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古老的垂柳樹據說是清朝時候的,樹幹直徑差不多有二尺,茂密柔嫩的枝條從上垂下,整個樹冠像把大傘,差不多有幾十平,絲絲柳條就好像美麗的姑娘散開的頭髮。

而且一條條垂下的柔軟的柳條,幾乎落在了地面上,兩個人站在柳樹下,不走近根本就看不出來。

正是因為有這棵百年老柳樹,這裡才會有一個池塘,池塘才才會叫柳塘。

只是因為這顆柳樹太古老太龐大了,所以離池塘稍微遠了一點。

踏踏踏,腳步聲由遠而近,秦果的心緊緊的繃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了,她後背緊緊的靠著樹幹,悄悄的拉過來幾根柳條擋在前面。

如果是人,她真的不害怕,她想到了瘦弱的多鋼三姐。

多鋼自然比她還緊張,他已經六年沒到這個地方來了,今天是鼓足勇氣才來的。

他想來給已經去世6年,以前跟他最親近的三姐說幾句話,也想來這裡祭奠一下。

也因為最近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會從睡夢中驚醒,每天晚上都覺得三姐像以前一樣趴在床頭看著他。

他就覺得,這腳步聲應該是三姐來了,所以他雖然也毛骨悚然,心裡卻不害怕,甚至還有些許的期盼。

他父母都在醫院工作,從小見慣了生死離別,他並不害怕死人,也不怕什麼鬼魂。

腳步聲越來越近,能聽見重重的喘息聲。

譁……火柴划著的聲音。

有火,那就是人。

隨著火光熄滅,兩人都確定了腳步聲的目標,就在前方三四米遠的地方。

有人點了一個香菸,邊吸邊走了過來,秦果透過擋在前面的柳條能,看見火光一閃一閃的。

那人慢慢的走過柳林,去了池塘,就站在塘堤旁,抽完那根菸,從懷裡掏出一個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然後繞著池塘走了一圈之後,嗖,將酒瓶子扔到了池塘裡。

聽到撲通一聲,他哈哈哭也似的笑起來,然後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走過柳林的時候,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

秦果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人竟然是盧黑子!他一邊東倒西歪的走,一邊嘴裡,不知道嘰裡咕嚕的唸叨些什麼天這麼晚了,他一個人來這池塘邊,就只是為喝這瓶酒,然後扔池塘裡嗎?秦果百思不得其解。

心裡越發的討厭盧黑子這個人了,不但討厭而且噁心。

等盧黑子走遠了,秦果和多鋼才從柳樹林裡走出來,沿著小路往回走。

不一會兒拐上了公路,走到了街道頭,街上的門店全都關完了,空無一人,只有月光鋪灑在道上。

兩人誰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路過衛生院家屬院,多鋼也沒回去。

他一直把秦果送到林業站側牆邊,忽然說:“剛才那個人真的很奇怪?”

秦果說:“我也覺得很奇怪,可是怎麼個奇怪法又說不出來。

這人你認識嗎?就是盧村的盧黑子,磨房磨面的.”

多鋼說:“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秦果說:“他就是盧村的,街道邊上住著,你肯定見過的.”

多鋼努力的想著說:“平時有沒有見過我沒印象,但是一定在個什麼特殊的地方見過,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秦果說:“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對了,你家那種裝針頭的小飯盒應該不少,能給我找幾個嗎?”

多鋼點點頭:“多的是,我明天給你拿些過來.”

秦果說:“那我先謝謝你了.”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你走,我在這裡看著你.”

多鋼還沒成書呆子,知道送女孩子回家,不過聽多大夫說,他因為多年前的事情,晚上都不敢一個人走路。

他們上晚自習的時候,他都會跟著同學們一起走,從來不敢提前或者推後,而且多大夫和薛護士長都會在大門口等著。

多鋼也不說客氣的話,轉身往回走,月光下影子拉的很長。

他一個人走在月光下的街道上,走過鄉政府大門,才走到新老街道,相交的十字路口,忽然天色暗了下來,剛剛還掛在天空中明亮的半月,似乎突然鑽進了雲層,星星也躲了起來。

起風了。

緊接著一道閃電,一聲炸雷!要下暴雨了!一般來說,過雨要連下三天,前天晚上大暴雨,昨天晚上,也是差不多十一二點的時候,又是閃電又是響雷的,只不過是沒下多少雨。

今天應該還有一天!但是多鋼就聯絡到了別的,腳步越來越快,最後一路小跑起來。

他一口氣跑到衛生院家屬院門口,一眼看見爸爸多大夫,媽媽薛護士長,就站在大門口。

想都沒想,直接撲進了薛護士長的懷裡。

秦果站在院牆,拐角處的公路上一直看著多鋼差不多到了,衛生院家屬院門口,天也黑下來了,實在看不見了,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轉身跑了回去。

可是到了大門口,怎麼也推不開門,掄起胳膊,時間砸了幾下,裡面也沒有一點動靜。

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陣勢比前天晚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又是秦小蘭在搗鬼!秦果知道,現在這種狀況就算她喊破喉嚨,砸爛雙拳也起不到一點作用。

老爸秦勝利晚上睡得早,這個時候應該早已經鼾聲震天了,大姐秦小梅應該帶著小文文在另外一個套間,不管睡了還是沒睡,秦小蘭不出來開門,她絕對不會出來的。

秦小蘭秦小霞從來是穿一條褲子的。

她不再做無謂的犧牲,不做沒有結果的掙扎。

在又一次電閃雷鳴之後,趁著傾盆大雨還沒落下,飛速的跑到隔壁屋簷下。

順手從從門洞摸出鑰匙,鑰匙雖然摸到了,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以前就放在門洞裡的,大家都知道的公用備用鑰匙,竟然不在了。

她摸到的是門洞旁邊,門框縫裡藏著的那個單個的,只有她才知道的大門鑰匙。

這是上一家前任農業站站長搬走的時候,多餘出的一把鑰匙,當時這家的小女兒跟她玩的很好。

她把這把鑰匙留給秦果,說是讓她有時間進去看看她種的花。

兩人把鑰匙藏在她們小時候發現的這個門縫裡。

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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