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攸都被他給氣慘了。
她連說都不打算說,怎麼可能去做啊。
這醋罈子吃起醋來,怎麼連基本的邏輯都不存在了?不過惡勢力面前,她就不打算和他計較是否存在邏輯這點了。
關鍵是讓醋罈子消停。
“好好好,我下次再也不說了,可以了吧?”
喬宸宇捏著她的下巴,鷹隼似的眸子裡含著濃濃警告,唇齒之間,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沒有下次.”
關鍵時刻,這人居然像是咬文嚼字的學究……“喂喂喂,你對我,不用像是對待犯人一樣秋風掃落葉那麼殘忍吧,”林小攸開啟他的手指,白了他一眼抱怨,“疼的好吧.”
這人,不掐他自己,掐別人,就不知道別人疼。
反正是不疼在他身上。
“你是不、長、記、性對吧?”
喬宸宇沒說一個字,都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這臭小攸,就挑他不喜歡的說,“哼.”
喬宸宇冷哼一聲,攬住她的纖腰向上一提,將她整個人放在窗臺上。
林小攸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被夾在他和涼絲絲的玻璃窗之間。
“你你你……放我下來.”
喬宸宇不僅不放,身體往前一傾,那力量,幾乎是要將她壓縮排玻璃窗內部,整個結實有力的胸膛,緊緊實實擠壓她心口的氧氣。
林小攸眼睜睜看著那俊朗的輪廓越來越近,他那弧度完美的削薄唇角帶著狠狠的懲罰氣息,竟似就要落在她的唇瓣上,撕咬啃噬。
“求放過,我投降,我投降好吧,”雙手還算自由,她只能抬手求饒,求放過,求不虐,咬唇道,“我這麼弱勢,你也不忍心傷害我呀.”
和喬大爺相處呢,必要時候的示弱,絕對必須。
喬宸宇危險的眸子盯著她:“剛才我都被人說是對待犯人一樣,說是秋風掃落葉一樣殘忍,我這麼殘忍,沒有什麼不忍心的.”
林小攸苦笑,喬大爺就是大爺,夠記仇,夠腹黑,還夠忒無恥的欺負弱小。
她烏溜溜的眼珠子忽然掃到身旁,白皙的指尖指向忽然落在窗臺外面的棕色小麻雀身上:“它剛才那麼說是不對的,是錯誤的,是大錯特錯的,可諒在它只是一隻不懂事的小麻雀份上,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它一般見識了.”
喬宸宇挑眉,幾乎要被她紅口白牙說謊話的淡定給氣樂了。
“怎麼,剛才說我對你像是對待犯人一樣,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殘忍的,不是你,是小麻雀?”
喬宸宇問著,視線掃了眼窗外無辜的小麻雀,那棕色的小腦袋正左歪歪,右歪歪,小臉兒好奇的盯著玻璃窗裡的兩個人。
“對呀,就是小麻雀說的.”
林小攸為了證明清白,一臉認真的表情,幾乎就要指天盟誓了。
“哦~”喬宸宇似是恍然大悟,點點頭,“這麼說,這麻雀還成精了,能說話了.”
林小攸瞪圓眼睛,分外嚴肅:“那是呀.”
反正只要喬大爺能放過,能繞過,能不虐,他說什麼都對。
“你以前不是和我說,建國以後動物不許成精麼.”
喬宸宇修長的手指抬起,抓著她鬢角的烏絲在手指間把玩,他那比鋼琴家更優美的手指,繞著那閃著象牙光澤的髮絲,黑白對比之間,美的就像是一叢叢的瀑布從天而降,玉碎九天。
可林小攸卻從他那徐徐展動的動作裡嗅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感覺好像是說錯一個字,就要被分分鐘將頭髮給薅下去啊。
濃濃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她額頭沁出一片細細密密的小汗珠,笑嘻嘻的抬手過去,想要讓頭髮獲得自由:“嘿嘿嘿,我這幾天都沒洗頭,你別碰了,免得弄髒你的手.”
“你不是說,建國以後,動物都不許成精麼.”
喬宸宇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很執著的又問了一次。
當然的,林小攸的頭髮解救行動,還未動作,就已夭折,手還被人家另一隻骨結分明的大手給攥住,握在了他的手心裡,死死的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喬大爺認真。
林小攸心裡苦,可說也沒用啊!“呵呵呵呵,”她僅有自由的另一隻手撓了撓脖子,“這個麼,凡事都有例外的,這就叫做……漏網之魚,對,就是漏網之魚……”林小攸很正經的指著窗外那隻還保持歪脖動作的小麻雀,補充道:“就它,就是漏網之魚.”
“哦~”喬宸宇盯著那麻雀恍然,接著卻一個爆慄打在林小攸白皙光潔的腦門上,“小騙子.”
喬大爺你妹!林小攸捂著額頭,怒道:“你當我腦袋是石頭是吧,敲的那麼狠,用不用給你弄只榔頭可勁兒的砸啊!”
“誰讓你跟我說謊的,”喬宸宇揪住她彈性十足的臉蛋兒,惡意往外扯,“有你這麼騙老公的麼.”
麻雀成精了,會說話,還漏網之魚,敢不敢想象力更豐富一點?“別揪我臉啊,你又不是我老公,”林小攸捂著臉嘟囔,超級不滿,補充道,“這臉要是被你給揪大了,誰負責啊.”
“我負責,”喬宸宇鷹隼似的眸子裡忽然暖似一泓滾燙的山泉,向她欺下,“嫁給我,你的這輩子我都來負責,無論是你的臉大了,還是肚子大了,我都負責.”
前面的話吧,聽著讓人覺得驀然感動,後面的……林小攸忍不住翻他白眼,可以不要一下子就進展到大肚子麼……節奏太快,沒法兒跟上他那速度。
尤其在某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
林小攸深吸口氣:“我們得走了,你看這都幾點了,我還要把影片都拿走呢,另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喬宸宇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看了她一眼,放開手:“好吧,不過等我帶你見完你要見的人,給我答覆.”
那時,他已經在海島和她坦白一切,務必要取得她的諒解,然後見了她要見的人,解除心中疑惑,也該是考慮兩人未來的時候。
林小攸有些驚訝他能讀懂自己的內心,愣了下,坦率道:“好.”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兩人的未來,只要一切澄清,他的付出,她當然是看在眼中。
但目前,還有其它要做的事,而且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