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推開裡間門,趁著秦果熟睡,將木箱上兩床冬天蓋的厚被子捂在了秦果的臉上,還爬在上面,足足壓了二十幾分鍾。
眼看秦果亂蹬的腳都不動了,這才去趕早班車去縣城。
這幾天她也是惶恐不安的,但是似乎平安無事,今天星期六,她回來看看。
她原以為秦果就算還安好,也會挫了銳氣,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卻沒想到她看起來氣色不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但是話裡有話的。
她也不敢再繼續興師問罪,以她對秦果的瞭解,她表面上看起來蠻橫無理,喜歡沒事兒挑事兒。
但是,只是心眼小心思多,嘴巴毒,卻沒有心機,就算差點被她捂死,反正現在已經沒事了。
只要到時候她說一聲氣急了,秦果也就是最多跟自己找彆扭,不要理她就過去了。
今天周芒野還在隔壁,萬一被秦果懟了,很沒面子,找機會再繼續刺激她吧。
一定要將她刺激的考不出好成績來她這次回來請了兩個禮拜的假,就是專門刺激秦果的。
秦果學習好,如果考上了學,不管是技校中專還是大學,都等於端了鐵飯碗。
那樣的話,姚英,秦果的親媽,她的後媽,一雙兒女都考上了大學,還不更得瑟,更看不起她們幾乎都是初中畢業的姐弟4人了。
秦小蘭恨姚英,這個女人曾經撫養了她,卻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歡樂,相反讓她的心裡充滿了仇恨。
雖然姚英現在很聰明識趣地在離他們很遠的地方工作,一年半載也見不了一次,這仇恨卻被她轉移到了秦果的身上。
也只能是秦果,因為姚英和她帶來的兒子姚小利,她是鞭長莫及的。
也是不敢招惹。
秦小蘭是個城府很深的人,很有心機。
心裡充滿了仇恨,表面上卻從來沒表現出來,在外人面前,她對秦果表現的像姐姐一樣的關心,卻總在不經意間刺激她脆弱的神經,挑唆家庭矛盾,挑唆爸爸教訓她。
敏感的秦果總是被她刺激的像只刺蝟。
不是刺向這個就是刺向那個。
這不,遠處有人走來,秦小蘭摸了摸被太陽曬得火辣辣的臉,換上了一副笑臉:“果兒,你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多睡一會兒也是應該的.”
“快12點了,爸也快下班了,我先去做飯,你再去睡會兒,飯好了我喊你吃.”
變臉真快,好像忘了剛才差點把門拆了。
眼睛都能殺人了。
秦果用嘴巴指了指廚房:“快去,做點好飯,我這幾天都沒給爸做飯,爸都餓瘦了.”
秦小蘭意外的看了眼秦果,她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只要秦果一個人在家,這樣的話都是她跟兩個姐姐說的。
說秦果在家沒照顧好爸,沒好好做飯洗衣服。
如果秦果辯解說學習緊張,她們就是說她找藉口。
說爸掙錢不容易,工作那麼辛苦。
秦果覺得委屈,矛盾出現。
最後惹得秦果發神經,跟這個吵跟那個吵的,爸就會覺得這孩子不懂事,煩她。
而且以前她這樣前後表現不一樣,秦果都是當場罵她變色龍,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絕不含糊。
她只要做出一副大度,委屈無奈的表情,就能讓所有人認為秦果太蠻橫,不可理喻,被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