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她是閔太太了。

葉凝曦苦笑一聲,收拾了一下情緒,揚聲叫道:“進來.”

病房門應聲開啟。

一個穿著護士長制服的中年女人推開門,小心翼翼地端著一隻盒子,走到她面前。

這幾天,巴結閔知行的人多了不少。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也成了e市的貴婦們拼命攀附的物件。

住了一段時間的院,葉凝曦也和醫院的工作人員熟絡了。

她點了點頭:“謝謝您.”

“不客氣不客氣.”

護士長對這個不驕不躁的富太太很有好感。

她笑著點了點頭,把盒子放在床頭櫃上,“貼心”地問道,“需要我幫您拆開嗎?”

“好.”

葉凝曦笑了笑。

這些貴婦們送給她的東西,幾乎都被她轉手送給了其他人。

這個護士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得到葉凝曦的允許,護士長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指甲刀,動作輕巧地拆開了禮盒。

拆開禮盒的瞬間,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葉凝曦皺了皺鼻子,有些不舒服。

護士長也對送東西的人有些意見。

她把指甲刀放到一邊,一邊拆著盒子,一邊困惑地喃喃自語:“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看清禮盒裡裝著的東西,護士長臉色劇變,慘叫一聲。

禮盒從她的手裡掉落,在地上彈開。

一個沒有頭的布娃娃落在地上。

娃娃身上,還沾著來歷不明的詭異暗紅色……那就是血腥味的源頭?葉凝曦臉一白,胸口一陣煩悶。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胃,問道:“這個東西,是誰送來的?”

護士長拍著胸口,還沒從過度的驚嚇中復原。

聽見葉凝曦的問題,她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我也不知道。

這到底是誰送來的?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深仇大恨?自從嫁進閔家,她幾乎什麼都缺。

唯一不缺的,就是仇恨。

葉凝曦苦笑一聲,視線落在無頭的布娃娃身上。

陽光下,娃娃身上閃爍著細細的銀光。

葉凝曦從床上站起來,彎下腰,想把娃娃從地上撿起來。

指尖剛剛接觸到娃娃,她猛地驚叫一聲,甩開了它。

娃娃上沾著的血跡還沒有幹。

被葉凝曦一甩,血液立刻甩了她一身。

“嘶!”

好痛!葉凝曦顧不上身上的髒汙,把手指拿到眼前,頓時抽了一口冷氣。

在她的指尖上,赫然有幾個小小的血洞,正在不斷往外冒著鮮血……“哎呀,閔太太!”

護士長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這個娃娃身上有針!有針啊!”

“你們吵什麼?”

閔知行醇厚而冷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護士長像找到了主心骨,小心地拿起娃娃,拿到閔知行面前:“閔先生,您總算來了!這是有人送給閔太太的東西——”“什麼東西?”

閔知行皺眉,從護士長手上接過那個斷頭娃娃。

“您看,有人把縫衣針倒著插在娃娃裡頭了!”

護士長喋喋不休,手舞足蹈地說,“太缺德了啊!閔太太的手都受傷了!”

她受傷了?閔知行皺眉。

他沒工夫理會護士長的聒噪,快步走到葉凝曦身邊,抓起了她的手:“娃娃是誰送來的?”

“我沒事.”

葉凝曦憂心忡忡地看著那個娃娃,一手握著指尖,“我……我只是有點擔心.”

娃娃和針還是小事,最關鍵的是,她又多了個躲在暗處的敵人。

她自己遇見危險事小,萬一有人想謀害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還說沒事?”

閔知行微微皺眉,握住葉凝曦的手,把她流血的指尖納入口中。

護士長一下安靜了。

她灰溜溜地左右看了看,退出門外,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葉凝曦注意到了護士長的舉動。

她想阻止護士長離開,卻來不及了,臉上一紅。

“都怪你!”

她嗔怪地看了閔知行一眼,用空餘的手推了他一把。

閔大少有多麼目中無人,她早就領教過了。

只是,她沒想到,閔知行竟然會在別人面前,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太羞人了。

閔知行鬆開她的手指,抽出一張面紙,對著面紙吐出口中的血液:“怎麼?”

“你……”葉凝曦又羞又氣,剛要繼續發作,就被閔知行打斷了。

“別動.”

閔知行繞過她,走到床頭櫃邊,從盒子裡拿出一張紙條,“這裡有張紙條.”

紙條?葉凝曦全身一震,急急地看向閔知行:“寫了什麼?”

……閔知行看了她一眼,輕而易舉地舉高了手,把紙條舉到葉凝曦無法企及的位置。

“你幹嘛?!”

葉凝曦跳了幾下,始終都沒能接近那張紙條,不由氣急。

“乖乖待著,別亂動.”

閔知行低聲呵斥道。

葉凝曦咬了咬唇,嘗試著提條件:“好,我不動。

可你看完之後,要把紙條給我.”

“……”閔知行瞟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冷著臉看了一會,雙手把那張紙條揉得粉碎,扔在廢紙簍裡。

葉凝曦被他的動作震驚了。

她呆了呆,怒火從心底燃起:“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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