忙?星城這個地方與其它城市不同,它四面環海是一座孤島,z國對其管制的地方非常有限。

除了名義上隸屬z國,其它的地方基本是區域自治,就連是曆法,星城都與z國憲法有些出入。

比如,星城是z國內唯一不存在死刑的城市。

故很多罪行滔天的犯人,會為了逃避死刑而躲在星城.”

蘇以漁聞言,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因在思量自己剛想的事,是否能行得通。

將她神色看在眼中,段英恆繼續到,“還有一件事你或許不知道。

在星城內沒有市長,只有城主。

所有的事,都是有城主說了算,哪怕是市政府內各部門領導的任免.”

蘇以漁神色複雜,“城主?”

將她臉色看在眼中,他無奈搖頭,“是城主,但別告訴我,你想要找城主幫忙。

其實你提議之前,我已經想到。

可這個城主神秘莫測,在外界除了知道一個代號外,沒人知道他真實姓名和容貌.”

她被這個神秘的城主,勾起極大的興趣,“這麼神秘?”

段英恆耐心解釋,“其實,星城之前的歷任城主都不神秘,但上一個城主因病離任,換成了他的孫子,也就是新城主繼任。

因他年紀尚小,怕接任如此重大的擔子,會招來殺身之禍,故才將身份隱蔽起來,只對外界宣稱其代號.”

蘇以漁一眼複雜,“他代號是什麼?”

雖不清楚這個城主的姓名,而且,她來星城不過兩次。

而且兩次幾乎都在醫院度過,但不知為何,隱隱中總覺和城主有些聯絡。

也不知是不是因明晨楓現在失蹤,她才產生的錯覺。

段英恆沉默半晌,有些複雜到,“他的代號叫太子!”

得知城主的代號,蘇以漁心不覺涼了一半,“太子?”

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根本無從猜起嗎!對她的失望,他倒是不以為然,畢竟,他早就料到這樣的結果。

若是那個太子的身份很好調查,他早就去找了,何至於等到她問。

段英恆算是安慰到,“我感覺找到星城城主,比找到明總的行蹤還要困難。

我們還是退而求其次,先找明總的訊息吧!”

蘇以漁雖不甘願,卻不得不點頭,“也只能這麼辦了.”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不語,一時間陷入沉默中。

良久,她才打破沉靜,有些複雜到,“趁這個時間,你讓攝影師幫我拍一組人魚的照片吧!”

段英恆點了點頭,“也好!先把那個麻煩打發走,否則,做任何事都不方便.”

不愧是專業的劇組,只片刻的功夫就將蘇以漁人魚的造型裝扮完畢。

就在她照片馬上要拍完的時候,攝影棚外突然響起一陣騷亂。

是有陌生人擅自闖到攝影棚內,被保安攔住,而爭吵的聲音。

門外雖吵鬧,但她仍清晰聽出闖入者的聲音,是江北。

不,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叫他江南雨。

段英恆也聽出門外人的聲音,不免緊張,馬上吩咐更多保安去攔。

蘇以漁眸色輕轉,將他叫到身邊,神色異常淡定,“把他放進來吧!”

段英恆臉色頓陰如雨,“你在說什麼胡話,現在放江南雨進來,那剛準備的一切,豈不是都穿幫了?”

凝著他微怒的神色,她笑得狡黠,“那可不一定,也許會事半功倍呢!”

他一眼狐疑,不懂她的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蘇以漁並未立即說,只是湊至他耳邊低語兩句,將心中的想法告知。

在聽完她的主意,段英恆看向她的目光復雜。

被他看得發毛,她不覺尷尬,“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你覺得我的主意不好?”

他完全是一臉感嘆,“並非不好,只是突然覺得,沒有和你做敵人真好.”

蘇以漁眉梢抽動,一臉無語,“你這是在誇我嗎?”

段英恆故作欽佩到,“當然是誇你,以你的智商,難道還聽不出來嗎?”

對視他陰陽怪氣的神色,她一眼幽幽,“我能說我是真的聽不出來嗎?”

他一臉調笑,“那我現在明確告訴,我是在誇你.”

蘇以漁更加無語,“……”和這個妖精比無恥,她甘拜下風。

見她幽怨表情,段英恆也不再多說,只邪魅一笑。

便將目光轉向其他工作人員,運用手上對講機,用最低的聲音道,“現在所有的人聽我指揮,我數一二三,跟我從後門撤出攝影棚.”

攝影棚內工作人員,再得到段英恆的指令後,皆一臉茫然。

然他根本不給大家任何詢問的機會,便命令所有的人都撤離出攝影棚。

在他們剛撤離,江南雨就衝了進來。

在他身前明明有數十保安阻攔,可根本擋不住他前進的步伐。

在踏入攝影棚的一瞬,整個人呆住。

因這裡雖是攝影棚,可也是在海邊搭建的臨時場地。

故棚內一半是與海水相連。

蘇以漁身穿美人魚的戲服,半浮在水中,在她面前是一張大網,欲將她捕撈。

她神色慌亂,似因被困在網中而著急。

江南雨見狀,面容慘白,根本不似他初想時那樣,看到她真身會興奮。

追著他的那些保安看他停下腳步,趕忙將他攔住,“先生,這是拍攝重地,陌生人不得入內。

還望先生馬上離開.”

他指著蘇以漁被困的方向,竭力隱忍,但聲音仍慍怒到,“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那些保安在耳機早得到了吩咐,故瞟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神色淡定,“你不要過去,那是吃人的妖怪,小心被她吃掉.”

江南雨的指關節因憤怒而隱隱泛白,他仍強力隱忍怒意,故作淡淡到,“什麼妖怪?我看你們才是妖怪,她是我的朋友,我要你們馬上放人.”

那些保安見狀,故作驚異,“你沒看到嗎?她不是人,她是一條美人魚。

所以,不能放,先生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裡還要拍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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