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野很奇怪。
從這條小路下坡,就是鄉政府家屬院的這5家人,其中有一家還沒住人,也就是4家人。
誰家的人回家這麼著急,路都不看,從公路上到家屬院是一段下坡路,雖然不長,但是很陡峭。
差不多快成直角了,一般人從這裡下坡就算他這樣的大小夥子這樣敏捷,輕快的人都不能這麼跑。
還沒沿著小路跑,而是窪坡,難不成有什麼事?有人追趕?他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人,下意識的抬頭向公路上邊看去,還真看見公路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三個女人。
此時天已經黑了,月亮淡淡的升了起來,雖然不很明亮,但是也能看清楚中間那個女人差不多40多歲,頭髮花白,面容蒼老。
目露兇光。
她的左右兩邊分別是兩個年輕女子,都是20多歲。
那中年女人,站在路邊上探頭往下看了看,正好看見很狼狽的爬起來的男人,頓時臉上的表情憤怒扭曲起來,卯足了勁兒,像一團肉球似的抖動著從坡上顛跑下來。
一鼓氣跑到了剛剛爬起來的男人身邊,那男人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沒著直身子,啪啪臉上就捱了兩巴掌,接著是女人哭天喊地的罵聲:“好你個盧敬堯盧老三,你個喪盡天良,不得好死的壞種!”
“你說你跟花蝶兒那個騷娘們斷絕了關係,可昨天晚上你們還鑽麥垛呢!”
“昨天兩個女兒回孃家了,你沒地方鑽了你竟然鑽咱家麥垛,怪不得我兒子的病情一點不好轉還越來越多,都是你把不要臉的事情做的多了,上天的報應!”
捱了兩巴掌,捂著臉,正要發怒的盧敬堯,轉頭看見自己的兩個女兒,手裡都拿著木棍。
已經抬起來的手,緩緩的落下!他知道這次自己徹底的丟了臉,在老婆和女兒面前抬不起頭了!他不怕自己的老婆,因為不管是以前的生產隊還是現在的村裡,他都是在外面跑的男人,他家有三個孩子,就算是以前,生產隊掙工分,他也是乾的是最輕鬆的活,掙的是最多的工分,還能抽空跑幾趟外面搞點副業,弄點錢和糧食。
所以他家的三個孩子都沒有捱餓,更因為他差不多每年都會去老婆娘家一兩趟,做了老婆和孃家的橋樑,他在家裡的地位非常高。
他不幹家裡的活兒,只要他回家老婆會馬上端上洗臉水,端上飯。
他在家裡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
正因為老婆把他伺候的太好了,家裡所有的事情是他說了算,導致了他,在家裡崇高的地位。
也讓他慢慢膽子大了起來,十幾年前他就在花蝶兒生了盧貴才之後,有一次去找盧敬儒的時候兩人勾搭上了。
花蝶兒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自小受過做特殊,服務行業的母親的教導,在伺候男人這方面,已經有了過人之處。
盧敬堯馬上就被這個十幾歲的小媳婦,迷的神魂顛倒的,他尋找一切機會跟花蝶兒在一起。
他們的事情很快被盧敬儒發現了,因為嫌丟人又覺得花蝶兒年紀還小,盧敬儒也沒把事情傳出去,只是打了花蝶兒一頓。
可是已經嘗過男女之事的花蝶兒,也是深深的迷上了盧敬堯,因為他比盧敬儒有男人,能力上也強很多。
兩人還是偷偷的約會,花蝶兒本來就有母親的言傳身教,在慢慢長大之後,本性流露,不只是跟盧敬堯還勾搭了村裡的好幾個男人,甚至鄰村的。
盧敬儒根本管不了她。
那時候是生產隊,隊上還有幾個插隊的知青,上面對生活作風的問題看的非常重,只要犯了生活作風的問題,後果是很嚴重的。
他丟不起那個人,也是喜歡花蝶兒,所以生生的忍下那口氣,任自己頭上頂著一大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可以在外面忍下那口氣,在家裡絕對不忍,他時不時的對花蝶兒大打出手,想出各種方法折磨她,後來有一天花蝶兒實在受不了了就跑了出去。
也是因為盧敬儒沒有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盧敬堯的老婆並不知道這個兩人,所以當花蝶兒哭的梨花帶雨跑到家裡來哭訴,盧敬儒將她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
她是非常同情和憐憫的,正好這時候,她孃家村裡的柳二愣子,因為有個遠房親戚在縣城,走親戚的時候,順便來她家裡轉了一圈,帶了點孃家捎給他的東西。
二愣子30多歲了還沒結婚,他一眼看上了花蝶兒,便把身上帶著所有錢全部給了盧敬堯兩口子。
當時正好盧敬堯兒子發高燒需要住院治療,可是他們手裡沒錢,現在有了錢兩人也顧不了這麼多,拿著錢帶孩子去看病。
二愣子跟花蝶兒不一會兒就勾搭上了,二愣子走南闖北的,能說會道,又加上年輕力壯,花蝶兒就跟他跑了。
盧敬堯從此以後每年都會去老婆娘家一趟,說是去探望岳父岳母,其實是會花蝶兒。
盧敬堯老婆剛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後來還是孃家嫂子偷偷給她說了一點風言風語。
心裡才慢慢開始覺得不對勁兒的。
再往後花蝶兒每隔一兩年有時候也會偷偷回來,說是看看自己的孩子。
盧敬堯的老婆就發現花蝶兒每次來看孩子的時候,盧敬堯就特別興奮,特別殷勤,特別勤快,平常不怎麼幹的活,那幾天就搶著幹。
作為女人,她知道這兩個人肯定不對勁,但是因為孩子都大了這麼,她在家裡也溫順,同時任勞任怨慣了,所以一直沒出聲。
誰知道今年這兩個人變本加厲了,她前幾天才知道這兩個人,不僅僅是找時間就偷偷的私會,竟然去盧敬堯的妹妹傢俬混。
就在前天,花蝶兒都被趕出了盧黑子家。
兩個人還找機會偷偷私會,好巧不巧的被兩個女兒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