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鬱總!”

徐薇很快就領命了。

“事成之後,給我盯著她,這筆賬,遲早也是需要一起算。”

鬱星荼神色淡漠的說道,捏了捏手裡的茶杯,淡淡的望著外頭的景色,院子內正一片蒼翠,清淡的花香瀰漫而來,聞著,都能讓人感覺很舒爽……

“是……鬱總……對了,鬱總,鬱辰川這些天還在查您的訊息,他可能查到興和食府背後的人是您……我們要不要……”

“無妨,查到就查到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必要隱瞞,只要他不干涉我的事,不跟我過不去,我也不會主動與之交惡。”

鬱星荼倒不是很擔心鬱辰川,只要他不過份,她也不打算跟其起衝突。

“是,鬱總!鬱辰川的態度到現在我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到底是老太太的人,是老太太搬過來的救兵,還是真的只是過來看看老太太,替自己的父親履行子女的義務?老太太現在病成這樣,鬱子修跟慕婧雅也沒有出現,想必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也不怎麼樣吧……”

徐薇將自己心裡的疑慮問了出來。

“森威爾破產,鬱俊傑出事,鬱辰川都能無動於衷,依我看,並不像是老太太搬過來的救兵。他的態度也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也不單純的只是回來看老太太……你們留心些吧。有什麼事,再跟我說。”

“好的,鬱總……”

鬱星荼結束通話了電話,閒適的靠著欄杆喝著茶……

唉……

陸昭霆不在,說實話,還真有點想念……

但,他那邊似乎很忙,也只來得及每天發個資訊,報平安,問候一下而已。

鬱星荼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突然很不適應他不在身邊的日子,感覺少了太多的東西,很多事情,也沒了興致……

……

傍晚時分,最後一縷光線剛被吞沒,Z市郊外一棟豪華雅緻的別墅內。

一道悠揚動聽的小提琴曲在晚空之中飄蕩著,助理蘇格循聲走過去的時候,果然就看到了站在窗前,正對著滿院子的桔梗花拉湊著小提琴的譚寂原……

一身深色的西裝,略顯孤獨的背影。

很寂寥的曲子,聽著,也是跟著晚空一樣沉寂,略顯著淡淡的滄桑惆悵感……

蘇格並沒有馬上上前打擾,而是很安靜的等著他把這首曲子完成……

然而,曲子剛到大半的時候,小提琴聲便戛然而止,蘇格下意識的抬起目光看,發現譚寂原已經收起了小提琴,往一旁放了去,冷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查到了?”

蘇格走了上去,很快就將手裡的檔案遞了上去,低聲道,“是,已經查到了……星荼小姐,幾個月前就已經登記結婚了,物件是……”

“是誰?”

此話落下,譚寂原已經陰沉的轉過頭,陰惻惻的眼色看得蘇格心裡也一陣害怕。

不等蘇格應答,譚寂原那修長的手指已經直接接過那檔案,徑自翻看了起來。

蘇格這心裡都是捏了一把汗,壓低了聲音說道,“是……陸昭霆……陸家的那位長孫……少爺,我擔心……”

蘇格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看到譚寂原已經面色陰冷的直接將手裡的檔案揉成了一團,張手,紙團便直接落在地面上……

那紙團滾了幾圈們,便直接滾到他的跟前。

蘇格這會兒大氣不敢出,低頭看了看自己腳尖前的紙團。

“出去。”

“少爺……”

蘇格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我讓你出去。”

譚寂原冷漠的落下這麼幾個字。

“是……”

蘇格僵硬的應了一聲,這會兒,也只好退了出去……

然而,他的腳步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一陣‘呯呯’的聲響,猶如狂風過境一般……

譚寂原發了瘋似的伸手揮落桌上的一切,沉寂的眼眸深處凝聚的痛苦,那個狠心的女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即便知道了,她也不會在乎的……

這個該死的陸昭霆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他敢肯定,這個人之前並沒有在阿星的生命裡出現過,為什麼他掐斷了她身邊的一切桃花,這個男人還是有機會趁虛而入,為什麼她選擇跟這個陸昭霆,也不願意回頭多看他一眼?

譚寂原的俊臉在一霎那間也變得蒼白起來,雙手摁著跟前的桌面,深深的喘著氣,胸口凝聚的憤怒委屈和不甘心痛苦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得淋漓盡致……

若是仔細看,也還能看到他眼底泛起的微紅……

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就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撥打了她的號碼……

……

櫻居內,鬱星荼手裡也正捧著檔案看著,一旁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次,鬱星荼也沒有接通。

她當然很熟悉譚寂原的電話號碼。

只是,眼下,她也不知道她還能跟他說些什麼。

電話一直都在響著,大有鬱星荼不接,他就能一直打下去的樣子。

鬱星荼深深吸了口氣,秀眉也都蹙成了一團,遲疑了許久,才伸手接了過來。

電話才接通,那頭便立刻傳來了譚寂原那低啞沉鬱的聲音——

“我要見你,現在,如果你不想我親自找到你那裡的話,或者親自去盛邦國際找陸昭霆談,你可以永遠裝不懂!阿星,你對我太狠了,你這是逼我恨你,對嗎?”

鬱星荼心頭也微微揪緊了一下,有些煩躁而沉鬱起來——

“阿寂,你……放過我吧……我們之間的事,我早就跟你講得很清楚。我們並不合適……”

“你從來就沒有真正考慮過我,從來也沒嘗試過,怎麼就知道我們不合適?你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確定你跟陸昭霆合適,為什麼你就不願意花一點時間在我身上?”

譚寂原痛苦的咆哮聲很是刺耳,鬱星荼也禁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要去打擾他,整件事情跟他無關。”

“你在維護他?”

冷冽的聲音響起。

“阿寂,我或許也可以為你赴湯蹈火,但是,那從來就不是愛情。我一直都拿你當親人。”

“我去那些該死的親情,我從做的,從來就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你心裡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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