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讓肚子裡的孩子消失,而不是安心養胎。

這些人,明顯是受過專業訓練,不是一般的人。

雖然有些是專業的醫務人員,但其中不少人,身手了得。

絕對不是一般體量的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管是誰讓他們沈月兒也不傻,當她發現這些人的意圖後,立刻就要採取行動,讓她肚子裡的孩子意外流掉。

她雖然不知道是誰想要讓她生下來這個孩子,但她絕對不能讓對方得逞。

只要一想到,她不期待出現的生命,破壞她的人生,沈月兒就想抓狂。

可她剛剛有了這個念頭,才要開始實施,就被制止。

沈月兒這才發現,是有人,監視了她。

房間裡,哪怕是衛生間,都有攝像頭,就是為了徹底瞭解她的一舉一動。

沈月兒崩潰,瘋狂,將房間裡所有能拿得起來的東西砸的稀巴爛,試圖讓這些人明白,她的決心。

可是沒有用,在她這麼做的當天,就被轉移到一個什麼都沒有,就連床都沒有的房間,在那裡,她什麼都沒得砸,精神狀態,卻一點一點的抓狂。

任誰,都不能受得了,在那樣的環境下生活。

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是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從最初的瘋狂,到崩潰,再到平靜,沈月兒都不知道,她渡過了多久。

終於這一天,眼看肚子越來越大,她變得特別的平靜,平靜。

這樣的狀態,讓看守她的人漸漸放鬆,然後,沈月兒提出一個要求。

“我要見廖以臣,讓我見他.”

廖以臣沒有必要躲閃,他也不打算藏著躲著。

很快,與沈月兒見面。

他不得不感慨,沈月兒這個女人,除了在對喬宸宇執拗的執念之外,很聰明。

“我能理解你做的決定,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的,我已經想明白了,而且,孩子這麼大了,我也不可能再做什麼,當然,你不放心我,是應該的,不過有你陪著我,出去走走,怎麼樣?”

廖以臣對沈月兒,很多時候,等於說是相愛相殺。

沒有辦法,沈月兒的性格太極端,廖以臣在這點上,和她竟是有些相像,兩個人都在用一種彼此背離的方式,無限接近,或者說,永遠不能接近。

但到底,廖以臣對沈月兒,是有感情的,而且現在沈月兒的肚子裡,還有了他們共同的孩子。

所以,這份感情,讓廖以臣覺得,或許,沈月兒真的可以面對現實。

再說,是由他陪著的。

所以,廖以臣等著沈月兒收拾好,要陪她出去。

意外,就是發生在樓梯。

廖以臣想了很多種可能,會不會沈月兒是打算逃跑,或者特別極端的去撞馬路上的車。

但沒想到,沈月兒根本不給他預防的準備,直接在樓梯上,滾下去。

那一瞬間,廖以臣的心,就像是被冰凍上。

醫院,等待搶救的手術室外,他的腦海中,只有盤旋不散的血液。

好多鮮紅的血液。

他忽然,發現一件事情。

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的人的心,就是冰做的,而且,是那種永遠也不會化開的千年寒冰,所以,你永遠也不知要指望,永遠也不要指望,能將那樣東西形成的心,給焐熱了。

………漆黑的夜,山莊上的別墅,林小攸從床上驚醒,嚇出一頭冷汗。

“怎麼,又做噩夢了?”

喬宸宇跟著醒過來,將她攬到懷裡。

林小攸在喬宸宇的懷裡,輕輕點了點頭。

自從前段時間,那通——還我孩子,還我孩子的電話打過來以後,她就做了幾次噩夢。

沒辦法,那樣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悽慘,再加上,現在是特殊時期,林小攸很容易,就被那恐怖的聲音給嚇到。

由此,開始做噩夢。

雖然為此,找了心理學家疏導,好了不少,可那時,在午夜,聽到電話裡傳出來的聲音,她還是受到了驚嚇。

電話變了聲,誰打來的,不詳。

但林小攸知道,喬宸宇肯定已經查到,就是不告訴她。

因為那幾天,喬宸宇的臉色非常不好,然後,就用一種特別篤定的口吻安慰她,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那樣的電話打過來。

可不是不能有麼,現在所有林小攸的電話,都要喬宸宇過濾,然後她才能接。

弄的林小攸特別不自在,和三哥還有粉孔雀他們通個電話,都難。

非得偷偷,用粉孔雀的名字辦了個新號碼,弄的像是地下黨一樣。

不過,新的號碼,林小攸也只是接特定的,認識的幾個人的電話罷了。

為了小寶寶,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號碼,她是一概不會接的。

畢竟,她是真的不想再接到噁心的電話內容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對於那個電話的存在,喬宸宇是知道的。

