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事?”

呂豐不敢相信的問道。

李小么重重的點頭,笑眯眯看著呂豐,呂豐正想答應,被她這一笑,又遲疑不定了。

“你不去就算了,這事其實讓狗子跑一趟就成,其實用不著十兩黃金.”

李小么慢慢悠悠的說道。

呂豐趕緊點頭,“好好好,我去我去,什麼時候去?”

“那隨你,當然是越快越好.”

“好,今天來不及了,明天一早啟程,先趕到鄭城,關城門前出城回來,那個……”呂豐語氣裡透著難堪。

他從來沒缺過銀子,如今竟然跟個小丫頭開口:“能不能先借我點銀子?五兩……十兩也行.”

李小么嚇了一跳,“十兩?你要這麼多銀子幹嘛?”

“正好去鄭城……得!你別多管,只說借不借吧?”

呂豐含糊了半句,就虛張聲勢蠻橫起來。

李小么歪頭看著他,心裡突然跳動了下,咧著嘴,彷彿牙酸一般問道:“牡丹小姐還在紅香樓呢?”

“我也不知道,就去看……你到底借不借?借就借,回頭我連本帶利還你,不借就算了,哪那麼多話!”

呂豐莫名其妙的十分心虛,伸手端起杯子,翹起二郎腿,低頭喝茶。

李小么一根眉毛挑的高高的,瞥著他,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還真是個風流多情種子,倒沒看出來!那杯子是空的吧?空杯子也能喝出茶來?”

正閒作壁上觀的李宗貴“噗”的笑出了聲。

呂豐狼狽不堪的放下杯子,惱羞成怒的瞪著李小么,正要說話,卻被李小么搶了先,“借給你!十兩就十兩!一天五分利.”

“五分利!?你搶錢哪?”

呂豐跳起來叫道。

“是一天,一天五分利,可不是年利,十兩銀子,隔天就得還我十五兩,這會兒五爺我心情好,就不按時辰算你利滾利的複利了,就按天算吧,一天一算,借不借,隨你!”

李小么也翹起二郎腿,晃著腳,懶洋洋的說道。

呂豐恨恨的點著李小么,轉頭看向李宗貴商量,“這丫頭想錢想瘋了!貴子有多少銀子?借我幾兩,回頭我照五分利還你!就是不讓她佔了這個便宜!”

“我哪有銀子?銀子都是小么管著的.”

李宗貴攤開手,誠懇的答道。

呂豐眨巴著眼。

李小么站起來,打了個呵欠:“我困了,昨天夜裡累著了.”

“等等,借我五兩!”

呂豐氣的踩著腳,咬牙切齒的叫道。

李小么用手掩著嘴,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含糊的說道:“十兩起借,五兩不借!”

呂豐氣了個仰倒,咬牙切齒借了十兩銀子。

李小么晃進屋睡覺了。

李宗貴同情的看著呂豐,想了想,咧著嘴捅了捅呂豐,“呂豐,你這銀子,怎麼不明天走前拿?你今天就拿了,這不又多算了一天的利息?我看,你還是趕緊還給小么吧,她的銀子不好借,你那一千兩黃金,這都小半年了……”呂豐眼睛圓瞪,愕然瞪著手裡的銀子。

他被那個小妖怪氣糊塗了,李宗貴說的對,往後不但不能再跟這小妖怪借銀子,還得趕緊想法子還錢,這都小半年了,他忙前忙後,一兩銀子沒還上,這又多添了十兩,不,十五兩,不,還不只是十五兩銀子的債!隔天呂豐回來,先伸手要了工錢,又緊忙還了李小么的銀子,這才坐下來說話:“在軍中,他的軍帳沒設在大軍正中,在離鄭城很近的地方,從鄭城北門方向直穿進去,過四五道崗哨就是,大概是為了收糧食方便,這天天坐在軍帳中收糧,真是收的痛快!”

“四五道崗哨?你是遠遠看到的?隔著四五道崗哨,看清楚了?是那個皇子的軍帳?”

“看能看的到?要是這樣,那皇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那軍帳也就是大點,其實也不算大,比十人帳還小點,跟別的軍帳沒什麼分別!我是摸進去,一個帳蓬一個帳蓬找到的!看到他人坐在軍帳裡頭,軍帳裡頭還掛著行軍圖,設著書案,肯定不會錯!”

“你看到人了?”

“當然!”

呂豐肯定的答道,邊說邊笑起來:“放袁大帥那回,一有動靜,他最警覺,反應最快,那天那張臉,哈哈哈哈,真熱鬧!”

“我不是讓你放了人就跑嗎?你還敢看熱鬧?”

李小么立刻怪叫起來。

呂豐渾不在意的揮著手,“就看了一眼,要不是怕你這麼叫,我肯定要多看幾眼,他們追不上我!那幫人那身手,想追我?門都沒有!你打聽這事,想幹什麼?”

