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呢。
“現在的年輕人,忒不要臉了.”
“好傢伙,跟姑娘搭訕都這麼直接嗎?”
“真是世風日下,什麼人都有啊.”
幾個看不慣的乘客紛紛指責李道然。
柳冰媛看著高高隆起的脯子,一張俏臉也是瞬時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恨得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道然眉頭一皺,這是把自己當流氓了,連忙解釋。
“誤會,誤會,我是問你座位是不是36d,我是對座36c,再說了,你有36d……嗎?”
“閉嘴!”
柳冰媛見李道然越瞄越黑,怒不可遏的吼道。
一旁的老人咳嗽了幾聲,示意柳冰媛不要與人爭吵。
李道然眉頭微微一皺,從這沉悶的咳嗽聲中便能感覺出這老人命不久矣。
真不明白都病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要出遠門?“媛媛,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事不要那麼衝動,不就是個誤會嘛,不至於非要歇斯底里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老人訓斥道。
李道然淡淡一笑,跟著丫頭比,還是這老頭更通情理。
柳冰媛沒有搭話,只是撅起小嘴巴,狠狠的白了一眼李道然。
“爺爺,這雲縱山的張龍虎神醫怎麼就突然下山了呢?現在我們去哪找?”
雲縱山?神醫?張龍虎?李道然當場就樂了。
三年前,自己救了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張龍虎,之後張龍虎天天吵著要拜他為師學醫。
無奈之下便收他為記名弟子,奈何張龍虎天資愚鈍,兩年就學了一點皮毛。
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成為他們口中的神醫了?“張龍虎這癟犢子玩意,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還敢給人看病?真是個笑話.”
不光是爺孫二人,周圍的吃瓜群眾也是愣住了。
張龍虎這一年來的名氣可不比那些流量明星小,炎夏好幾位頂級富豪的頑疾都是他一手治癒的。
更有中醫界的先輩評價張龍虎乃是中醫百年來的第一座標杆,人送外號國手張龍虎!“小子,人不猖狂枉少年,可總歸要有個度吧,張神醫可是咱華夏人都敬佩的人物,你如此羞辱他,就不怕遭雷劈嗎?”
“就是,張龍虎是什麼人,那可是國手。
我曾經見過張神醫,一手的針灸術出神入化,起死回魂,本人更是一身出塵氣,仙風道骨.”
“你要是再侮辱我國人的驕傲,小心我們對你不客氣.”
張龍虎之所以名聲在外,除了真有些真才實學,更多的是李道然的門規嚴厲,凡是門下弟子眼中只可有病人,無分貴賤。
不少平民也得到了張龍虎的醫治,以至於張龍虎名聲在外。
一旁的柳冰媛一臉不屑的說道:“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張神醫也是你這種人能詆譭的?”
聞言,李道然一臉的無語,詆譭?你是沒見老子恨鐵不成鋼,拿著戒尺打張龍虎腦袋吧?“不是我詆譭他,我只是說,你爺爺這病,張龍虎救不了。
而且你爺爺的死忌應該是一個時辰後的午時三刻,陽氣達到極限,陰氣相生,老人逃不過這一劫!”
“你放屁!”
就算是平日裡家教良好的柳冰媛也忍不住怒罵出來。
“小夥子,你也太過分了,哪有這麼咒人死的?”
“就算是神醫張龍虎也不敢斷人生死,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就這張嘴,出門沒讓人打死,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一名磕著瓜子的婦女直接往李道然的身上扔了一把瓜子。
李道然深吸一口氣,見眾人不信,也不再說些什麼。
眼罩一矇眼睛,當場假寐了起來。
柳冰媛剛要再罵幾句,卻被爺爺一把拉住了手臂,微微搖頭。
“爺爺,我就說咱們直接坐專機就好,幹嘛非要坐這破動車,受這門子氣.”
女孩憤憤不平的說道。
老人卻是一臉淡然,看著窗外的山山水水,無限風光,感慨的說道:“江山無限好,我這身子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多看一眼算一眼啊.”
隨著李道然的假寐,整個包廂裡也逐漸安靜下來。
兩個小時過後,烈日當下,老人正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間心口一陣絞痛,頓時間,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嘴裡想要喊些什麼,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
柳冰媛嚇壞了,急忙拿出包裡的急救藥,但此時的老人已經咽不下去了。
動車上的乘醫前來更是束手無策,老人的呼吸漸漸消散,心跳聲也逐漸消失,乘醫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冰媛淚如雨下,抬頭的瞬間正好看到了時鐘,十一點四十五。
午時三刻!已經萬念俱灰的柳冰媛似乎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此刻李道然也摘下了眼上的眼罩,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冰媛。
“你,你有法子救我爺爺?”
死馬當成活馬醫,柳冰媛怯怯的問道。
李道然十分自然的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求你幫幫我,救我爺爺.”
李道然嘴角微微上揚,幾分玩味的說道:“你就這麼求人啊?叫我聲好聽的.”
“大,大哥哥.”
柳冰媛眼眶紅潤,好一幅美人落珠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