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定程度自由,不想讓她感覺到壓抑,沉悶,所以,才假裝不知道罷了。

至於穆維峭,用那個號碼,和自己老婆通話的事情,喬宸宇自覺自己是個大度男人的情況下,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的小太太,為了以為讓他不知道手機的事情,經常沾沾自喜高興不已。

打擊她,喬宸宇都覺得罪惡。

哎,這就是典型的軟肋。

喬宸宇意識到這點,實在是無語。

其實林小攸,也很無語。

“講真,我真的好像讓小寶寶,快點從我肚子裡面出來,”林小攸喝了口並不怎麼喜歡的牛奶,望了眼就坐在不遠處的保鏢,和羅青塔嘆息,“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多沒有自由,這也就是和你見面,要是一般人,用那傢伙的話來說,就是沒有戰鬥力的人,他根本都不想我出來和人見面.”

“你知道什麼叫做法西斯麼,我和你講,就是喬宸宇那種人,就是,而且我和他講道理,說不能只許州官放火燒山,不許百姓半夜點燈.”

“你知道他和我說什麼麼?”

“他說,誰讓懷孕的人是你呢.”

林小攸咣噹一聲,將玻璃杯放到桌面,被子裡的牛奶,飛濺出來。

“難得青塔你能回國,”林小攸望向一直充當一個很好聽眾的羅青塔,吐了吐舌頭,“我不應該和你抱怨這些的.”

“沒什麼,我沒關係,”一頭短髮的羅青塔,說的直接,“畢竟你很煩,有人聽聽你說話,對你的健康好.”

林小攸挑眉:“青塔,你這口吻,就像是過來人一樣.”

羅青塔笑了笑,臉上露出一絲幸福和苦澀:“沒辦法,畢竟我也經歷過.”

“神馬?”

林小攸覺得,她一定是耳朵壞了,要麼怎麼可能,聽到如此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內容。

“青塔你……”“不是我,”羅青塔擺手,“我是不可能懷孕的.”

“啊?”

林小攸撓撓頭,她剛才,是不是問了什麼,不應該提出來的問題。

“放心吧,不是因為我的身體,而是心理上,我不能接受懷孕這種事情,也不喜歡,雖然大部分女人覺得,懷孕生孩子這種事情,非常的美好,但我卻覺得,有點……不習慣吧.”

其實羅青塔的心裡上,有更抗拒的詞彙,但面對一個準媽媽,她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柔和的表達。

林小攸看出羅青塔的善意,笑了笑:“哦對了,所以當初你才和天天說,要找孕母代孕的事情.”

“不過,我果然還是不太能接受,這種過程,本身也讓我覺得很不喜歡,幸虧最後,還是做了正確的決定,否則這輩子,我應該都會後悔.”

羅青塔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想做的事情,並不會因為任何世俗的看法,去改變。

以前,顧及到家人那方面,差點讓她做了遺憾終身的決定,以後,不會了。

林小攸點頭,表示同意。

能夠由著內心的開心而活著,也是一種愜意。

人,不能總為別人活著,更不能被別人所謂你該如何去做而綁架。

林小攸記得羅青塔走的那天,她去送羅青塔,見到羅青塔臉上那種真正的幸福,知道每個人的選擇,都有她的歸宿。

就像是沈星兒,在沈月兒那件事情發生不久後,選擇徹底離開沈家,前往非洲,成為聯合國志願者。

最後一面,她們是在山上別墅見面的。

在喬宸宇看來,與沈家人見面,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眼皮底下。

來山上別墅,進入裡面的時候,沈星兒苦笑了一下。

這個地方,是她姐姐,心心念念想要來的地方,最後,還是被別的女人,當了女主人。

雖然事情太曲折,也讓人覺得很無力,最後,沈星兒還是不可能恨的起來林小攸。

一切,都是自己姐姐的咎由自取,有些時候,過了,就是地獄的深淵,誰,也拉不回來。

沈星兒知道,從頭到尾,誰都不能怨,要怪,就是姐姐想不開。

喬宸宇看著的會面,沈星兒自然說話都要小心謹慎著,直到林小攸將她送到門口,將喬宸宇往屋子裡趕回去,沈星兒才鬆了口氣,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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