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只見其中一個人影迅速伸出雙手,一把按住另外兩人的後腦勺,直接給他們來了個親密對撞,那兩人發出一聲悶哼,昏了過去。

剩餘兩人剛想出手,可原本黑暗的小巷這時突然亮起了火光。

由於長時間身處黑暗,乍一接觸光亮的二人被閃得有些睜不開眼,等他們緩過神來,脖子上已經架滿了明晃晃的官刀。

直到這時,他們才透過火光,依稀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那人將兩個被砸暈的傢伙扔到地上,然後拍拍手說到:“全都押回去!”

這莫名其妙多出的一人,除了王柄權還能有誰。

跟隨過來湊熱鬧的劉盧明立馬湊了過來:“王兄……”“回去再拍,咱們還要夜審幾人.”

……為了防止四人串供,王柄權特意命人將他們分開關押,然後準備一個個審下去。

一桶涼水潑下,本還處在昏迷的“老二”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剛要說些什麼,迎面就捱了一鞭子。

瞬間,火辣的痛感襲遍全身,他也因此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

“看來不給你嚐點苦頭你是不肯說了.”

此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官兵正站在他的面前,其手中的鞭子還在滴著水。

這水可不普通,是按照王柄權的吩咐,特意泡的辣椒水。

老二見狀差點嚇尿褲子,他張張嘴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對方又動了。

“讓你不說!讓你嘴硬!”

哀嚎聲夾雜著皮鞭聲瞬間響徹整個地牢,其他牢房的三名奸細聽到這聲音,臉上皆都浮現出敬佩的表情,暗道二哥是條漢子。

被困在架子上的老二恨透了眼前這名官兵,心說你他娘倒是問啊,你不問我讓我說什麼?大概一炷香後,這名細作終於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中,昏死了過去。

這時,王柄權從一旁的暗處走了出來,他朝行刑的官兵吩咐道:“找一間大牢房,把他扔進去.”

這一招叫殺雞儆猴,他也不指望上去就能問出點什麼,所以乾脆就先拿第一個人下手,畢竟對方有四個人,保不齊就有那麼一兩個軟骨頭。

來到第二個人面前,王柄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淡淡道:“剛才你也聽到了,你們二哥拒不配合,現在已經被抽得不成人樣了,你要不要坦白點什麼?”

“我說,我說!”

這位代號“老三”的奸細,明顯被嚇破膽了,忙不迭說到:“我們奉薛康的命令前來搞破壞,薛康是我們風林堂堂主,也就是被你們抓住那個姑娘的哥哥.”

“你們為什麼要圍攻安東衛?”

“因為現在水匪的買賣不好做了,所以我們想圍住安東衛,然後趁機進攻附近州府,幹一票大的.”

這位老三交代的事無鉅細,甚至恨不得把他們幫主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這事也不能說他不講義氣,他們這幫子水匪,本就是為了生活而湊到一起,混口飯吃而已。

整個水寇幫近三千人,幫主都不知道他是哪個,他又盡哪門子忠講哪門子義。

“好,我知道了,一會我去審一下你的同夥,若是但凡有一句不一樣,你們就等著一起挨鞭子吧.”

……“老四”的嘴巴,比老三還要松,不等王柄權問,他就自己回答了。

不但說的跟老三前面交代的一樣,還貼心地加上了他們幫主的個人資訊:姓甚名誰,老家哪裡,祖墳在哪。

“……”王柄權實在沒想到這幫傢伙這麼怕死,稍加威脅就交代了全部,若不是對方怕死的表情太過真實,他甚至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

……“老五”這邊,比前面的人都誇張,這傢伙看著年紀不比苗靈大上多少,還沒等王柄權來,就自己把情況都交代給了看守他的官兵。

雖然他們交代得痛快,但王柄權心裡卻不是很痛快,他明明準備了一堆計劃,什麼離間計、反間計、美人計……現在看來,怕是沒有施展的機會了。

……一刻鐘後,一間可以容納十數人的牢房內,有幾人正圍坐在一起。

當中的那人,衣衫破爛,渾身是血,雖然傷口已經包紮過了,但仍會有血水順著紗布滲出來。

這人倚在另外一個人懷裡,艱難開口道:“你們都招了?”

其餘三人聞言皆是羞愧低下了頭,他們本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沒必要為了口飯把自己小命都搭進去。

老二見狀也猜到了大概,一股怒氣自心底湧出,繼而咳嗽不止。

“我們也不想的,實在是二哥你叫得太慘了.”

其中一人小聲開口解釋,其他兩人聞言雖然沒說什麼,但心底大概也是這種想法。

豈料,聽到此處的二哥咳嗽得更嚴重了,他哪裡是在責怪,他分明是在恨。

在恨蒼天不公,恨自己命途多舛,更恨行刑官兵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哪怕你問一句啊?“二哥,還是你厲害,你是我們心目中最有種的男人,無愧於你吳義氣的名字!”其中一人開口,其他兩人也紛紛附和。

吳義氣聞言並未說什麼,現在他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另一邊,苗靈被關押在小屋內,正獨自坐在椅子上,屋內漆黑一片。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兩聲悶哼,緊接著,屋門被輕輕敲響。

“小姐,你在裡面嗎?”

門外傳來刻意被壓低的聲音,嗓音低沉沙啞。

苗靈聞言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剛想起身回應,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壓低聲音開口道:“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是救兵!苗靈煩悶的心情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自從白天被王柄權欺負後,她就一直憋著股火,現在看來,終於可以報復了。

房門被輕輕開啟,兩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苗靈走上前,發現面前兩人正穿著夜行衣,就連臉也被黑布矇住了。

“你們怎麼這副打扮,其餘兩人呢?”

對面聞言先是嘆息一聲,隨後答道:“他們因為疏忽大意,已經慘死在了官兵刀下,我倆正因為穿著夜行衣,才僥倖逃過一劫,事不宜遲,小姐,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官兵就到這了.”

苗靈聞言也沒再廢話,直接點了點頭。

“等咱們逃回大營,幫主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到時這整個東魯西南半區域,可都就落到咱們手中了.”

幾人邊跑著,還不忘聊上幾句,若是平時的苗靈,肯定會察覺到不對勁,但現如今逃命要緊,她哪裡會想那麼多。

她也咬牙切齒的說到:“等咱們擄掠完周邊幾個州府,我就讓我爹攻下這座衛城,然後讓那個羞辱我的傢伙,不得好死!”

小姑娘說到此處,已是殺氣凌辱。

“噗!”

“誰笑的?”

“小姐,怎麼了,你在和誰說話?”

黑布蒙面扮作奸細的王柄權依舊一臉嚴肅,搞得旁邊小姑娘一陣發矇。

小姑娘心想自己這是又幻聽了?王柄權使勁掐了掐身旁同樣黑布蒙面的劉盧明,後者則是竭盡全力忍住笑意。

王柄權側過頭小心問道:“不知小姐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傢伙?”

“我要讓人綁住他的腿,倒掛在桅杆上!”

“額……這懲罰似乎並不嚴重啊?”

“我說的是多出來那條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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