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確認無血緣關係
她試圖扯開盧陌裡的手,想讓他將速度放慢些,可盧陌裡像是猜中了她的動作,手漸漸的放鬆了些。
任由著女人的動作,既然想死,那他便成全他,就這樣活著也是浪費空氣,浪費資源。
許媛這一扯,將車頭的方向來了個大旋轉,若不是繫著安全帶,此刻她已經飛了出去。
許媛連忙放開手中抓著的,看著男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頓時慌了神。
隨後女人眼眸一轉,大聲吼道,“盧陌裡,難道你想讓我就這樣輕易的死掉嗎?!”
這一吼將盧陌裡的思緒拉了回來,對啊,他不就是想讓許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他怎麼能讓她就這樣死去呢,他應該讓她好好活著然後折磨她的,否則幾年前她就應該死了的。
一想到這,男人腳下的動作變了變,車速漸漸的慢了下來,許媛看著停下來的車子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面色依舊無法回神。
彷彿剛才她已經和死神較量了一番,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腦中閃過一絲慶幸。
她怎麼也想不到是盧陌裡對她的恨救了她一命,可她知道這恨能救她一命卻不能救她第二命。
盧陌裡微微眯著瞳孔,將車停到了一旁,隨後看著許媛,眼神陰鷙,卻也不說一句話,只是這樣盯著她看。
許媛被這眼神盯的有些發怵,只覺得頭皮發麻,可她也不在乎什麼了,只要她還活著就好,一切都不重要。
盧陌裡收回視線,正準備繼續啟動發動機,可許媛的手突然使勁的拉住了他,想阻止他的動作。
盧陌裡一記凌厲的眼神掃向她,語氣冰冷道,“這麼怕死?”
許媛有些害怕,怕盧陌裡又向剛才那樣發瘋,有些東西能用一次,但不代表第二次也好使。
她不敢賭了,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放開!”
許媛依舊沒有放開,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盧陌裡的語氣中有些不耐煩,“我再說一次,放開!否則我現在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看著盧陌裡下一秒就要發怒的樣子,許媛還是不肯放開,橫豎都是一死。
盧陌裡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沒開玩笑!”
話落,許媛這才漸漸的鬆開了手,她想遠離這個男人,當初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又怎麼會招惹上這個男人。
許媛結結巴巴道,“那……那你開吧……”
隨後女人小心翼翼的瞟著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作出什麼瘋狂的行為來。
可盧陌裡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神色變得平靜起來,剛才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一樣。
可許媛深切的記得那種感覺,刻骨銘心的感覺,這一輩子她都忘不掉。
人人都說她瘋,可眼前的這個男人瘋起來她還真比不上。
至少她拿自己的命當命,而他是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一個滿不在乎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最後車還是停在了實驗室的門口,沈以朗在門口看著兩人。
他將許媛從車上弄了下來,看著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有些疑惑,隨後看了一眼盧陌裡,神色無常,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將許媛放在輪椅上,隨口問了盧陌裡,“幹什麼去了?”
沈以朗看著盧陌裡臉色陰沉的樣子,多年的默契告訴他,他的心情不好,見著男人不說話,他便也不再多問。
而後盧陌裡啟動發動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實驗室。
看著許媛這副樣子他也並沒有多說話,既不安慰,也不問發生了什麼。
沈以朗推著輪椅走著,誰料許媛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我是不是不會死了?”
沈以朗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問這句話,只是如實地告訴了她,“是,不會死了。”
話落,許媛的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得狠毒了起來,既然老天爺再次給了她機會,那她一定會好好把握。
所有傷害過她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讓他們萬劫不復。
沈以朗又將她推回了那個房間,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這幾天你的身體會漸漸的回春,可以適當的出去走走,小雪給你的備的營養餐一定要全部吃完。”
沈以朗看著許媛覺得現在的她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隨後沈以朗離開了房間,房間內頓時又只剩下許媛一人。
……
醫院內,季向宴和李巖正耐心的等待著檢測結果,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長腿交疊的坐在長椅上,不停的轉動著手中名貴的手錶,以此來掩飾他心中的急切。
直到醫生推開門,神色凝重的將檢測報告拿了出來,季向宴猛地起身,走在醫生面前。
醫生語氣沉重,“季總,您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一出,季向宴抬眸看了他一眼,這樣的神情已經將答案告訴了他。
可他仍舊不死心,想要親眼看一看這結果,他不相信這麼多年真的是個笑話。
季向宴緩緩的接過報告,隨後眉心緊擰的翻開,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幾個大字直擊他的內心。
“經我中心鑑定,季向宴與季向瑤確認無血緣關係。”
季向宴看著這大字不由得後退一步,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但除了垂下的眼眸並無其他的異樣。
若換做是旁的人,看著這個報告估計會氣得發瘋,然後拿著這個報告去質問。
只見男人的心底扯過一抹嘲笑,在當初那條簡訊出現的時候他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今天的結果。
只是當這件事真正的被證實的時候他的心中依然有些無法接受,無法相信。
只要一想到這,他心中對沈如歌的愧疚便越發的深,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麼沒有確認好她的真實身份。
就因為那幾句話,那幾句只有他的親姐姐才知道的幾句話,他就相信了她。
想著想著,季向宴只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