呂豐忍不住問道,他好奇了一路了。

李小么瞄了眼李宗貴,“不幹什麼,就是想給你個掙錢的機會.”

李宗貴怔了怔,忍住沒說話,小么既然這麼說,必定是不想讓呂豐知道她的想法了。

呂豐鄙夷的上下斜瞥著李小么,‘哼’了半天才說出話來:“你要是有這好心,太陽早就打西邊出來了!”

三個人在唐縣呆了四五天,一無所獲,只好先啟程回去筆架山。

李小么悠悠然然坐在車上,愉快的晃著腿吃著窩絲糖,一點心思也沒有,呂豐打量了她一路,越看越覺得李小么必定有什麼事瞞著他,讓他打聽那信兒,到底幹什麼用呢?回到山上,李宗梁安慰了三人幾句,這事急不得,慢慢看機會吧。

呂豐緊盯著李小么,見她鬼鬼祟祟的叫了姜順才、張狗子和趙五哥三個個,偷偷摸摸往後山去,趕緊悄悄跟在後面。

李小么找了塊大石頭坐下,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到呂豐耳朵裡,“我找到掙大錢的路子了,不過這條路不能和大爺說,不是不能,是不用和大爺說,咱們幾個先去走一趟,你們看怎麼樣?”

三個人急忙點頭答應,五爺的看法就是他們的看法。

李小么笑眯眯的接著道:“我讓呂豐去探過路了,北平國那個二皇子,還在鄭城軍中,那可是頭大肥羊,咱們就在他身上發點小財.”

呂豐躲在樹後,聽到這裡,忍不住了,從樹後跳出來,“我就知道你想甩下我!有財大家一起發!”

李小么彷彿嚇了一大跳,一下子從石頭上蹦起來。

呂豐兩步竄過去,坐到李小么剛才的位置上,胳膊抱在胸前,“你接著說吧,我告訴你,這事,說什麼也不能落下我!”

姜順才、張狗子和趙五哥大眼瞪小眼,又一起看向李小么。

李小么緊擰著眉頭,斜著呂豐,一臉嫌棄,好一會兒才勉強點頭答應了,“你要去也行,不過醜話先說到前頭,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還有,不許走樣!絕不能象上回那樣,讓你趕緊跑,你非得看兩眼熱鬧!”

“行!”

呂豐答應的極其痛快。

“你既然跟我們一起做這事,這帳上,也得先說清楚。

咱們五個人,誰也不好虧著誰,得了好處,一人兩成,這三個是我的小廝,他們的就是我的,這麼合下來,咱們就是二八分成,你既然得了分成,這事,就跟你的欠帳毫不相干了.”

“行.”

呂豐皺著眉頭遲疑了下,也一口答應下來。

李小么呼了口氣,招招手,四個人伸頭湊過去,五個腦袋擠在一起,李小么低低道:“那二皇子是皇子,這皇家的供奉極其奢侈。

那天在紫藤居,那個二皇子不過喝了幾杯茶,吃了一頓中午飯,貴子哥說他們就拉了幾大車的食材過去。

如今咱們附近這幾個縣,銀耳燕窩這些東西貴的離譜,咱們晚上摸進那二皇子的廚房帳篷裡,見樣拿點出來,到唐縣黑市上賣了,都是值大錢的東西!”

姜順才等三個人不停的點頭,五爺說的,那必定都是對的。

呂豐的眼睛一點點瞪大,瞪著李小么,心裡隱隱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彷彿自己又喝了一遍那碗椒鹽擂茶。

“你去過一趟,路熟,再說你功夫最好,他們那些人身手追不上你,這話是你說的。

你進去拿,咱們今晚就去走一趟。

嗯,帶上程旺,軍營那套,他最熟,他說他聽聲音動靜就知道出了什麼事.”

李小么站起來。

呂豐伸手拉住李小么:“這事不行,我是俠士,哪能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大俠,這不是偷雞摸狗的事,這是劫富濟貧,正是俠義者所為!”

李小么用力拍開呂豐的手。

“濟貧?你濟給誰了?濟給哪個貧了?”

呂豐一聲怪叫。

“我!我不是貧麼?他們不是麼?這山上都是貧!不貧極了,但凡有口飯吃,誰當山匪啊!”

李小么指著自己,又劃過姜順才等人。

姜順才和張狗子隨著李小么的手指重重點著頭,趙五哥慢了半拍,急忙多點了兩下。

呂豐喉結一通滾動,乾嚥了幾口口水,突然打了個機靈,急忙追在李小么後面叫道:“我那兩成!那是我的,你別給我濟了貧!”

吃了午飯,李小么和李宗梁商量,要帶了程旺和姜順才等人下趟山,到軍營邊上,現場見識見識這鼓聲金拆和軍營的種種規矩,李宗梁沒多想,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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