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突有三萬騎兵,但大部分都掌握在大將哈達木手中。

哈達木作為曾經的北元大將,隨著北元殘存勢力一同併入北突麾下,其為人態度倨傲,向來只負責駐守,不聽從調令,更不會輕易將兩萬兵權送出去。

北突人善騎射,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被稱為騎兵,首先軍隊對戰馬的要求很高,速度力量耐力缺一不可,符合這種要求的馬匹已經是百裡挑一,而北突騎兵對戰馬的要求比普通軍馬更嚴苛,這也是為什麼整個北突只有五萬騎兵的原因。

五萬聽起來不少,但和動輒幾十萬的步兵比起來,還是差得遠。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北突騎兵戰力驚人,也和他們嚴苛到幾乎變態的戰馬標準分不開。

北突五萬騎兵,除了哈達木手上的三萬,其餘兩萬被分散放置在其他部隊,用以協同步兵作戰,如今北突先後放出兩萬騎兵,不用想也知道是哈達木的兵馬。

“哈達木的兵馬不是有嚴撼海看著嗎,怎麼會平白無故到了赤斤衛?”

王柄賢皺眉問道,在場百官卻是無人敢答。

無論什麼原因,敵方兩萬人馬的變動,將領卻不知情,此事算是嚴重失職了,沒人願意冒著被牽連的風險替他開脫。

新皇掃視一週,看這些老油條沒什麼反應,心中不禁暗歎,隨即開口道:“不管什麼原因,先讓嚴撼海率兵前去增援赤斤衛,然後同赤斤衛計程車兵一同前去截斷阿古達木的後路.”

還未等命令傳達出去,熟悉的一幕再次發生:“報!”

第三名驛卒衝上大殿。

“北突又進攻哪裡了?”

王柄賢再好的脾氣也要抓狂了,北突軍隊幫派林立,內鬥消耗屢禁不止,而這阿古達木繼任還不到一個月,就整合了北突軍隊,進而攻打中原,自己同樣也是繼任不到一個月,卻處處受人限制,只能做著亡羊補牢的工作。

相比之下,王柄賢內心難免有些挫敗。

驛卒倒是很驚奇,心中不禁暗贊,皇上不愧是皇上,居然不用問就知道是北突來襲,估計皇帝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想死的心都有了。

“稟陛下,北突三萬大軍包圍了西陝行都司,並在外圍架起弓弩,圍而不攻.”

此刻早已開啟邊防地圖的王柄賢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涼州衛以南是長城,以北是岐連山脈,山脈橫跨赤斤衛、西陝行都司、涼州衛三座衛所,若想支援赤斤衛,只有經過西陝行都司一條路可走,能夠剋制騎兵的東西不多,而弓弩,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北突此舉,無疑是為了阻止嚴撼海率騎兵西行支援。

嚴撼海是員猛將,他能僅憑手中不足兩萬的騎兵,牽制住哈達木將近三萬的騎兵,令其不敢逾越頒佈達五年之久,其領兵才能,讓人不得不佩服,但此刻的他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兩日前,哈達木的部隊突然開始演習,聲勢極其浩大,鐵蹄聲響震天,疆場之上濃煙滾滾,嚴撼海自然是不畏懼,反而樂意看到他們消耗糧草,但演習進行到傍晚他愈發覺得不對勁,演習這麼久戰馬不需要餵食的嗎?到了夜裡,嚴撼海派出幾名斥候打探敵情,結果得到一個驚人的訊息:對方現在的兵馬已然不足五千,白天的聲勢浩大不過是裝出來的,他們將樹枝繫於馬尾,濺起漫天灰塵以遮擋視線,馬蹄聲也是人為偽造的。

終於回過味來的嚴撼海趕忙攤開地圖,多年以來的作戰經驗告訴他,哈達木此舉極為冒險,定然是想要速戰速決。

涼州衛往西是赤斤衛,往東是西寧中衛,對方極有可能將騎兵派往這兩處,於是嚴撼海趕忙命手下斥候兵分兩路,一路向西另一路向東,直至第二天下午,兩路斥候才相繼返回。

“稟將軍,屬下一路行至西寧中衛,並無異常.”

“稟將軍,赤斤衛已被北突大軍圍得水瀉不通.”

“果然如此,好一招瞞天過海!”

嚴撼海一拍桌子,“傳令集合,進兵赤斤衛!”兩萬大軍很快集結完畢,嚴撼海身著盔甲立於馬上,“出發!”

大軍應聲向西奔襲,除了整齊的鐵蹄聲並無任何其他雜音。

他此時只覺內心焦急,這次延誤軍機,受罰是免不了,只能努力減少損失了。

前行途中嚴撼海不忘瞥向一旁的妹妹,“榮榮,這一趟任務很危險,都讓你別跟著了.”

嚴榮榮則是不滿地撇撇嘴:“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的,我也有軍職在身.”

看著嚴榮榮身上那副只有百戶才有資格穿著的山文甲,嚴撼海沒再說什麼,轉而看向前方。

兩萬兵馬一路向西,除了中途休息一次,其餘時間都用作趕路了。

在經過一天一夜疾馳後,他們終於趕到了赤斤衛外圍。

此時的赤斤衛城牆外,已經黑壓壓圍滿了北突軍隊,北突軍隊很好辨認,因為缺乏布料,所以他們通常身著獸皮,作為遊牧民族,更是弓不離身。

而這也是最棘手的地方,北突軍一人一弓一彎刀,其中弓就是騎兵的天敵,如今三萬北突軍個個嚴陣以待,顯然是在等待嚴撼海這兩萬騎兵。

兩萬戰馬揚起的漫天塵土,很快引起了北突斥候的注意,訊息傳到北突大營後,北突三萬大軍立刻轉換隊形,組成梯隊,棄刀不用轉為挽弓,箭矢對準東方。

嚴撼海老遠就看到了敵軍的動向,立即勒停戰馬,讓自己這邊保持在射程以外。

雖說沒有步兵可以抵擋住一輪衝撞,但也沒有騎兵可以抵擋住幾輪齊射,雙方之間隔著一片平原,無論哪一方貿然出擊,都會失了先手。

“哥,怎麼辦?”

嚴榮榮也看出了不對勁,對方甚至準備了好幾架巨型弩車,弩車這種於攻城無益,卻專克騎兵的武器,擺明是為他們準備的。

“先看看形式,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嚴撼海也十分無奈,對方對赤斤衛圍而不攻,反而在外面張弓搭箭,擺明了是針對自己,既然是針對,不脫層皮是別想過去了。

“下馬,安營紮寨!”

嚴撼海隨即下令。

騎兵奔襲了一天一夜,無論人和馬都已經到了極限,休息一下不僅可以恢復體力,更可以以逸待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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