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為什麼那麼喜歡梅花?”

聶梅看正女孩細心整理著臘梅,好奇地問到。

“因為師父名字裡有梅呀!”

女孩此時背對著聶梅,不假思索地答道。

“真就那麼喜歡師父?”

聶梅滿眼含笑地繼續問到。

“當然!師父是天底下對映雪最好的人.”

聶梅沒再繼續提問,而是饒有興趣地觀察起了小妮子插花。

只見她將臘梅一支支插入小屋內唯一的陶土花瓶內,然後整理好,本就不大的花瓶此時被塞得滿滿當當。

隨後小女孩面對桌面上僅剩的幾支梅花犯了難,最後在聶梅驚訝的目光下,竟將梅花折了又折,然後當成柴火塞進了爐子裡。

聶梅的臉色瞬間變得奇怪起來,“合著,就這麼喜歡啊…”“化成灰都喜歡唄.”

女孩轉過身,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眼中卻透露著狡黠。

……時間一晃十二年,又是一個冬天。

……“師父,我進刑部了!”

少女推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喜訊告訴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被她稱作師父的男子,已不再是當初的中年模樣,如今的他頭髮漸已斑白,腰背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彎曲了幾分。

“好好好.”

男人依舊是這句話,雖然語氣平靜,但眼中卻是難掩的笑意。

“丫頭,既然進了刑部,以後做事要沉穩一點,切不可再莽撞了.”

這人一老,就不免變得囉嗦起來。

“是,知道啦,每次都念叨.”

少女大咧咧地坐到桌子旁,看著滿桌豐盛的飯菜忍不住直咽口水,顯然聶梅早就得到了訊息。

“師父,你早就知道了?”

少女嘴上詢問著,眼睛卻一直盯著桌上的飯菜。

聶梅將最後一盤炒雞端上桌後,這才緩慢開口道:“忘了師父是幹什麼的了?”

“那師父怎麼不提前和我說,害我緊張得要死.”

少女迫不及待就要上手拿盤子裡的雞翅,被聶梅用筷子巧妙地撥開了。

“你看你,總是這麼急躁,你總是這樣我怎麼還敢提前告訴你?”

接過師父遞過來的筷子,聶映雪這次反而不著急了,她朝面前男子拱拱手,打著官腔道:“那以後還要勞煩師父多加提拔了.”

“你都跟誰學的這些,趕緊吃飯.”

聶梅顯然對早就聶映雪的古靈精怪免疫了。

聶映雪聞言嘿嘿一笑,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屋子雖小,卻充斥著高門大院求之不得的溫馨。

飯後,聶梅獨自回到、裡屋,聶映雪雖然奇怪,但還是很乖巧地將碗筷收拾乾淨。

不大會,聶梅重新從裡屋走出,手中卻多了個木盒。

聶映雪沒有多問,但也猜出了個大概。

聶梅雙手捧著木盒一步步來到桌子旁,然後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師父,這是給我的?”

聶映雪從小被聶梅撫養長大,雖說二人以師徒相稱,實則與父女無異,兩人之間的默契更是無需多言。

已經五十出頭的聶梅坐到凳子上,伸手輕輕拂去木盒表面的灰塵,開口道:“開啟看看吧,你現在進了刑部,沒把趁手的兵器怎麼行.”

聶映雪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個答案,還是不免有些激動。

這劍匣她打小就見過,一直被她師父鎖在一個木箱中。

聶映雪小時候有一次偷偷進聶梅的房間翻到過,當時她拿著裡面的東西興沖沖地去找聶梅。

沒想到脾氣一向很好的聶梅,竟朝她發了好大的火,當時的小映雪委屈極了,把寶劍放在桌上就哭著跑了出去。

聶梅出去找了半天才找到,後來更是付出了兩串糖葫蘆的代價,才逗笑了這個小姑娘。

小小年紀的聶映雪那時明白了兩個道理:看到她便會笑的師父,也是會生氣地;被鎖在箱子裡的劍匣是碰不得地。

十年光陰一閃而過,如今劍匣就擺在她面前,她竟一時不知該不該開啟。

“我記得,裡面是一把通體深紅的寶劍.”

聶映雪回憶著小時候的情景,當時年幼的她,就是被這抹紅吸引住了。

老者聞言點點頭,輕輕說道:“開啟吧,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

突然聽到“母親”二字,聶映雪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

母親,多麼遙遠的稱呼。

小時候見別的小孩子都有父母,她便回來問師父,她的父母在哪裡,師父只是告訴她,她的父母在很遠的地方。

後來,等她稍稍長大,她也漸漸明白過來,自己的父母應該都死了,於是她便哭,聶梅見狀就抱著她安慰。

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沒說出有關她父母的事情。

聶映雪眼眶微紅,伸出雙手,輕輕開啟眼前的木盒,木盒之內的情景與她小時候見過的一樣,大紅緞子縫製的內襯上,擺放著一把通體深紅的寶劍。

聶映雪不住地撫摸著眼前的寶劍,試圖找出一絲同母親的聯絡。

她輕輕拿起寶劍,感覺比記憶中輕了許多。

“給它起個名字吧.”

聶梅在一旁輕聲提醒道。

聶映雪抬起頭,微紅的雙眼先是看向養育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師父,然後又看向門外山坡之上盛開的紅梅花。

她輕啟朱唇道:“就叫折梅吧.”

聶捕頭聞言並未驚訝,他點點頭說道:“折梅,甚好!”

兩個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的人,就這樣一同默默地看著外面的雪景,看向山坡上的梅花。

“喲,你們爺倆都在呢?”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鍾伯父好.”

見到來人,聶映雪趕忙收斂起情緒,向著來人問好。

“好好好!”

來人被叫了一聲伯父,顯然十分受用,他打小就看著聶映雪長大,對她十分滿意,若不是自家兒子不爭氣,他真想撮合一下二人。

這位“鍾伯父”,便是如今的刑部帶隊主事鍾滿江。

說起鍾滿江這人,也算得上是個傳奇了。

他本人長得不怎麼樣,卻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官宦小姐,要是光這樣這也就算了,這官宦小姐給他生下了一兒一女,兒子雖然長相一般,但女兒卻是隨了娘,年紀輕輕就出塵的國色天香,後來直接被陛下相中,進宮做了妃子。

本來在刑部默默無聞的鐘滿江,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官職也是一升再升。

若不是因為他自己想衝在第一線,完全可以找一個清閒職位,安心養老。

而他的兒子,也是隨了他,從小便拜在高人門下,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的硬氣功,如今子承父業,在刑部也是混得風聲水起。

“映雪,你先回去吧,我和你鍾伯父有些話要說.”

“師父……”“我知道你心裡有疑問,一切等今晚再說.”

聶梅的脾氣聶映雪是知道的,他若是不願說的東西,打死他都不肯說。

於是她向鍾滿江略一施禮,“映雪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

鍾滿江滿面含笑地說道。

等聶映雪走遠後,鍾滿江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聶老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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