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勒索電話
季向宴正準備讓李巖查查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但他眼眸轉了轉,轉而撥通了傅雲謙的電話,“喂,老傅,幫我查個地址。”
“好,你發給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季向宴將地址發給了傅雲謙,不一會,一條資訊發來,“李默顏。”
男人瞳孔微眯,嘴裡唸叨著這個名字,“李默顏。”
一瞬間,他好像都懂了,沈如歌,你可真能忍啊,是不是從當初在M國你就開始籌劃了。
這幾天難道都是你裝出來的嗎,都是為了今天是嗎?把我像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就是為了離開我是嗎?
“呵……”
男人輕笑一聲,不知是笑她的不自量力還是笑他的心軟……
郊外別墅。
李默顏已經在這裡等了沈如歌十多分鐘,可依舊不見女人的蹤影。
他一遍又一遍的檢視著手機,心急如焚,為了不被季向宴發現,他讓她丟掉了手機,可他忘了給她再準備一臺手機。
司機是他信得過的人,原以為最大的麻煩是沈度,沒想到在她身上出了岔子。
無奈之下,李默顏只好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可一遍又一遍,都顯示著無人接聽。
頓時,李默顏瞬間慌了起來,事情好像朝著他控制不了的方向發展。
他朝著身旁的特助說道,“你快去查老吳的車現在在哪?”
隨後吩咐身後的醫療團隊,“你們快把他抬上飛機。”
現在萬事俱備,就差她了。
就在這時,別墅外突然停下五輛黑色越野車,一排排保鏢從車上下來,站成一排。
為首的越野車上,滿身戾氣的男人緩緩下來,眼神中迸發出一股殺氣。
猶如死神般一步步踏入別墅,李默顏眉頭微皺,他怎麼來了,這個地方極為隱秘,他不可能這麼快找到。
唯一出問題的地方就是沈度,男人望了一眼樓上,他身上有定位!
男人面若寒霜的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槍,此刻的他就像一頭在暴怒邊緣的獅子。
如果你惹怒了他,他便會一口一口的,將你撕碎掉。
季向宴抬眸,一眼便看到了樓上的李默顏,冰冷無情的目光射去,只見男人緩緩抬起手,槍對準著他的額頭。
男人一字一句開口,“把沈度和沈如歌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李默顏抿了抿唇,抬起腿,一步一步的下樓去,緩緩靠近他,將頭抵在他的槍口處,絲毫沒有害怕之意。
“有本事你就開槍,要人,我沒有。”
李默顏料定了他不會開槍,一個影帝死了或許可以被他遮掩過去,可一個集團的CEO死了,這事可沒完。
不光是李舟不會放過他,季氏的股票也會跌停,這便是他努力了一個月的結果,除非他在季氏和沈如歌之間選擇了沈如歌。
兩方對峙,季向宴雙眸微眯,迸發出危險的光芒。
李默顏頓時感覺後背一涼,但也絲毫不退縮,若是沈如歌這次被他帶了回去不知道又會經歷些什麼,這次他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他的手中。
季向宴此刻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頸動脈的青筋血管都狠狠的跳動了幾下,像一條條毒蛇,男人輕輕釦著槍,子彈上膛,“我再說一遍,把他們給我帶出來!”
李默顏依舊沒有動作,也許是他低估了季向宴的瘋狂,可今天就算是他死在這,他也休想帶走他們。
見狀,男人朝著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在別墅中搜了起來。
李默顏不顧槍抵在頭上,對著季向宴就是一拳,男人嘴角瞬間出血。
溫潤如玉的少年臉上難得的出現狠戾,咬緊後槽牙,“這一拳是替她打的,你不珍惜她卻又不放過她。”
季向宴也不甘示弱,每次執行任務都是九死一生,這點東西對他不過是撓癢癢般。
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誰也不服輸,臉上都掛了彩。
一瞬間,別墅中變得混亂起來,李默顏帶的人不多,三兩下便被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撂倒了。
這時,為首的保鏢從樓上下來,讓人拉住了李默顏,“先生,沈度在樓上,但是沒有看見太太的身影。”
聞言,男人一把揪住李默顏的衣頸,眯起一雙危險的眸子,眼神中帶著殺氣和不耐煩,“沈如歌人在哪裡?!”
李默顏重重的吐了一口血,不屑的笑道,“你這麼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就在男人正在發作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季向宴接起,“沈如歌和季向瑤都在我手上,若想要她們活命,帶上一千萬的現金,現在在藍港有一艘船,你上去,開船的自然會帶你過來,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大到身旁的李默顏也聽到了。
一時間,青州最矜貴的兩個男人臉上都寫滿了驚慌失措,季向宴緊咬著後槽牙,似乎要將它咬碎,一字一句開口,“錢我可以給你,你最好祈禱她們一根頭髮絲都沒少,否則我怕你們有命拿,沒命花。”
“這幾天不用季總操心了。”
對面的人聲音用過特殊的處理器處理過,男女都分不清,根本沒辦法找人,但他還是將電話發給了唐逸,讓警局實時監控動向。
電話被結束通話,季向宴陰鷙的盯著李默顏,一字一句道,“這就是你做的好事!”
隨後立刻撥通了李巖的電話,“今天的事回頭在找你算賬,現在立刻準備一千萬現金到藍港。”
李默顏緊緊皺著眉頭,盯著一處,怎麼會,怎麼會被綁架,他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前不久喝咖啡時那缺失的拇指,她說那是被綁架時沒的,那這次,他不敢想……
不行,他要去救她,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被綁架。
看著季向宴正準備離開的身影,李默顏堅定的開口,“我也要去!”
季向宴站定身子,側身瞥了他一眼,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有說話,也沒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