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野為了這身衣服,這雙涼鞋,可是費了功夫了。

因為縣城也只有兩家大的百貨商店,他經過專門的比較,買了服裝區最貴的一套衣服,最貴的一雙涼鞋。

雖然他自己並沒有覺得這套裝備有多昂貴。

但是秦果一個自小在山村長大的枯娘,能很準確的說出這套衣服的價格,就很匪夷所思了。

據他所知,整個雲都鄉,不管是國營的供銷社,還是每個集日私人擺攤設點的,私人小賣部代賣的服裝,都是遠遠沒有達到這個價格的。

他淡淡的說:“這是咱倆說好的,我說到做到,至於你說的預支,我理解為以後你的配合.”

秦果撓了撓後腦勺:“配合的事以後再說,我說的預支是,先借用.”

周芒野又淡淡地說:“不管你怎麼說,我的理解就是以後的配合。

衣服我覺得你穿上一定會很合適,因為售貨員同志跟你體型差不多,她穿給我展示了.”

“我今天還有事。

明天回來跟你去給你朋友幫忙.”

說完,也沒看秦果,轉身又回了鄉政府大院,不一會兒騎著一輛腳踏車,沿著馬路向前走了。

秦果提著手裡的布袋,心情無比的歡脫。

這些天來,她一直為自己身上這身,和年齡很不相符的行頭頭疼不已。

可這身衣裳已經是她自己所有衣服中,最能拿得出手的了,上衣是兩年前母親姚英給她做的棉布布衫,本來是過年的時候做的,讓她當棉襖罩衣的,可她自從上了高中之後,身體突飛猛長了。

這件罩衣就套不上棉襖了,即便是夏天拿出來穿,也顯得窄小了,但是她所有的衣服裡已經沒有比這件衣服更大的了。

因為她的衣服除了姚英,每隔一兩年做件新的之外,都是二姐秦小霞穿剩的,二姐身體比她瘦一點,個子比她矮一點,還都是穿不了了才退給她的。

不管是前世今生,不管是上不上大學,高考都是人生重要的大事件,也是成長的一個分水嶺,應該很鄭重地對待。

有了高考去縣城穿的新衣服,就好像有了出征的戰袍,秦果此刻的心情,就是即將脫胎換骨迎接新生活的心情。

歡歡喜喜嘴裡哼著很久以後才流行的歌曲,到了林業站院牆拐彎處自家的側牆,聽到盧菊蘭家地洞口的地方傳來激烈的爭吵聲,聲音雖然不大,也能聽得見。

是一男一女的聲音。

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地裡收麥子的人差不多都回家了,月亮剛剛升起比較朦朧,大路上也沒有別的什麼人。

這個時候在盧菊蘭家地洞口的地方吵架,既不隱蔽還很招搖,誰這麼會選地方呢。

秦果想應該是哪對情侶鬧彆扭,沒選對時間在人家家門口吵了起來。

她不是個八卦的人,所以想悄悄的回家去,不要影響人家吵架。

拐過牆角,竟然聽清楚了吵架的男生是盧菊蘭的大哥,盧貴生!他雖然聲音不太大,但是聽起來很氣憤的樣子:“既然你沒打菊蘭主意,你跑來幹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嫌丟人現眼不夠是不是,你還嫌我爸我弟我妹日子過得太順心,是不是!”

“別以為你跟那個二愣子,憋著什麼壞心思我不知道!”

女人的聲音柔柔的弱弱的,同樣也是氣憤的:“貴生,你怎麼這麼跟媽說話!這麼多年,媽虧了你弟虧了你妹也沒虧你啊!你每年都來我那裡,我管你吃管你住,你柳叔他對你也不錯吧,你也跟著別人叫二愣子,二愣子是你叫的嗎?”

竟然是盧貴生跟他媽在吵架!盧媽媽怎麼跑到家裡來了,該不會是知道了盧敬儒住院,想拐走盧菊蘭?秦果悄悄地到了自家大門口,大門虛掩著,有燈光照在院子裡。

她推開一半,進去貼在大門樓的側面,悄悄探出腦袋去看。

月光下,盧貴生跟他媽站在地洞口,都伸長脖子,面紅耳赤的在吵架。

盧貴生說:“什麼柳叔,他就是二楞子,他哪裡對我好了!我每次到你家去,都是幫你家幹活放牛放羊,種田收割,可你們是怎麼對我的!剛開始還給點笑臉,後來就不理不睬的,好像我是多餘的。

尤其是那個二愣子,見了我眼睛瞪得比牛卵子還大!”

菊蘭媽說:“貴生,說這話就沒良心了吧!你說你哪次來我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你,每次你都是住一段時間,招呼不打就走開了。

你去我家比住店還方便,住店還得打個招呼登記一下吧.”

盧貴生提高嗓門:“你別在這兒給我說的,好像有多愛我!我去你家,你們誰給了我多少好臉色?那個該死的二愣子,你在的時候,臉色還稍微好一點,你不在的時候看著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有一次甚至還問我,你怎麼還不走?你來幹什麼!”

“你也一樣,二愣子在的時候,你多跟我連一句話都不敢說,我去你家算什麼?我在你眼裡算什麼!你眼裡只有你家的那個小寶!”

菊蘭媽氣的平復了好長一段心情,才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說:“既然我們都對你不好,那你到底每年都來幹什麼?你是來找氣受的嗎?”

“貴生,虧我這麼多年還以為你是跟媽最貼心的,每年還知道來看我!你每次來我都給你做好吃的,給你做新衣服,現在你竟然說我不愛你!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你都20多歲的人了!”

盧貴生說:“你以為我愛跑那麼遠找你!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撇下我跟我弟我妹!你說我爸打你,可我跟我弟我妹總是你生的嘛,我爸打你你跑了,能理解,可是你為什麼不帶著我妹!”

“以前我覺得我爸對我跟我弟不好,只讓我們幹活不給錢,我想著你肯定會對我好的,現在我明白了,你跟我爸對我們都不好!”

“我爸是個老財迷!錢只要進了他口袋就別想出來.”

“你就根本沒把我們兄妹三人放在心上!你現在心裡只有你家那個小寶!”

“現在你又想打我妹的主意!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你要是敢把我妹帶走,我就敢來把你家拆了!”

“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我爸他再不好,這裡也是我的家,而你家就根本不是我們家.”

“你想把我妹帶走,就是想用她換些彩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把我妹賣給二愣子家的侄子八毒子,他根本不是個什麼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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