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薄衍坐在薄爺身邊,嗓音清淡,只是說出的話卻不和早上一樣尖銳諷刺,而是維護:“傾城她有個通告不能推,您也知道她不是什麼一線大明星,不可能要團隊遷就她.”
薄爺瞪了薄衍一眼,不滿:“她是幾線明星,那還不是你說了算!只要你一句話,再大的團隊也得等著她!”
“是,您說的對.”
薄衍耐著性子哄道,面上對薄爺恭敬無比,只是心底卻對林傾城越發的厭惡。
但為了薄爺高興,薄衍只好忍著替林傾城維護:“只是你也知道傾城的性子,她喜歡什麼事情都靠自己,不喜歡我太過出面.”
“這丫頭性格就是倔.”
薄爺嘆了口氣,撇了薄衍一眼,意有所指:“但爺爺就是喜歡這種倔,最討厭那種嬌滴滴的女人,說句話惡的我啊。
可你奶奶又偏偏喜歡得緊,唉!”
薄爺嘆氣一聲,用柺杖敲了敲毛毯,後起身離開休息室。
薄衍一個人呆在休息室內,半晌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點燃,慢慢的吞吐起來,不急著下樓。
薄爺說嬌滴滴的那個人,正是他的初戀趙甜。
只是,說趙甜是他初戀,他也不太信。
畢竟他對那個自稱初戀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是失憶後連口味都變了?可有什麼辦法,他現在記憶盡失,大學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既然薄奶奶說趙甜是他的初戀,還是即將過門的薄少奶奶,那他就且聽著吧,反正又不痛不癢。
雖然他對趙甜沒有興趣,可拿趙甜來擋擋外面的狂蜂浪蝶,還是挺好的。
起碼趙甜的姿色擺在那,能讓大部份自不量力的女人主動放棄。
但話說回來,他為什麼偏偏對林傾城那女人有特殊的感覺?他是在一場宴會上和她碰面的。
那是大學一個學長生日的聚會,對於她,薄衍只知道林傾城是他大學同學,以及她有一個殘破的家庭,再多的都不知道了。
那天酒喝多,坐著有些無聊,他開始四處打量。
看見有人拿麥克風扯著嗓子一頓亂嚎,有人在玩骰子喝酒,有人則聊的火熱,也有人暗中勾搭了起來。
只有她,一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
一頭長髮自然的散落,捧著一杯雞尾酒不時的抿一小口,整個人透著的氣質與這裡格格不入。
而湊巧的是,他發現她竟然也不時的望向他。
意外的,這樣的察覺不但讓他覺得心中生厭,反而覺得好玩。
每次當他望向她的時候,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急忙把腦袋轉開,不像別的女人,落落大方的回視他,甚至主動朝他走過來。
那晚夜越深,酒意越濃,不知怎的,最後自失憶以來從沒有碰過女人手的他,甚至那個自稱初戀的趙甜想靠近他都會被他推開的他,竟見鬼似的,和那個初見的女人纏綿了一夜。
聽老同學講起當晚的事,好像還是他主動起身去勾引林傾城的……薄衍覺得自己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