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權講出西北一役的目的,一是為了讓王柄儒放心,二則是對這位西赤公主起到震懾作用。

依他所見,這位西赤公主遠沒有表現出的那麼簡單,對方雖然看似人畜無害,但內裡卻十分狡黠聰慧。

但這並不意味著對方在說謊,她喜歡王柄儒不假,但卻並不能排除她沒有別的目的。

畢竟放眼整個王朝,能如王柄儒這般,年紀輕輕就屢立奇功,並且榮升將軍的,屈指可數。

她之所以選擇王柄儒,未必不是存有招為駙馬,為西赤增添一名猛將的心思。

“嫂子,別光愣著,喝茶!”

王柄權笑眯眯地為阿普添上一杯茶。

對方聽聞這話,先是俏臉一紅,隨即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王柄儒。

在發現對方仍舊如同木頭一般,沒有絲毫反應後,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哼,吃飽了就早點走吧.”

“啊,我還沒開始吃呢.”

腦中正在思考的王柄儒下意識地開口,然後他就發現其餘兩人眼神中的不對勁。

王柄權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而阿普卻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王柄儒下意識地撓了撓頭,自己什麼也沒幹呀。

他不知道的是,錯就錯在什麼也沒幹。

很快,這頓飯在奇怪的氣氛下結束了,兄弟二人也是時候該說再見了。

“小權,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以後有機會,來邊關玩吧,順便,幫我教訓一下西赤軍隊.”

王柄儒邊說著,邊意有意無意地看向一旁的阿普,後者則被氣得直瞪眼。

王柄權見狀訕笑道:“哈哈,有機會一定……去喝喜酒.”

“啊?”

王柄儒榆木疙瘩一樣的腦袋仍是沒反應過來,只當自己弟弟是在胡言亂語。

“時間不早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也不往下送了.”

王柄權笑著說道。

“好,下次來我會為你帶陽龍草的,保重!”

“保重!”

兄弟倆沒事人一樣聊著草藥,讓一旁知曉用途的阿普不住地翻白眼。

隨後,王柄儒和阿普一人一匹馬向著城外走去,留下王柄權一人獨自感慨:“別說,看背影還挺配的.”

漸行漸遠的二人邊走聊了起來,西赤公主阿普想起了前一晚王柄權的話,於是率先開口問道:“喂,你為什麼執意要將我送給你八弟,明明天下女子那麼多.”

王柄儒不假思索道:“你不懂,八弟小時候和我說過,他以後最想娶的就是異國公主.”

“什麼?”

阿普有點懵逼,王柄權和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王柄儒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依舊牽著馬自顧自地說著:“你不知道,這小子小時候見過一次異國公主,從那以後愛慕難捨,每每都要和我提起,我聽得煩了,就說以後給他抓一個公主回來.”

“啊?”

“不過他那時候還小,估計都忘了吧.”

王柄儒說出一個還算合理的猜想,完全沒注意此時身旁女子的表情。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最終,阿普恨恨地說出這句話,隨後便不再搭理對方,獨自一人率先上了馬。

王柄儒則是回頭看了眼京城方向,疑惑道:“奇怪,總感覺忘了點啥.”

隨後他搖搖頭,也上了馬。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京城。

……此時,京城一處府尹宅邸,副官阿修正坐在門口臺階上,嘴裡嘟囔著:“奇怪,早就過了約定的時辰,怎麼將軍還沒來?”

……清晨,王柄權正做著美夢,夢中是他和嚴榮榮的婚禮,就在舉行完儀式,他揭下對方的蓋頭,想要親上去時,卻驀然發現蓋頭底下竟是小春子的臉。

只見他輕啟朱唇道:“殿下,聖上召見.”

“啊!”

王柄權一下子驚醒過來,睜眼一看,只見小春子正站在他床頭。

見主子醒了,小春子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稟殿下,聖上召見.”

王柄權斜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到:“知道了,滾滾滾!”

“是!”

小春子也不知自家主子發的哪門子火,只當他是起床氣,老老實實出去了。

不大會,王柄權便獨自收拾妥當,出了房門。

與以往不同,他今天穿的是短衫,而不是平日的白色長衫。

要知道,在王朝,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是選擇不會自降身份,去穿平民百姓才會穿的衣服。

小春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開口詢問道:“殿下,您這打扮……”八殿下喜歡奇裝異服他是知道的,像是之前的太監服,抑或是前一陣在千佛殿的袈裟僧袍,這些他都能理解,可這短衫打扮他倒是第一次見。

“少廢話,隨我進宮.”

王柄權沒好氣道,顯然剛才被吵醒的氣還沒捋順。

他也不是不喜歡長衫,相反,因為夠騷氣,王柄權反而喜歡穿著一身白色長衫到處溜達,配上一張還算英俊的臉,走在大街之上,手搖白紙扇的模樣,還是能引起不少姑娘的關注。

但樂極生悲,前幾天他上街,突然感覺腹痛難忍,不得已,找了個街邊的茅房,應急了一下。

長衫這種東西,上廁所本就不太方便,加之他當時著急,就沒注意,導致他起身時,衣服一角直接掉到了茅房下面。

要知道,宮裡的茅房,通常由專人清理,不但擦洗得很乾淨,甚至還特意會撒上一些除臭的藥粉。

但這種街邊的茅房可就完全不同了,不僅地面上遍佈了各種不知名的東西,就連坑裡的東西,也是等滿上來再清理。

這不,王柄權今天就趕上一個滿滿當當的。

最終後果可想而知,他那件由上好蘇錦織成的銀白長衫,就那樣沾染了“黃白”之物。

王柄權也不是矯情的主,但架不住路過每個人就對他捂鼻,饒是他臉皮再厚,最後也不得不揮刀割愛,將那件長衫割去一角。

從那天開始,他就對長衫有了心裡陰影,一時半會不敢再碰了。

當打扮古怪的王柄權出現在御書房時,裡面的皇帝和劉盧明皆是面露怪異,與他相熟的劉盧明更是直接開口:“王兄,何故這幅打扮?”

王柄權搖了搖頭,你不會想聽的。

“說來聽聽倒也無妨.”

劉盧明好奇心顯然很重。

王柄權聞言斜了他一眼,暗道一句好良言難勸該死鬼,隨即他換了一副表情,和顏悅色道:“盧明老弟吃飯了嗎?”

“沒啊.”

“那一會出了宮,找個小飯館,咱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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