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這是她這段時間起的最遲的一天。

她現在房間裡梳了兩個麻花辮,洗了臉,抹了點牡丹霜。

換了身衣服。

同樣短的快到肚臍的半截袖,黑色的短的快到小腿肚子的褲子,一雙又土氣又陳舊的紅色圓口布鞋。

但是雖然三件都是過時又土氣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配兩條麻花辮不但不顯得難看,沒有一絲一毫的土氣,竟然多了一份清新。

正在院子裡摘黃瓜的秦小梅有這片刻的愣神兒。

秦果穿的這件半截袖,是二妹秦小霞去年就淘汰下來的,本來是粉紅色的,現在已經洗得泛白。

那黑色的褲子,也是秦小霞淘汰下來的,是冬天套在棉褲上穿的那種很沒有形狀的雞腿褲。

以前,秦果倒是穿過,看起來土土的醜醜的沒有一絲美感,所以她才壓在箱子裡,幾乎沒有再上過身。

卻沒想到今天重新穿上竟然如此的清新可人,衣服再配上秦果那張粉嫩的臉,清澈的眼睛,潤紅的小嘴,好像都比過了秦小蘭。

只是她不知道,這身衣服是秦果,用了兩天晚上,做了點兒加工的。

她把半袖腰身上的兩個褶子給拆了,褲子上雞大腿那段的褶子也拆了,褲腿的地方又打了個褶,看起來半袖就寬了點,雖然短但休閒,褲子也很顯瘦。

配上一雙很土氣,但是很休閒舒服的方口布鞋。

兩條美好的麻花辮。

清新青春。

秦小梅,拿著兩個鮮嫩的黃瓜,兩個青辣椒從小小的菜地裡走了出來:“果兒,這麼早你要去哪兒,我也剛起來,還沒做早飯呢?爸今天不下鄉,一會去單位值班.”

秦果說:“我去幫菊蘭做飯,她家請了兩個麥客,哦,今天也許要請三個,她晚上在醫院陪護.”

秦小梅說:“菊蘭那姑娘真不錯,會持家又能幹,可她怎麼有那麼個媽呢?以前我還覺得是菊蘭爸脾氣太大,現在看來是她媽自身的問題,水性楊花!秦小梅當年小小年紀,就承擔起照顧幾個弟弟妹妹的重任,即便是現在早已經參加工作結婚生子,還沒將這個擔子卸下來,所以非常討厭對家庭不負責任的,尤其是女人所以話說得很重。

秦果說:“大姐說得對,真沒想到菊蘭媽竟然是那樣的人,可惜了菊蘭這麼好的人,怎麼有那麼個媽.”

秦小梅說:“也不知道菊蘭媽是怎麼想的,兒女都那麼大了還做這麼丟人的事情,看她昨天晚上那個狼狽的樣子,光不溜溜的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秦果說:“那麼丟人,臊都臊死了,幸虧是晚上,要是大白天還不一頭撞死!”

“大姐,我走了,一會兒我跟菊蘭去地裡送飯的時候,順便給咱們撥顆大白菜,大蘿蔔”院子裡雖然有個小小的菜園,但是因為實在太小了,很多菜都種不下,比如說很佔地方的白菜大蘿蔔。

秦小梅說:“好,我一會兒去街上的肉鋪看看,看能不能買點肉,如果你帶回來大白菜,明天我給咱做粉條燉肉.”

秦果拍著心口說:“放心,我一定給咱帶回來兩顆大白菜,對了,菊蘭說今天到粉紅家去買點豆腐,我也會給咱們買塊豆腐回來的.”

粉紅媽不但賣涼皮兒,家裡還做豆腐,每個有集的日子,涼粉攤上還帶著自家做的老豆腐。

這幾天,大家都忙著收麥子,他們家每年都會在這個時候做些豆腐供給大家,只是村裡的人得去他們家裡買。

秦果真的變了,沒有處處跟秦小梅作對,而是順著她的話說,聽起來跟她的是非觀念是一樣的。

秦小梅心裡舒服了,以前每次回孃家,她的心都是繃得緊緊的,因為隨時隨地都要跟秦果拌嘴爭吵,有時候一連幾天都是。

以前的秦果真的要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而且經常的情況就是她一個人同幾個人鬥。

雖然一個人總歸是鬥不過很多人,但是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尤其是秦勝利,總是唉聲嘆氣的。

現在秦果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秦小梅心裡也敞快多了,也不把她當做敵對分子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5毛錢交給秦果:“買了豆腐,順便看看粉紅加有粉條嗎?再買上三毛錢的.”

還跟在身後一再叮囑:“豆腐買上快拿回家,這幾天的豆腐,很容易壞的.”

現在生活條件一天比一天好,以前不容易吃上的豆腐天天都能買到,只不過粉紅家的豆腐,是實打實,挑上好的豆子,用豆腐磨子磨出來,用滷水點出來的,最原始古老的豆腐,也是最好吃的豆腐。

這種豆腐不管是煎炸炒還是涼拌,味道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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