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匆匆,虛空成幻影!冬毅正在疾馳,他並沒有飛馳於虛空,而是疾馳於古樹間。

他的氣勢很低沉,速度並不快,就像是一隻古虎馳騁于山林間,時而會停下來,看一看這山間的風景,任山風佛面。

他並不像是決戰萬道的武修,更像是一個觀山閱境的遊子。

但。

如果細看便能夠發現他眼底閃光,對於四周微小的變化都極其在意,稍有風吹草動,他便會抬首,隱晦的做出防禦姿態。

當然。

如果不細看,冬毅便像是對四周微變得敏感,對於世間美景的留戀,將遊子的神態等演繹的惟妙惟肖。

他雖然在觀山,品讀世間美景,閒庭信步,肉眼所見,他速度並不快,可僅僅一個時辰,他便橫渡千里,而他的方向也是個問題。

一般來說,如果想要品讀萬道美景,需要深入其內,觀山勢品精氣,可冬毅的方向並非是萬道秘土,而是朝著那出口的方向飛馳。

實則上,他很迅速,只是那遊子的姿態,讓人們很容易忽略了他的速度。

沿途,冬毅曾遇上十多位人物,可冬毅動用了易容術,在場能夠認出他來的人並不多。

而且。

從冬毅的表現上來看,他就是一位散修,以遊歷的心態馳騁於萬道秘土,就更不令人矚目了。

他自萬道秘土深處而來,正在撤離,從其衣服上的風塵來看,冬毅距離秘土出口不遠了,估摸著最多一日便可橫渡萬道秘土,踏出萬道秘土。

他雙目灼灼,深吸了一口涼氣,讓有些疲倦的身軀與緊繃著的精神放鬆一些,服用了一枚丹藥,讓體力復甦,精氣神更強盛。

這裡早已遠離了萬道秘土深處,那一場風雨即便是落下來,估摸著亦很難淋溼他的衣服。

“但願你們能夠活著回來!”

“你們是勢力的功臣!”

冬毅雙目微紅,他能夠想象此刻那些人物所要面對的局面,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果不盡快將那瑰寶帶回勢力,則那些人物的付出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

勢力每個人都會記住他們。

當體力及精氣神等全面復甦,冬毅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向前,到了這裡,他依舊不急不躁,因為他知道在萬道秘土的出口,極有可能會有強大武修坐鎮。

然而。

就在其閒庭信步,賞花觀山之際,幾位人物自遠方飛來,落在了冬毅面前。

冬毅雙目隱晦的一寒,身軀緊繃,微微抬首望向那幾人。

那是三位人物。

為首的是一位青年,器宇軒昂,雖然只是觀道神帝,卻傲氣的很,像是要俯視眾生一般,在其身旁還有兩人,皆是微域神帝。

這讓冬毅雙目一閃,緊繃的心臟亦舒緩了下來。

即便這三位人物想要對付他,只怕都不夠看。

當然。

那為首一人肩頭上的一隻鳥則引起他的注意,那隻鳥與其主人相同,眼睛披靡,非常傲氣,鳥喙鋒利,像是一柄利刀。

那隻鳥足有三尺高,站在其主人的肩頭,其高便超過了主人。

不知道為何,冬毅再看見這隻鳥時,便想到了另一隻鳥。

那是一隻沒品沒德該死的鳥。

冬毅可是恨透了那隻鳥,如果此生還可再相見,冬毅一定要將其生吞活剝了,因為那隻鳥讓冬毅悽慘無匹。

那是他一生的汙點,每每想起都是劇痛。

冬毅本想遠離這裡,不願意和來人接觸。

然而,那三人像是認出了冬毅,禁自飛了過來。

“嘿嘿,冬兄真的是你?”

那為首人物驚喜的喊道:“先前便發現了你,只是你容貌不同了,要不是小灰提醒,我們差點便錯過了.”

“你認錯人了!”

冬毅雙目驟然凌厲起來,發出燦燦寒光,他沒有想到來人竟然能夠看破他的易容術。

“冬兄,你可莫要騙我們了.”

那為首人物並沒有放過冬毅,笑著說道:“你那易容術的確非凡,我們可是看不透,但小灰能夠從你的氣息中判斷出來.”

“……”冬毅抬首,望著了那隻鳥,又是這種該死的生物。

他無懈可擊的易容術,在這種該死的生物嗅覺下無所遁形。

“你們是何人?”

冬毅隱晦的做出了防守姿態,這些人來歷不明,他最擔心的便是這三人大喊大鬧,將萬道秘土的禍患惹出來。

“冬兄,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啊.”

那為首青年笑著說道:“我們曾在玉月盛會中見過,我們還曾與您聊上幾句呢?”

“冬兄,可還記得我們?”

那青年滿臉崇拜,對冬毅很是敬重,並且提及數百年的玉月盛會。

“玉月盛會?”

