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各部門準備,演員準備,二十三鏡一次!”

隨著場記話音落下,現場演員和工作人員有序動了起來。

因為是好幾個人同時在懸崖上活動的大場面,這一場拍了好幾次才只完成了一點點進度。

具體體現在,喻棠本應是從後方跑到懸崖前的,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她才往前跑了一步,“打死”兩個人而已。

嗯,這兩人還反覆死了n次。

中間休息的時候,喻棠喝了兩口水,和同樣進展緩慢的方祁言同時嘆了口氣。

“照這個情況看,今晚是肯定要熬夜的了。”

方祁言趁著化妝師還沒給他理頭髮,伸手摸了摸假髮套下自己原本的頭髮。

拍古裝劇是很傷頭髮的,有些演員一部劇下來發際線可能都要後移一厘米。

方祁言的頭髮還算濃密,可也架不住經常熬夜啊。

喻棠聽他說完,回手也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接著不著痕跡鬆了口氣。

還好她頭髮很堅強,目前沒有禿頭的煩惱。

又閒聊兩句,有工作人員拎著兩把椅子過來。

“兩位老師坐著歇會兒吧,那邊演員出了點問題,可能要等一下才能繼續拍。”

喻棠沒等她說話就已經坐了下去,聽她說完又站起來往前探了下身子。

“出什麼問題了,我看好像有不少人圍著。”

喻棠原本不想湊這個熱鬧,但看人群圍住的地方正好是懸崖下面,在那邊拍的就只有陳芮。

拍之前她就挺緊張的,現在拍了這麼久,喻棠怕她狀態不行撐不住。

工作人員沒過去看,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喻棠想著反正也要等的,不如過去看一眼。

外圍幾個工作人員看到喻棠過來,退到一邊給她讓出了位置,正好能讓喻棠一眼看到被圍在中間的陳芮。

她捧著杯水,低垂著頭看起來有些沮喪,喻棠如果沒看錯的話,她眼眶也是有些發紅的。

團隊工作人員在她身邊小聲安慰著,導演和副導都不在,倒是孫巖一直在她旁邊絮絮叨叨。

喻棠走過去後才聽到,他一直在說什麼“想當好演員不能這麼嬌氣”、“摔摔打打在拍戲裡是正常的”、“咬咬牙挺過去這段早就拍完了”之類的話。

光聽前兩句,似乎沒感覺有什麼問題,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大家平時也總會聽到類似的話。

聽到第三句,喻棠就有些不舒服了。

相處這麼長時間,她知道陳芮不是不能吃苦的演員,之前在泥水裡泡一晚上,凍得牙齒直打顫她都沒說什麼,這次狀態這麼差,只能說明她是真難受的扛不住了。

喻棠正想仔細問問她情況,孫巖忽然又說了一句:

“如果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那還是別當演員了,找個有錢的嫁過去當個家庭主婦更適合你。”

喻棠腳步瞬間頓住,滿臉驚愕看向他,周圍的人也都停下動作,一臉不可思議。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往好了想,他是想激將法一下,往壞了想,他不就是又看不起陳芮又看不起家庭主婦嗎?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再去看他的表情,就越來越覺得那像不耐煩的樣子。

而且圈裡確實就有吃不了苦但有資本捧著的藝人,他說這話萬一被傳出去了,以後可有他受的。

大概是大家的眼神太過明顯孫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輕咳一聲躲避大家的視線,小聲跟陳芮解釋了一句:

“剛才說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我之前總跟我們那邊演員開玩笑習慣了,一不小心就順嘴了。”

喻棠:……

你還不如不解釋,你這是想強調跟我們這邊的人不熟,還是想說我們這邊的人開不起玩笑?

輕“嗤”一聲,喻棠調整好表情,邊走過去邊語氣輕快接道:

“誒呀孫老師,我看你這年輕力壯的,估計很招人喜歡,要不你也去試試娶個有錢的當家庭主夫吧,還省得在我們劇組受氣了。”

孫巖臉色一僵,皺著眉頭看過去。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可沒說我生氣了。”

喻棠馬上回答,略過他拉起陳芮,往另一邊走了幾步才轉頭捂著嘴笑了兩聲。

“嗐呀,這不是跟孫老師開玩笑呢嗎,你別放在心上。”

說完,喻棠也沒等孫巖說話,直接帶著陳芮走了。

圍觀人員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默默離開了原地。

只是沒走出幾步,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清晰聽到笑聲的孫巖臉色鐵青,喻棠直接把原話還給他了,那不就相當於當面打他的臉嗎!

求著他來幫忙,最後還這麼對待他,這個劇組的人素質可真差!

孫巖暗罵了幾句,可惜周圍的人都走光了,沒人知道他的想法。

另一邊,喻棠把陳芮拉到角落後,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身上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狀態不太對。”

陳芮眼睫一顫,垂下眸子緩緩搖了搖頭。

她下意識不想說出來,但喻棠的關心就像是把她心裡那道閘開啟了,陳芮忍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輕輕吸了吸鼻子。

“喻老師,我真不是矯情,但我摔下去的時候真的太疼了,我現在背上火辣辣的,衣服一碰都像針扎一樣。”

她聲音哽咽著,抬手從肩膀的位置往下拽了拽衣服。

光是這個動作,就已經讓她疼得面容扭曲,掉下了眼淚。

喻棠心裡一緊,皺著眉頭看她的後背,只一眼,她的心臟就揪了一下。

即便兩人所處的位置燈光不那麼亮,還是能看出,她的背上有一大片青紫的痕跡,肩胛骨的位置甚至還破皮流血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血已經把肉和衣服黏在了一起,被陳芮這麼一拉,那滋味喻棠光想想都頭皮發麻。

她一把抓住陳芮的胳膊,感覺自己的聲音都變調了。

“怎麼能傷成這樣?懸崖下面不是有墊子嗎?”

陳芮扁扁嘴,心裡更難受了,語氣還帶著些幽怨。

“我根本沒摔在墊子上,我每次摔下去都是撞在旁邊石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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