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咖啡廳相遇
兩人來到酒店旁的咖啡廳,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沈如歌並不熟悉。
他們在一起拍戲的時間不過三四個月,而她對他的瞭解也僅僅只停留於28歲的影帝。
沈如歌攪動著桌上的咖啡,想等男人先開口。
良久過後,沈如歌被男人炙熱的眼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李先生?我臉上是有東西嗎?”
李默顏回過神來,失神一笑,“抱歉,沈小姐太美了。”
誇她長相的人不在少數,對此她已經習以為常,但仍然還是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接著,“李先生,我們……以前認識嗎?”
她想不出任何他幫她的理由,唯一的便是他們以前認識。
男人唇角含笑,美麗的瞳仁墨色沉沉,似能拉人沉迷的漩渦,漣漪層層,不覺沉淪。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值得你相信的人,也會無條件的去幫助你得到自己想要的。”
沈如歌半信半疑,她始終無法將所有的希望寄託於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李默顏見著她糾結的樣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隨身碟,放在桌面上。
沉聲道,“這個隨身碟裡面有不能公之於眾的秘密,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如果我騙了你,你大可以將裡面所有的一切公之於眾,這是毀了現在的我唯一的方式。”
沈如歌望著桌面上的隨身碟心裡咯噔一下,收斂著臉上的不可置信。
同為演員的他當然知道這個隨身碟的重要性。
這無異於將他的前途放在了她手中,她隨時都可以毀了,讓他在演藝圈無容身之地。
“那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大家都不是傻子,做一些事情總要得到些什麼才是划算的。
“我什麼都不需要沈小姐,曾經你教會我的道理,如今換我來教你。”
我只需要你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度過此生。
沈如歌眉毛輕挑,“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道理?”
他眼底閃過一絲柔情,“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後。”
“謝謝你。”
“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女人眼角微抽,神情有些不自然,“我……和我老公出現了一些感情危機,我想要離開這兒,但是他將我的爸爸關在了一個療養院,我放心不下他,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把它弄出來?”
話畢,兩人陷入一陣沉默,在前一個月他就隱隱約約的感受到她要離開,但如今沈氏的狀況已經不足以讓她擺脫季向宴,所以他才會對她丟擲援手。
可這也意味著他將要重回那個骯髒不堪的家族和公司,這樣才能與季氏抗衡。
約摸過了十幾秒,李默顏堅定地開口,“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定帶他來見你。”
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站在李舟集團的最高點,這樣他才會有絕對的話語權,才可以與季向宴與之抗衡。
沈如歌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就像大夢一場。
不遠處,從門口進來的李雪瑩也便看到了正在喝咖啡的兩人,壓低聲音對著身旁的男人說,“季總這是被拋棄了?”
後四個字咬的格外的重,像是故意說給男人聽的。
季向宴看著出現在咖啡廳的沈如歌不免有些差異,看著面前的男人眉頭緊緊一皺。
幽會男人?
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他不能再像那次一樣不分青紅皂白。
身旁的李雪瑩率先一步朝著兩人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招手打著招呼,“沈秘書,好巧,你也在這。”
男人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沈如歌看見突然出現了兩人心中一抽,心中打鼓,他不會又誤會了吧?
沈如歌起身,有些窘迫者低著頭,對著李雪瑩說道,“好巧,剛剛在花園裡面碰到李先生在拍戲,就一起喝了一杯咖啡。”
話是對著李雪瑩說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些話是說給季向宴聽的。
李雪瑩一陣玩味,看了一眼正在慢條斯里喝咖啡的男人,“沈秘書還認識大名鼎鼎的影帝呢。”
“李總,我以前和李先生是同事,一起拍過戲。”
“噢~”
喝完咖啡的男人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理了理身上的西裝,緩緩起身,“我的好妹妹不是也認識嗎?”
說完,上前一步,伸出那修長的手,聲音溫潤儒雅,“季先生,你好,我是李默顏。”
季向宴並沒有回應他,只是上下的打量著他。
溫潤如玉的氣質加上驚為天人的長相,不過如此,有他一半好?
走到沈如歌的身邊,動作輕柔的挽住她的肩膀,柔聲道,“怎麼出來也不和我說一聲?”
沈如歌被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顫顫巍巍不知如何開口。
他……應該什麼都沒聽到吧。
男人臉上掛著微笑,眼底抹不盡的笑意,“嗯?”
“我……我來的匆忙。”
“聊完了?”
“嗯。”
季向宴扶了扶臉上的金絲框眼鏡,聲音冷硬道,“李先生,就不打擾了,我先帶我老婆回去了。”
久違的稱呼讓沈如歌彷彿在做夢一般,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像是在宣誓主權。
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與他的關係也僅僅止步於同事。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慢走。”
李默顏眼神柔和中帶著一絲凌厲,我們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季向宴摟著女人的腰肢向門外走去,時不時低著頭在女人耳邊低語,留下兩人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的好哥哥,他們可真配,對嗎?”
李默顏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女人,讓她撞見他和沈如歌在這兒喝咖啡著實有點……令人意外。
“配嗎,不見得。”
男人的眼神一直會從沈如歌身上離開,直到兩人走出咖啡廳,他才收回視線。
他的這個妹妹一直都不待見他,他是知道的。
因為當初他的出現,分走了她在李家的大半寵愛,搶走了她繼承人的位置。
在李家,只有男人可以繼承所有的一切,有著令人唾棄的陋俗。
他不想和她爭,但是現在他不得不和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