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如歌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阿宴,我們是夫妻……”

話還未說完,季向宴便甩開她的下顎,惡狠狠道,“呵,夫妻?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

語氣淡漠,目光如冷霜般射向她,就如一座孤獨的冰雕,寒冷徹骨。

女人低著眸子,喉間一哽,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

再抬頭時,眼中霧氣漸深。

季向宴轉過身去,欣長優雅,穿著黑色西裝,整個人透露著淡淡冷漠的氣息,和讓人難以抓住的孤寂。

“砰”的一聲,沈如歌的心隨著摔門聲狠狠一震,他離開了。

季向宴開著那輛布加迪飛馳在街道上,一個急剎車。

車穩穩地停在路邊,季向宴開啟車窗,點燃一根香菸,吞吐著菸圈,眼神中藏著無數心事,不知在愁些什麼。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覆在天際,一眼望不到頭,是壓抑,是孤寂……

季向宴將指尖的菸蒂掐滅,開啟發動機,一路向西,奔向郊外。

越靠近,他的心越發複雜,表情越發凝重,心止不住的顫抖……

片刻過後,賓士在路邊的車停了下來,可卻再沒動靜。

良久之後,車上的男人才開啟車門,手中抱著一束菊花,一臉肅穆的朝著那片巨大的墓園走去。

這裡是西山墓園,傳聞西山墓園中有不乾淨的東西,每到半夜便會出現一陣陣慘叫聲,格外滲人。

墓地裡,月光透著雲層灑落在地上,將黑色的墓碑照映著更加恐怖。

男人毫無感情的向著前方行進,他的眼睛空洞而冷漠,蘊藏著無盡黑暗的深淵。

前方有著一座非常奢華的墳墓,墓碑是大理石的,又高又大,上面刻著金色的字,墓碑前面立著一圈大理石護欄,將墳墓團團圍住。

走近一看,就連地面上都鋪著大理石,乾乾淨淨,似一個小小的庭院。

季向宴走進了去,將菊花輕輕的放在墓碑前,像是什麼寶貝,小心的擦拭著墓碑上的幾個大字——季氏祖墓。

男人嗓音低沉,“爸媽,妹妹,王叔……小宴來看你們了……”

在外人面前殺伐決斷的他在這一刻也是個無助的孩子,在親人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著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季向宴自顧自地擦著,自言自語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以此來祭奠季家十五口冤魂……”

回應他的只有自己的回應,“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

這話像是說給墓園裡沉睡了十五年的人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直到半夜,他才驅車離開。

再見到季向宴是在第二天的電視上,整宿整宿的夜不歸宿沈如歌已經習以為常。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上的是娛樂頻道,而不是財經頻道。

整個娛樂報紙的版面被一條訊息覆蓋——季氏集團CEO季向宴與李舟集團董事長孫女李雪瑩攜手進入酒店,標題下的影片雖然只有一小段,但已經證實了一切。

一時間,這條訊息在青州傳開。

當沈如歌知道這條訊息時,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望著電視足足愣了好久,可還是不願相信。

秀眉緊皺,垂下眼眸,聲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聽清,“不可能……”

身後的張媽看著這一幕也愣了愣,作為旁觀者的他看得出先生的心思,但如今這是……

想替先生辯解,可卻無從開口。

孤男寡女在酒店,沈如歌不敢細細去想,好像只要不去想,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說著便起身上樓,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

水嘩啦嘩啦的流,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了進去。

是淚,短短的一個月,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流過多少淚水,眼淚好像怎麼也流不幹。

可她知道,怎麼會流不幹呢……

雙手撐在大理石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雙眸泛紅,我見猶憐。

阿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有多痛……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忘記曾經對我的誓言了嗎?

痛……痛到無法呼吸……

而另一邊,季氏集團頂層會議室,同一時間,季向宴看著iPad上播放的影片臉色陰鬱,點開評論區更是無法直視。

公關團隊坐在兩旁低著頭,沒有他的允許不敢妄言,男人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讓人捉摸不透。

季向宴將iPad關掉,雙手交叉,“各位有什麼想法?”

無一人敢說話,誰敢當著老闆的面談論老闆的私生活,這不是找死嗎?

季向宴有些微怒,涼薄道,“現在給我解決方案,向經理,你說。”

被突然叫到的公關經理應聲,“季總,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聯合李舟集團出一篇公告,再以公司的名義起訴造謠者。”

季向宴頓了頓,“就按你說的辦,另外,所有報道過這篇新聞的娛樂公司,明天我不想再看見。”

說完便將西裝釦子扣好,起身向門外走去。

李雪瑩作為李舟集團總經理,若是剛回國就與季氏這樣的企業扯上關係,這無疑是錦上添花。

不僅能讓李舟集團在青州徹底站穩腳跟,甚至能更上一層樓。

沈如歌沒有手機與世隔絕的她只能等著季向宴回來,現在的她只想親口聽季向宴的解釋。

而沈如歌在房中坐了整整一夜,從白天到黑夜。

在第二天天剛微微亮時,沈如歌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發動機關閉的聲音。

微微閉著的眸子顫了顫,睜開,起身跑到窗前。

可沈如歌坐了一整夜的腿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整個人向地面倒去。

膝蓋摔在地面上,想站卻沒有力氣站起來,無奈之下只好爬向窗邊。

看著樓下熟悉的布加迪沈如歌眼睛一亮,他終於回來了。

顧不得腿上的疼痛以及麻木,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能扶著牆壁緩慢的行走。

等到沈如歌下樓時,季向宴已經坐在沙發上,手中的香菸燒的正濃。

沈如歌遲疑了一會,腦中有許多疑問可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季向宴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香菸,隨後將煙掐滅。

有些動作是下意識的,刻在骨子裡的,她不喜歡他抽菸,這麼多年,有她在的地方就沒有煙味。

男人將視線轉向她,嗓音低沉,目光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愣著幹什麼,過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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