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深晦不明的眼神,“我只是將她名正言順的留在我身邊,光明正大地折磨她。”

“可她畢竟是無辜的,當年的那件事,她或許毫不知情。”

季向宴卻是低聲一笑,“史密斯,不得不承認我對她好像真的……有點假戲真做了,但是你知道的,沈度必須死,而那個時候她也一定會離我而去。”

“沈小姐不像是無理取鬧的人,你若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或許她能理解?”

季向宴看了一眼史密斯,眸色一沉,聲音低沉醇厚,帶著一絲無奈,“人不是在所有時刻都會保持理智,尤其是面對自己最愛的人,而沈度就是她最愛的人。”

史密斯聽著季向宴的話沉默了,他說的沒錯,任何人都不能時刻保持理智。

“所以是因為她沈度才能活到現在?”

沉默是此刻最好的答案,兩人心中明瞭。

另一邊,沈如歌和史密斯夫人在花園中漫步,“史密斯夫人,這花都是你種的嗎?”

史密斯夫人彎了彎唇角,柔聲道,“是的,我對花有一種特別的喜愛,養花就像養孩子一般,需要細心照料,它才能綻放出最美的樣子。”

沈如歌望著這些花出神,喃喃道,“對啊,就像養孩子一樣。”

“對了,你和阿宴什麼時候要孩子呢?你們都老大不小了。”

一時間,沈如歌不知該如何開口,孩子……

他們之間還會有孩子嗎?應該不會了吧。

她抿了抿紅唇輕聲開口道,“我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也對,阿宴小時候的遭遇應該讓他對孩子更加的負責,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把他帶來這個世上也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沈如歌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她,顫顫巍巍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史密斯夫人,阿宴小時候遭遇了些什麼?”

對面的女人像是等著她問出這句話似的,語重心長的開口,“我和阿宴見的第一面是在青州的郊外,那孩子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懷中緊緊抱著食物,當時我和史密斯都被這一幕嚇到了。

出於好心,我們把他送進了當地的醫院進行治療,那時候的他身體有大大小小的毛病。

但都不算嚴重,但當他醒來時那雙充滿著仇恨的眸子,深深地刺到了我。

當時我就在想,這個孩子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一連幾天我都會去醫院看他,慢慢地從他口中得知他的親人都去世了,只剩下他一個人。

一場大火將他家中十幾口人燒的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他告訴我放這場火的人還在逍遙法外,他想要活下去,想要為親人報仇。

所以我收養了他,帶他來了M國,這才有了現在的季向宴。

是仇恨支撐他走到現在,若是沒有這些恨,他早已死在當初那場血泊中,我和史密斯曾無數次的勸說過他,可他偏要一意孤行。

可是你知道當初放那場火的人是誰嗎?”

光是聽著這冷冰冰的文字描述,沈如歌表情逐漸的僵硬,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為什麼不告訴她?

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聲線顫抖道,“是誰?”

“他姓沈,青州沈家。”

時間彷彿靜止了幾秒,她的心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劇烈的疼痛蔓延到指尖,被她緊緊握住。

青州沈家……當初在青州排的上名號的沈家,只有她。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是沈家。

她吞了吞口水,喉嚨滾動,聲音乾啞的問道,“是我們家嗎?”

“沈小姐,解鈴還須繫鈴人,阿宴帶你來見我們,可見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我們也不願再看見阿宴深陷在過去的痛苦中。”

此刻的沈如歌仍處在巨大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說的通了,為什麼他會突然性情大變,為什麼沈氏會破產……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沈家是他的仇人。

不,不會的,這一定都是誤會,爸爸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從小他便教她做人要光明磊落,殺人放火這種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沈如歌艱難的搖了搖頭,眼中升騰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是不可置信和痛苦。

史密斯夫人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將這一切告訴她,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

可阿宴困在這個囚籠中已經整整十五年,而她現在也已是局中人,就讓這倆人彼此救贖吧。

史密斯夫人穩住沈如歌飄飄欲墜的身子,一陣嘆息,“你還好嗎?”

好?她不好,她一點也不好,她覺得喉嚨上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而又刺痛。

她停頓了許久,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該怎麼辦?”

史密斯夫人將她扶在花園的椅子上,兩人坐下。

“沈小姐,阿宴他愛你,用這份愛去溶解他心中的恨。”

十幾口人命,光是聽聽她就覺得窒息,更何況那是他朝夕相處的親人。

沈如歌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眸中帶著一絲心疼和絕望,看向史密斯夫人,“夫人,他不愛我,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裝出來的。”

史密斯夫人挽著她的肩膀,“孩子,相信我,你對他而言是一個最特別的存在。”

是啊,他們朝夕相處整整五年,有些東西不是裝的出來的,或多或少他對他還是有感情的吧。

“那……我需要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安安靜靜地待在他的身邊,這一次,希望他不再是一個人,我保證他絕不會傷害你和你的父親。”

此刻的她腦子很混亂,不知做出何種決定才是正確的。

一邊是父親,一邊是他,她的內心正經歷著一場巨大的痛苦,令他進退維谷,難以抉擇。

“史密斯夫人,我想靜靜,讓我想想。”

“好,但是今天我告訴你的這些事情,希望你不要讓阿宴知道。”

沈如歌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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