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給別人說,不管以後我能不能考上大專,以後我們能不能見面。
我想等你有了孩子,可以跟著我學二胡學嗩吶,可以認我做乾爸.”
都說起後來孩子的事了,秦果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很害羞的捂著臉說:“怎麼說起這麼長遠的事了.”
放開手之後接著說:“那麼這事兒咱們就算定下來了啊,不管你以後當了什麼級別的藝術家,記得你是我兒子的老師,我兒子的乾爸,我兒子,以後藝術方面的挖掘和開發就靠你了!”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說,已經繞著縣城的街道四四方方走了個遍,到了縣委家屬院門前,素果停下腳步說:“李竹馬,我就住在這個家屬院裡。
謝謝你今天跟我說了這麼多,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保守秘密,不管你以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們都是最好的同學最好的朋友.”
“過一段時間成績出來了,你一定要來找我,咱們兩個就算以後不見面,也可以是互相通訊的同學.”
這樣的想法和這樣的做法,絕對是最純真的同學之間的友誼。
李竹馬看了一眼,有門衛把守的莊嚴的市委家屬院。
說:“秦果,剛才我給你說的都是心裡話,其實我知道也許我的這些想法和昨天老師的熱心幫忙,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所長昨天晚上又到我家來了,說如果我爸不答應王翠花提出的條件,他們就要告我,王翠花在縣醫院的傷情報告已經出來了,兩根肋骨斷了,這是故意傷害罪,就算我考上學了,也是沒進學校先進監獄了.”
現在一般普通人的法律意識都很淡薄,更別說王翠花這樣在農村生活了大半輩子的村婦了。
秦果覺得應該是有張所長這樣的,懂法的人在背後支招。
。
她安慰李竹馬:“其實你不用害怕,王翠花現在就是以這個要挾你爸,想讓你爸接她回家,兩個人繼續好好過日子。
你回去看情況再說,如果王翠花除了這個條件沒有別的條件,那你也可以勸你爸先答應著,先讓這事兒過去,你上個學後面的事兒,他們兩人能過就過,過不下去再離婚就是另外一個事!你沒聽她除了讓你爸賠禮道歉,接她回來陪醫藥費之外,還有別的什麼條件嗎?”
李竹馬說:“還有就是讓我離開家,讓我爸跟我媽徹底斷絕關係,把院牆分開,跟我爺爺徹底分家.”
“還有就是我爸要給她50塊錢的賠償費.”
“她沒有再提別的什麼要求嗎?比如要分割你三爺爺的遺產什麼的?”
王翠花提這些條件似乎並沒有多過分。
李竹馬搖了搖頭說:“我三爺爺一輩子走南闖北,見的人多世面多,他很早就立了遺囑,還有證人。
法院的人說了,就連我爸都不能插手.”
“昨天晚上我沒在招待所,回去看了一會兒書,我聽到我爸跟我爺在商量這件事,我爺我爸都是倔脾氣,他們都不答應!我爸還說哪怕是晚節不保,不當這個鄉長,也要跟王翠花離婚.”
“其實我知道,我爸也就是知道自己還有不到一年就退休了,才敢說這個放心話,他其實是最沒主意見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能擺出那麼個半死不活的樣子,逼著我媽無條件的答應離婚.”
“他之所以這麼嘴硬是因為害怕我爺!我爺是幹過地下工作的人,是咱縣上少有的老資格的,雖然沒有當過兵沒有上過戰場,也有政府發的好幾個獎章,就連縣長每年過年都會來我家慰問,見我爺爺說話都客客氣氣,很尊敬的!”
“我爸這輩子,就怕我爺,也怕我三爺,其實就是個孝順.”
“所以上高中以後我才會答應我爺爺回家,就是想利用我爺爺對我的疼愛,跟王翠花作對.”
“現在王翠花這樣,我爺的氣沒消,我爸當然不敢答應接王翠花回來.”
秦果說:“這件事情其實也不著急,你可以給你爸說,讓王翠花先治病,等把病治好了慢慢再調解,法院調解家庭矛盾糾紛,這種案件其實是很慢的.”
“只要拖到咱高考成績出來,如果考得好,夠得上藝術生的成績,你就跟你爸說讓他答應條件,想來你爺爺也會答應的,如果夠不上,你爸願意答應就答應,不願意答應就算了!”
“就算是故意傷害罪,要定罪也不容易,因為這裡面還牽扯正當防衛的問題,道德方面的問題.”
“這案子拖上一年半載的也不是什麼問題,所以你完全不必要糾結!”
“再說了,我覺得你的做法完全是正確的,有誰看見別人欺負自己的媽媽,不出手製止的.”
秦果,用自己不太健全的法律知識儘量的安慰著李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