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人……不可以,唐逸的話讓她兩隻空洞無神的眼睛漸漸回過神來,她的阿宴怎麼可以因為她手染鮮血。

看著正準備動手的季向宴,強撐著身子,快步衝過去緊緊環著男人的腰,不顧他駭人的模樣,生怕他再做出下一步動作。

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膛,隔著襯衫,沈如歌聽著他的心砰砰跳著,熱烈而又兇猛,一般人招架不來。

“阿宴,阿宴,別這樣,我好害怕……”

季向宴聽見女人顫抖的聲音,身體一顫,思緒漸漸被拉回來。

看向懷中的小女人,臉上清晰的紅色巴掌印,頸間還有一處處淤塊,剛被平息的怒火瞬間又燃了上來。

“阿宴……我好疼,我的頭好疼……”

沈如歌猩紅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哭起來,季向宴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言不發,可眸子卻流露出一抹心疼之色。

“別怕,我在……我在……”

男人潔白的襯衫上染著鮮紅的血液,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地上的男人的,又或是他的。

女人只覺得渾身無力,雙腿發軟,頭部眩暈,沉重的身子變得輕飄飄,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季向宴看著癱軟地女人,心中一顫,薄唇抿的緊緊的,捧著女人的臉,手上溼糯糯的,抽出手一看,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手,男人聲線顫抖,“老婆,老婆……”

懷中的女人緊緊的閉著雙眸,任他怎樣叫喚都沒有回應,季向宴忙的將沈如歌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眼中佈滿了血絲,聲音凌厲,“讓開。”

聽著這如惡魔般的聲音,所有人都自覺的讓開,目送著季向宴抱著沈如歌驅車離開……

一眾人看著季向宴快瘋了的模樣,有人覺得那是逢場作戲,沈家在青州已經被他弄的不復存在。

可有人又說季向宴那駭人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眾人不由分說。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行為都是下意識的,刻在他骨子裡的保護欲……

只有在失去理智時才會完全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的下意識是……除了他,不准她被任何人欺負。

花園內一片狼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倒在血泊中的王衝依舊昏迷不醒,依舊無人問津。

好好的一場宴會最終以這樣的形式收場,宴會的主人也沒有心思繼續辦下去,早早的結束了這場鬧劇。

而經過這場鬧劇,王衝在青州怕是再無立足之地……

傅雲謙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吩咐下面的人,“將他關入基地,讓阿宴親自來。”

當著東道主的面,傅雲謙的人將王衝抬走。

隨即挑了挑俊眉側身詢問一旁的唐逸,“這幾年阿宴也這樣?”

唐逸看著他一臉好奇的樣子,神色凝重,薄唇輕啟,搖了搖頭,“不是。”

“嗯?”

“以前旁人都知道阿宴寵她,沒人敢動她,現在不一樣了。”

傅雲謙挑眉,“整死她也得讓我來好不好,也不看看我受了她多少嘲諷。”

“你那是該,怪不得別人,狗來了朝你吐口水。”

傅雲謙將手隨意的搭在唐逸肩上,修長的指腹摸了摸下巴,“你現在說話可越來越像她了。”

唐逸露出一抹擔憂之色,“這個王衝怎麼處理?”

傅雲謙一臉無所謂,“按著阿宴的性子,非死即殘。”

“據我所知,他媽媽的孃家是軍區的人。”

聞言,傅雲謙皺了皺眉,雙瞳微眯,

玩世不恭道,“軍區的人也得給他收拾嘍。”

“行了,去醫院看看怎麼樣了。”

醫院內。

從莊園到最近的醫院一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季向宴縮到半個小時。

將女人抱進醫院的手毫不掩飾的顫抖著,只感覺周遭的冷氣撲面而來,緊緊包裹著他,密不透風。

季向宴眼神晦暗的盯著地面,滿腦子都是沈如歌被推進手術室的畫面,他感覺他快瘋了。

不一會,唐逸和傅雲謙都趕到了,手術還未結束。

“阿宴,病房我已經安排好了。”

季向宴現在腦子裡都是雙手被血染紅的情景,顧不得其他。

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季向宴情緒有些激動,抓住護士的胳膊,“她怎麼樣了?”

“這位先生,病人頭部受到撞擊,血流不止,目前正在搶救,請耐心等待。”

季向宴腦海中只有血流不止四個字……不會的……不會的……

“沈如歌,沒我的允許你不準出事……”

……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季向宴一時間有些害怕,他害怕她出事,他害怕他會永遠失去她……

他不敢去問,不敢去面對。

直到沈如歌被推了出來,男人才有了反應,女人頭上還纏著紗布,手上打著點滴,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活脫脫像一個……死人。

唐逸安排了VIP病房,沈如歌被推了過去,這時,季向宴站了出來,聲線疲倦又有些害怕,“她……怎麼樣了?”

醫生的話讓季向宴的心定了下來,讓他鬆了一口氣,“病人手術很成功,等麻醉過來就會醒來,待會讓護士擬一份注意事項給你。”

聞言,季向宴恢復以往冷漠的表情,臉上的擔憂與害怕瞬間消失殆盡,隨著沈如歌一同進了病房。

傅雲謙隨著男人一同進入病房,看著眼前的男人,近身,“阿宴,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別忘了她是誰。”

久久,季向宴都沒有說話,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她。

傅雲謙輕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吧。”隨後便離開了醫院。

此時病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忽然他微微仰了仰頭,閉著眼睛平復著內心的悸動,扯出一抹輕笑,“呵,入戲太深了。”

季向宴睜開眼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沈如歌,心情有些複雜,他該是恨她的。

對,他恨她。

可見著她那副樣子為何心會那麼痛……

男人坐在床邊,輕撫著女人的臉龐,眸光越發的深沉,在她從他懷裡跌落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也停止跳動了。

好像眼前的女人怎麼抓也抓不住,永遠也不屬於他了。

一想到這,季向宴的心一陣抽痛,可他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對她有任何除了恨之外的任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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