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般的顧樂言，洵夜驚得摔在了地上，原本便因為記憶出現問題身體異常的虛弱，如今更是直接支撐不住。
堂堂魔尊第一次這般難堪，可他完全不在乎，跌跌撞撞的朝著顧樂言而去。
此時陣法消散了，顧樂言腳下竟然還有一道陣法維持著，眾人這才驚訝的發現那陣法的特殊作用，竟然起到了維持顧樂言神魂的作用，使得她潰散得更加緩慢了。
“快，快喚長老們過來.”
魔族護衛們急忙趕了出去，長老們各個能力出眾，無論陣法還是丹藥都皆為強悍。
“夫人，堅持住好嗎？我讓人救你，我有辦法救你，堅持住.”
顧樂言看向如今臉色蒼白，身上狼狽不已的洵夜，“相公，你沒事吧？”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般的洵夜，心裡難過不已。
夫妻的結契契約令他們彼此感知到了對方的痛苦，明白彼此心中如今有多麼的難受。
“相公，答應我好好活著好嗎?”此時洵夜竟然變得異常的冷靜，但心中的痛苦程度卻是隻有他們彼此才能夠知道的。
手輕輕附上顧樂言的臉頰，卻又顫抖著不敢靠近，生怕陣法破碎，顧樂言就此消失。
“言言，告訴相公，是誰害了你？告訴相公好嗎？”
顧樂言眼裡滿是難過，“好，我說，相公你答應我，若是復仇，也要保護好自己，我希望你好好的活著.”
洵夜慘然一笑，“你不覺得你這樣真的很殘忍.”
深吸了口氣，洵夜說道：“好，我答應你.”
顧樂言滿含歉意，“我並非顧氏女，是御衍龍族丟失的女兒。
黃氏當年換了我的靈脈與血脈，如今更是與狗皇帝勾結準備一勞永逸.”
“皇室、黃氏、顧家.”
此時洵夜臉上滿是陰沉，以往無論誰都沒辦法看出他的心緒，可如今這情況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相公，黃氏已死，但御衍龍族內何人所為我卻是不知的.”
此時長老們急忙趕到，兩人相望，洵夜聲音冷沉，“列陣.”
在來之前眾位長老都知道了具體的情況，魔尊這一開口他們便知需要做什麼。
在他們魔族有一種法訣能夠令將死之人維持住神魂不滅，這樣的法訣對於他們來說代價微乎其微，因此眾人毫不猶豫的開始幫顧樂言鞏固神魂。
幸好當初姜樂煙的陣法致使顧樂言沒有當場消散世間，不然的話就她這般的情況估計連神魂都直接消散。
姜樂煙來的時候周圍魔族眾長老們已經布好了陣，看周圍的情況姜樂煙這才放下心來。
“旋老，當初顧樂言是直接消散的還是被魔尊救回了.”
之前沒有她的存在事情是怎樣的？陰陽旋如今的記憶算是全部恢復了，看向了場中的顧樂言，心中的滿是難受。
它終於知道為何它以前記憶全無了，顧樂言當初在自己即將潰散的時候直接解契，因為啟用了天衍師最高術法，召喚陣。
它想為主人多留一些存活的希望，因此強制消耗了自己，最後導致了碎裂。
“主人，存在便是必然，並沒有如果，當初你也是出現了的.”
對於這個結果姜樂煙心中滿是震驚，但卻也明白正是如此。
“她能倖免於難嗎？”
其實姜樂煙心中多少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卻希冀著會有其他的結果出現。
“若是倖免，那帝都便不會變成血海.”
陰陽旋深深的嘆了口氣，聲音幽幽，帶著無盡的忍耐，無力感襲來，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
良久，陰陽旋說道：“主人，你不是要尋找我的殘片嗎？剛在帝都那處陣法中顧樂言便已經斷絕了與我的契約，我也在後來碎裂成兩塊.”
姜樂煙有些震驚，顧樂言這是心知自己必死無疑了嗎？當時她一心想著將顧樂言送走，報著希望魔族能夠救她的心思，完全沒有注意當時顧樂言竟然直接與陰陽旋解契了。
雖然她最終的目的便是尋到陰陽旋殘缺的另一部分，知道它的具體位置到時便能夠順著這個路線尋到。
但如今她最是卻是最終顧樂言如何了。
站在屏障中，姜樂煙看著洵夜傾盡了所有可能卻還是完全沒辦法救得顧樂言。
最終顧樂言的軀體還是消散了，在消散的那一刻顧樂言竟然化成了一隻粉色的小龍，疑惑的看著洵夜，顯然小龍的情況完全退化了所有的能力，最終只能本能的蹭了蹭洵夜的臉頰表示親暱。
洵夜愛憐的將其用靈力包裹，隨後取出一枚透明的圓球將小龍放進了圓球，隨後圓球變小，洵夜將掛在手上，隨時可見。
姜樂煙奇怪的問道：“系統，正常人死後魂魄不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嗎？怎麼顧樂言變成了這般？”
因為她所處的世界完全沒有聽說過關於御衍龍族的一丁半點，對於如今的情況她是疑惑的。
至於為何御衍龍族後來會消失不見或者直接隱藏起來不再現世，這個還有待考究，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姜樂煙並不關心。
“御衍龍族血脈中本來便有龍的血脈，戰鬥力更是堪比龍族，做為龍族的守護者，他們得到好處的同時也便是像這般，神魂與眾不同，其中的利弊皆在這裡.”
這樣的顧樂言更加讓人難受，想到她姜家的族人有可能可以復活，那麼這位是不是同樣也可以。
此時姜樂煙已經忘記了深究為何顧樂言的模樣與她一模一樣了。
甚至本命武器像陰陽旋這種高階武器的很有可能會等待著主人轉世重生後再另行契約。
她心中一心想著顧樂言是否會被魔尊復活？就這般死了，真的太憋屈了。
明明人生軌跡都已經朝著好的方向走了。
可卻還是在得到轉機的時候死了，賊老天不想讓她好啊！“系統，顧樂言這般能夠復活嗎？”
她記的系統當初可是提到過若是她湊夠十個抽獎次數便能與她兌換族人們復活的方法，是不是顧樂言也能夠復活？“正常人就魔族的密法便能夠，但御衍龍族比較費勁，甚至可以說不能.”
不然原本不用受那麼多苦的，還不是那位為了讓顧樂言有機會重生犯下了滔天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