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菊蘭家的情況她太瞭解了,兄妹三人一個比一個大兩歲。

老大不善言談,做事也獨來獨往,很有主見。

老二盧貴生心靈手巧,頭腦靈活,只是他因為從小受到母親跟人跑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坐下做事畏手畏腳,看人都是從眼皮子底下偷著看,眼睛都不敢往起抬的。

後來長大了,就相反了,跟著一群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斜著眼睛,橫著步子留著長髮看起來不可一世,飛揚跋扈,其實秦果能理解他的心情,就是在彌補小時候的自卑。

.秦果很為盧貴才悲哀了一會兒,這小夥子如果有個好的家庭,多讀幾年書,一定是最先翻雲覆雨富起來的一批人。

只是現在他多少有點誤入歧途,但願他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只是和那幫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

才轉頭要下坡,回家看見馬路上走過來兩個人,老遠就聽見吵吵的聲音。

她也沒著急回去,就站在馬路邊上定眼看過去。

來的兩人正是盧黑子和花蝶兒。

花蝶兒頭髮亂糟糟的,兩條褲腿一條長一條短,走路一瘸一拐的,遠遠的都可以看見臉上血跡斑斑。

盧黑子走在一邊,也是頭髮亂糟糟的,暗紅色的背心都已經破了,走起路來扇扇子,他怒氣衝衝的瞪著眼睛嘴裡吼著什麼,聽起來好像是吵架。

秦果本來就想站在馬路上聽他們倆人在吵什麼?想了想還是別讓他們難堪了。

再說自己這麼大的人站在路邊上,影響他們吵架,影響吵架的質量。

她很快的下了公路,沿著小路到了側牆根下,聽到花蝶兒憤怒的說:“好你個盧黑子,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面跟我說的好好的要跟我好好過日子,什麼都向著我,我做什麼都可以,結果我被人打了,你到派出所抱著個頭,一言不發.”

“你是怕腦袋掉了,還是怕腦袋破了.”

“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嗎?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我也沒像你那樣,窩囊廢!”

盧黑子憤憤的說:“我是答應要跟你好好過日子,什麼都向著你。

可我哪知道你有這麼多的事,你說要跟我過日子,我把攢了這麼多年的錢都拿出來把房子刷了,添了傢俱還給你買了新衣裳.”

“可是你這些天都幹了什麼,天天去菊蘭家周圍轉悠,還偷偷的去見盧敬堯,居然還有人追到我家裡來打你!我哪知道你都惹了些什麼事啊!”

花蝶兒說:“你個死盧黑子,你都40多歲了,連個女人都沒有,就是看你老實看你對我好,才答應跟你好好過日子的,我天天去看菊蘭,那是因為我想女兒”“這夥該死的人打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得罪了誰,這不派出所的人已經做了筆錄,這個要調查,那麼調查有了結果自然會告訴你的!”

“我說你個死了盧黑子,你從派出所出來到這裡嘮叨的沒完沒了,還敢衝著我瞪眼睛發狠話!怎麼,想佔了便宜就不認賬啊,門都沒有!”

盧黑子說:“什麼叫我佔了便宜不認賬?我們兩個誰佔誰的便宜啊!我盧黑子雖然40多了沒結婚,我有房子住,我管著電磨子,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倒是你死纏著我,在我家吃,在我家住的,還帶人來我家住,還給我惹上官司,害我進派出所!”

“我之所以收留你就是因為我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我想有個家,我想有個女人給我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可是你呢,自從進了我家,天天不著家,飯不做飯衣服不洗衣服,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過呢!”

花蝶兒說:“你一個人過呀,招惹我幹什麼?是你讓我去你家的,又不是我找上門的,怎麼,你想得了便宜就翻臉不認人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既然你答應了讓我留在你家,我就留在你家,你要是想趕我出去,除非打死我,把我的屍體拖出去.”

盧黑子氣的大罵:“看起來你還賴著我了!”

花蝶兒的聲音柔了下來:“我當然賴著你了,你不是說我的身體柔軟麼,你不是說我就是上好的地嗎?只要撒上種子,一定會長出莊稼的.”

盧黑子“呸”吐出一口痰說:“什麼上好的地,都是被人耕壞的!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耕過,能不能種出莊稼來還說不定呢。

你都40多歲的人了,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有沒有孩子,沒什麼關係,我哥他們都有兒子,我沒有兒子也不影響我們盧家傳宗接代”花蝶兒的聲音更柔了:“你哥家的兒子畢竟只是你侄子,不是你兒子,你想想如果你有兒子的話,他可是跟你叫爸的,而不是三爸.”

兩人邊走邊說漸漸遠去,秦果又從小路上上去站在公路上看,兩個人沿著公路走出一段時間,下了公路旁的小路,盧黑子已經攙扶著花蝶兒了,不像剛才完全勢不兩立的架勢。

花蝶兒這女人跟王翠花一樣還是厲害。

俗話說的好有個賣當的就有個上當的。

這世上只要有郭鄉長,盧黑子盧敬堯這樣的男人存在,花蝶兒王翠花們就有市場。

而且行情很好。

不得不說,這花蝶兒雖然目的不純,行為不端,自私自利,但是自立能力確實很強的,太容易生根發芽了。

換句話說生存能力太強了。

只是這種生存能力秦果半隻眼睛都看不上,那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

秦果轉身下坡準備回家,轉過身看見盧貴才,盧貴生站在地坑莊洞口的地方,眼睛看著花蝶兒盧黑子下去的地方。

趕緊溜到自家門口,抬頭看見大門鎖著,知道姚英已經走了。

心情頓時舒暢了,拿出鑰匙,開啟大門,進了院子。

推開邊上的那間屋子進去看了一下,果真姚英的東西全部都帶走了。

桌子上放著兩張信紙,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寫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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