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其實對於洛教授的話是有心理準備的!他看出了屍體不對勁,所以測量了一下屍體的比例,尤其是髖骨的比例。

基本能確定這是女屍,可是當時柳鵬程並沒有用手去碰觸屍體,甚至沒有用尺子去碰觸屍體,怕影響以後的檢驗,只是用尺子大概比劃了一下,而且當時屍體很大部分都是在水泥裡,柳鵬程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準確。

所以就什麼都沒說。

但是聽到洛教授的話,柳鵬程也有傻眼,就算他知道這個死者是個女的,穿著男士衣服,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這死者從裡到外都是男式衣服啊!這算是咋回事啊!掛了洛教授的電話,柳鵬程也就把情況和大家說了一下,柳鵬程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別人沒有啊!這一下把大家都弄懵了,這到底是什麼神仙案子啊,嫌疑人是通緝犯,跑沒影了,然後死者是個男裝大佬?柳鵬程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直接說道:“我說說下一步的工作吧。

第一個,法醫檢驗這邊,現在屍體是唯一的線索,怎麼重視都不過分,這個以犯罪中心的洛教授為主,市局和分局的法醫室都要投入進來,要儘快弄清楚死者的情況,尤其是一些特徵,為確定屍源提供儘量多的線索。

第二個,就是確定屍源,也不能完全等法醫那邊的結果,要儘快把案發時間前後的失蹤案和相關的報案檔案找一下,這個很好找,找這個建築的建成時間就行了。

第三個,給我嚴格監視那個原來農家樂的老闆,叫什麼來著?”

謝大隊說道:“姓田,叫田家喜,對,監視這個人的直系親屬,他有孩子沒有?”

謝大隊說道:“有,和老婆也沒有離婚,她老婆現在就在餘杭,叫周曉燕,在一家酒店打工,其實派出所一直在注意她們家的情況.”

柳鵬程說道:“這不夠。

聽我說啊,你們要去調查幾點,第一個是她的銀行卡這個不是我們掌握的她的賬號,而是她平時消費劃卡用的卡,或者取錢用的卡的賬號。

第二個,要掌握她的呼機號碼,手機號碼,不要去移動公司找,去找她熟悉的人問!第三個,調查她的收入情況和生活水平,看看能不能對上!這個要親自去調查,看看她家天天吃什麼,給孩子買的衣服,用的文具都是什麼牌子的。

住的房子房租多少錢,條件什麼樣,能不能對上,這都去查一下。

除了他的妻兒,還有她的父母的情況.”

謝大隊說道:“明白了.”

柳鵬程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把當初調查這個人的案卷找出來,不管是在經偵支隊還是在什麼地方,弄個影印件過來,篩選一下看看有沒有相關人員失蹤的,比如說受害人,比如說債主什麼的.”

然後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這小樓是誰蓋的,工地的負責人是誰,馬上去問,我們不能認為這個田家喜是唯一的嫌疑人。

要找到直接的灌水泥這個人,這人找到了,從破案的角度,是不是很快找到田家喜就不重要了,我們不能排除田家喜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的可能性,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找到一個警方已經找了好幾年的人的身上.”

謝大隊說道:“明白.”

柳鵬程想了想應該沒有遺漏了,看了看趙支隊。

趙支隊說道:“這個案子還真是很有些辦頭的,市局也高度重視,謝大隊這邊,有什麼需要支援的,要立即和我聯絡。

說完之後,他看了看分局的劉副局長.”

劉副局長說道:“剛才領導們都說的差不多了,我就簡單說幾句。

這個案子,到現在來看,是個難啃的骨頭,但是難啃,咱分局也得給啃下來!謝大隊,剛才柳主任提的思路非常好,要堅決執行下去,車,錢,你們自己心裡有個數,今天就給你們解決,人不夠,先從下面派出所抽調,要克服困難,把這個案子拿下。

說起來,我對柳主任是非常有信心的,骷髏案,四十多個小時。

乾屍案,也僅僅的幾天的時間,這個受害者我剛才也看到了,總比骷髏和乾屍強一些。

所以,我們先要正視困難,但是也要有堅定的決心!”

柳鵬程心裡有點驚訝,這個劉局怎麼對自己這麼瞭解,其實這兩個案件都有不小的影響,尤其是骷髏案,國內第一次在刑偵過程中運用dna鑑定的手段。

乾屍案在系統內也有些名氣,其實大傢俬下都叫“旱魃案”。

可是把這個案子很準確的和柳鵬程聯絡在一起的人就不太多了,除非是對自己非常瞭解。

會議結束就是中午了,大家在一起吃了個飯,就在分局食堂。

食堂也是早有準備,沒有什麼山珍海味,都是家常菜,但也算得上是口味不錯,尤其是在大家都忙了一上午的情況下。

中午沒有喝酒,大家都一起喝的茶水和飲料,席間談的都是案子。

而柳鵬程的驚訝和疑惑也得到了解釋,這個劉局,是慶湖接替自己職位的劉局的族兄!而慶湖那個劉局,是原來瑞城局溫局的堂妹夫。

他在現場回分局的路上打個電話,就夠打聽清楚柳鵬程的情況了。

吃了飯之後,謝大隊馬上帶著刑警們開始工作,柳鵬程和戴主任準備先回中心。

戴主任直接上了柳鵬程的車,等車子發動之後,笑著說:“這個老劉,夠滑的,直接把你給架起來了,他怎麼那麼瞭解你!”

柳鵬程也沒有隱瞞,直接把關係說了。

戴主任說道:“這就是了,餘杭溫家啊,幾百年的家族,盤根錯節,了不得.”

說了幾句之後,戴主任說道:“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柳鵬程笑著說:“這案子不難。

這個小樓誰蓋的,總不能是一兩個人蓋的吧。

只要找到一個人,就知道當時都有誰負責地基這塊的活兒。

找到這個人,就行了,至於後面的抓人,找人,那就是餘杭市局的事情了.”

戴主任說道:“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柳鵬程說道:“案情是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這第一步卻不是咱負責走啊,你我總不能去第一線抓人吧.”

戴主任哈哈大笑。

柳鵬程說道:“這話我就是跟你說,下了車我可不認.”

戴主任說道:“你說什麼了?你什麼都沒說啊!”

兩人聊著,大途樂就停在了犯罪中心小樓的門口。

兩人下了車也不用商量,直接去了洛教授的房間。

他倆剛走到門口,穿著白大褂的洛教授就開門走出來了:“兩位領導這是,開完會了?”

柳鵬程說道:“嗯,洛教授這邊有什麼新發現沒有?”

洛教授說道:“我這裡麵人太多,咱們去小會議室聊.”

戴主任說道:“到我辦公室吧.”

於是他們三個就去了戴主任的辦公室。

都坐好之後,洛教授說道:“這個女人,不簡單,身上至少三處發現了陳舊性的骨折,而且在左臂發現了刺青,可惜圖案已經不完整了。

只能看出一小塊。

別的地方都爛了.”

柳鵬程問道:“年齡能判斷出來嗎?”

洛教授說道:“能,32到36歲之間吧,現在只能判斷到這個程度,而且我並不能保證肯定準確。

還得進一步檢驗。

不過有一個情況你們可以注意一下.”

洛教授說道:“我們在死者的牙縫裡,提取到了人類尿鹼的成分。

也就是說,死者在死前,可能遭受過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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