冬毅微微一愣,那場盛會他自然記得,但實在想不起來這幾人了。

“咳咳,我們那時不過是至尊而已,能與冬兄攀談幾句就很激動了,冬兄不記得我們,但我們卻是記得冬兄.”

那為首的青年滿臉笑意,說道:“當時,我們可是堅持稱呼冬兄為冬前輩,而您則幽默的說,這是把您喊老了,讓我們改口喊冬兄.”

冬毅努力沉思,隱約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哦,我好想有點印象.”

冬毅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們剛進入萬道秘土,要在裡面闖蕩一番.”

那為首的青年笑著說道:“可我們還沒有進入呢,便遇上了冬兄,當然這全是小灰的功勞.”

小灰得意的揚了揚腦袋,相當傲氣。

“……”冬毅臉上含笑,可卻想將那小灰活活掐死。

“冬兄,我們很感激您,要是沒有當初您的另眼相看,就沒有我們今天的成就了.”

那為首青年莊重的說道:“雖然這裡沒有酒樓,但我們依舊要請冬兄喝上幾壺酒.”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又喝酒?”

冬毅揮手道:“你們要闖蕩萬道秘土,而我要賞花弄月,這酒就不喝了吧?”

“可是……”“怎麼?”

冬毅見三人面有難色,心中不禁一沉,但依舊笑著問道。

“其實,不瞞冬兄,我們來得匆匆,對於萬道秘土所知極少,而宗門師兄師姐們皆已深入,因而,我們想請冬兄和我們講講這萬道秘土.”

他們滿臉尷尬,深怕冬毅會拒絕。

“哈哈,原來如此!”

冬毅笑了笑,心中不禁微微一鬆。

但他依舊覺得在這個時候喝酒很不妥。

“據聞,這兩日萬道秘土發生了一場動盪,出入口都有些戒嚴了.”

那為首的青年臉色微微一沉,說道:“我們這個時候進來,著實有些不安,想請冬兄指點指點.”

冬毅表情不變,但心中則是一沉。

“戒嚴”這兩個人讓其心中發緊。

顯而易見,人們已經盯上了五大勢力,並且猜出了他們的意圖,在出入口設局,如果不明局面,只怕就是自投羅網了。

以冬毅的情況,當屬最快離開萬道秘土最佳,但如果那出口有強大武修坐鎮,就變得不同了。

這頓酒還真要喝了。

“好,那就坐下來喝上一場,我為你們說說這萬道秘土!”

冬毅笑呵呵的答應下來。

他想從這三人的口中得知出口的一些情況,以及這三人是不是遭到了盤問,乃至於動用易容術,以這三人的容貌出去是不是可行等。

這是一頓好酒。

冬毅雖然極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三人勸酒是相當給力,不多時,他們便喝得醉醺醺的了。

那隻鳥本是安靜站在那“徐燦”的肩頭,可喝嗨了後,竟然沒有任何形象,與冬毅稱兄道弟,更是飛落下來,站在了冬毅的肩頭上。

冬毅本是很抗拒的,自那件事情後,他對鳥類非常敏感,非常不願與鳥類稱兄道弟。

而且。

要不是這隻鳥的顏色與那隻鳥不同,利爪與那隻鳥不同,身軀與那隻鳥不同,處處與那隻鳥不同,估摸著冬毅就要活活掐死這隻鳥了。

不過。

這隻鳥喝嗨了後,其形象與氣質倒是與那隻鳥有些相同,一樣的傲氣,一樣的沒有酒品。

他為三人詳細解釋萬道秘土,而三人也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出口的確有五位天域神帝坐鎮,除非五大勢力有同等人物,否則想要突圍,便如登天。

酒過半巡,冬毅與徐燦等人早已是心心相惜,不知為何,這種感覺讓其想起了那隻鳥以及那該死的幾個人物。

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冬毅,讓其徐徐說起了那幾個沒有武德的傢伙。

“他們太不是東西了,一點都不講武德,在背後下黑口……”冬毅絮絮叨叨,簡直快要落淚了:“還是你們好啊,以後你們行走於萬道秘土,可千萬不要與陌生武修把酒言歡,更不要陷入太深,要時刻提防與警惕……”“若是可以,直接下黑口,先幹翻他們.”

“怎麼下黑口與幹翻?”

那隻鳥瞪大眼睛,虛心求教。

“就是趁其不備,在其背後狠狠敲一悶棍.”

冬毅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這樣麼?”

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一股熟悉的強調,在冬毅背後響起。

冬毅先是發懵,像是醉酒後的幻聽,可越想越不對味,這個時候怎會響起那隻惡鳥的聲音?他忍不住回首,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深黑的鍋底,那鍋底好大好黑。

“鍋底真特麼黑啊!”

這是冬毅昏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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