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如此近距離的接受秦果眼裡的絲絲媚光,感受她柔軟的身體似有似無的觸碰,第1次認真的看到她光潔無瑕,潔白細膩泛著粉色的臉,看著她臉上細細的絨毛。

第1次如此近距離肆無忌憚看她清澈的如同潭水的眼睛,細細彎彎的如同修剪過的眉毛。

第1次發現秦果的睫毛非常的長,雖然不是很濃密,卻更顯得嫵媚。

她還帶著嬰兒肥,所以即便是儘量飛著媚眼,做出嫵媚之狀,還是像個小孩子,學大人般的,倒是顯得很可愛。

他不由得伸出手在秦果的鼻子上輕輕的颳了一下。

“討厭!”

秦果嬌嗔的拍了拍周芒野的手。

兩個人在這樣極其自然的打情罵俏。

史冬梅默默的坐在飯桌前吃飯,雖然飯菜是她長這麼大,吃過的最香最可口的,她卻覺得如坐針氈。

她喜歡周芒野,喜歡這個第1個抱過她身體的男人,喜歡他身上那種輕輕的淡淡的菸草味兒。

其實當初她被蛇咬,暈倒在馬路上,周芒野將她抱上車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意識的,當時她微微的睜開眼睛,看到周芒野的時候,覺得是神,在救她。

她也吸進了那股淡淡的青草味,所以到現在為止,她的腦海裡總是閃爍著那神仙般的臉龐,鼻尖總是圍繞著菸草的清香。

當然,她已經屬於大齡女青年了,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談過物件,也是經過無數次相親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週芒野,除了自己的家庭工作,還有身體的殘疾。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躺在醫院醒來和離開醫院,回到工作崗位的這些段日子裡,每時每刻他都在想周芒野,甚至在夢中還喊著他的名字。

所以今天看到周芒野打過招呼之後,她不由自主地跟著在他的身後來,到了這裡。

史冬梅在心情極度不安中,不知道飢飽的將秦果端過來的兩碗米飯,以及剩下的菜吃得乾乾淨淨。

秦果看了看時間,蹙起了眉頭。

她下午肯定要跟老師和同學們集合的,所以做米飯的時候多做了一份,想著讓周芒野下午吃點。

周芒野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輕攬著她的肩膀說:“我下午還得去郭鄉長家一趟,有件事我忘了給你說了,王翠花那頓打野沒白挨,她去派出所報案了,不過她心眼多,沒有去王離鄉派出所報案,也沒去城關從派出所報案,昨天竟然去咱雲都鄉派出所報案了。

她兩根肋骨被踢斷了,不去縣醫院治病,不去王離鄉衛生院治病,昨天晚上住到了雲都鄉衛生院.”

“她家人昨天晚上連夜到了雲都鄉,把張所長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所以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我拉著張所長一起來的,他去郭鄉長家取證調查了,當然那都是走個過場,當時他是親自在場的.”

“我答應他下午有空過去幫著調解調解,這事情說白了就是個民事糾紛,家庭矛盾,調解的好也就過去了,調解的不好估計有點麻煩.”

“好在郭鄉長也就一年半載的事兒,對工作影響不大.”

打人肯定不對,打人打那麼重更不對了,可是就王翠花,那不是找打嗎?秦果不經意的抽了抽嘴角,這事兒誰都不怪就怪郭鄉長,如果不是他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怎麼會惹出這麼多的事來?想到剛才他跟前妻兒子和睦相處的情景,王翠花又圖什麼呢?史冬梅吃完了飯,規規矩矩的坐在單人沙發上,她長得實在是太樸實憨厚了,此時又有點拘謹,一張黑紅色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她只是長得憨厚,腦子並不笨,看著對面長沙發上一對俊男靚女,打情罵俏,眉飛色舞,眉眼傳情。

心裡是既難受又羨慕。

也不知道怎麼說話,心裡越急越不會說話,越不會說話,越著急,臉變成了豬肝色,耳朵脖子都紅了,手也不知所措的互相糾纏著。

秦果看她穿了件已經洗得看不出顏色的棉布衫,褲子上還打了幾個補丁,鞋子腳趾頭的地方,已經破了點。

那張臉,也因為長時間不打理,曬得焦黑焦黑的臉上都曬出了斑。

便問:“史姐姐,你也是有工作的人,一個月怎麼也得掙三四十塊錢吧,怎麼這麼艱苦樸素呢,褲子得穿10年了吧.”

這倒不是她當著周芒野的面,故意寒磣史冬梅,而是這姑娘的衣服實在是太破了,電影裡舊社會逃荒的女人也沒她穿的這麼破。

那件已經洗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棉布衫,也不知穿了多少年了,關鍵部位的布都化了,胳膊肘處都打了補丁。

褲子更是補丁摞補丁的,都能進歷史博物館了,秦果,剛才用心數了數,竟然沒數清楚到底有多少塊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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