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態度變了,秦小梅也沒繼續話題。

說話柔和起來:“果兒,你快吃飯,你三姐說今天晚上有電影,吃完了去看電影.”

“你們老師說的對,上了這麼多年學,該學的早就學下了。

臨時抱佛腳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你考完試我帶你去縣城玩幾天,要不你跟我去我們醫院,幫我帶幾天文文,正好保姆家裡有事兒.”

秦果幾句話聽得朱小梅心裡暖暖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父母貌離神離,這些年一直不在一起生活,她是家裡的老大又是家長,以前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她來照顧的,每年的家長會也是她去的,包括後媽姚英帶來的大弟。

就算她後來當了知青,參加了工作,生活也是她安排的。

說實話她對這個最小的妹妹也沒什麼成見,相反的倒跟爸爸秦勝利一樣,因為從小帶著秦果,也因為她最小,對她比較疼愛一些。

只是自從這個妹妹上中學以後,性格和脾氣實在是太不壞了,在家裡一點規矩都沒有,只要稍微有點事,就鬧得天翻地覆的。

她從很小就負擔起了家長的責任,心裡比較怨恨後媽英,慢慢的也覺秦果持久的叛逆是因為姚英在背後搗鬼。

所以每次回來,都得想辦法打壓,教訓秦果。

順便埋汰姚英。

方法當然是他們一母同胞的姐弟幾個團結起來,打壓秦果,不給她零花錢,不給她做新衣裳,就連她穿剩的衣服也不給她。

秦果一個人當然對付不了4個,只好每次都當刺蝟,卻是傷不了別人,也保護不了自己。

現在秦果做事的方法忽然改變了,說話的語氣也改變了。

朱小梅也跟著改變了她,甚至在飯桌上就掏出了5毛錢給了秦果:“買電影票,想吃什麼買點吃,再給你買個手帕,考試的時候把手帕帶上,萬一手上出汗了,握不住筆可以擦一擦手.”

“去商店給你買條綢帶,考試的時候把頭髮綁起來,討個好兆頭.”

“謝謝大姐,你比媽還好!”

秦果很鄭重的把5毛錢仔細的疊好裝進口袋,很自然的拍了彩虹屁。

朱小梅更感動了,她現在口袋裡只有五毛零錢,如果還有五毛的,甚至一塊的,她覺得自己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秦果。

這才差不多一個月沒見,小妹竟然變得如此懂事,如此會說話。

她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呢!她自認為對孃家付出的是不少。

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這麼肯定過。

難得的三個女兒今天不掐架,又看到了可愛的小外孫,秦勝利頭不暈了,也不噁心了,一口氣吃了三個饅頭,喝了碗清米湯。

打了個滿足的飽嗝,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摸出兩毛錢一包的煙,就坐在核桃樹下吞雲吐霧,看著朱小梅喂小文文吃飯。

他是個大老粗,只要一天上完兩個班,兩頓飯吃飽,家裡沒人吵鬧,就覺得幸福了。

雖然單位上的同事,周圍村裡的熟人都覺得他過得很可憐,老婆不跟他同心,一個大男人,把這麼多孩子一個個帶大不容易。

但是他卻不覺得自己可憐,他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人,舊社會過的那日子才叫苦呢,沒吃沒喝的,還被地主不當人。

解放了新社會了,他有工作,還是幹部,每個月準時拿工資,老婆不回家沒關係,孩子們一個個都長大了。

“小蘭,今天的米湯太清了,都能照見人,米粒都能數得過來.”

“你都在家做了幾年飯了,怎麼還沒有果兒熬的稀飯好呢?果兒熬的稀飯都比上我以前在首都喝的八寶稀飯了.”

“你說你都這麼大了,高中考不上,招工考不上,稀飯都被你熬成了米湯.”

秦勝利也只是隨口一說,也是實話實說,這一個禮拜秦果在家做飯,每天早上都是綠都稀飯。

秦果熬的綠豆稀飯,不稀不稠,裡面還加了冰糖,而且她早上不到6:00就起來熬稀飯,然後將稀飯放在案板上晾涼,如果天實在太熱的話,還會放進涼水缸裡。

他每天下班回來,喝上一碗清涼可口的稀飯,吃兩個大饅頭,睡半個小時的午覺,上班都覺得精神多了。

相比秦小蘭熬的這種稀飯,確切的說可以叫米湯,也就是把米放在水裡面煮爛而已。

清湯寡水的一點味道都沒有夏天單位上是發了點冰糖和白糖的,她怎麼就不知道放幾塊兒呢秦勝利又一次提起了招工的事兒,還捎帶的說秦小蘭做的飯比不上秦果。

秦小蘭氣的差點把嘴裡的牙咬成了骨頭。

她自認為非常能幹,自從兩個姐姐相繼離開家,家裡的一切都是由她負責的。

從來沒人說她飯做的不好。

而秦果以前也就是打打下手,確切的說在家裡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

秦果七點鐘出門,鄧保和盧菊蘭都已經是等在外面了,兩人就站在馬路對面的土路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吵的面紅耳赤的。

這兩人會吵架?秦果覺得非常的奇怪。

鄧保和這個人不但長的喜慶,脾氣更喜慶,見所有人都是一張笑臉,從小到大隻有被別人支使團團轉的範兒,哪怕是很過分,只要不是底線,都會照做,從來沒見過他對別人發脾氣。

盧菊蘭就更是少有的溫柔賢惠了,家裡三個大男人,就她一個女孩兒,卻一點沒有物以稀為貴的驕橫霸道。

脾氣好到秦果這個暴脾氣都對她沒脾氣了。

所以秦果他們三人可以從小玩到大,現在到了應該避嫌的年紀,還跟小時候一樣。

秦果橫穿過馬路,指著兩人:“奇了怪了,你們兩個人在這吵吵什麼呢?我在院子裡都聽到了。

說,怎麼了?”

鄧保和首先轉過了身,平時喜辣辣的眼睛竟然帶著一絲怒氣:“果兒,你快來來評評理,下午你也在的,我就是聽我奶奶說菊蘭的媽回來了,隨口提了一句,她竟然說我看她笑話”“你說我看她什麼笑話。

我們一起長大,誰不知道誰.”

看笑話,這話怎麼說來著?秦果把臉轉向盧菊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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