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老師,前世的父母,雖然最後拖累了她,讓她不堪重負!卻不可否認,父母給了她世界上所有的溫暖,所有的愛,即便是最後累成了狗,累的對未來和生命都失去了信心,也是咬著牙無悔的陪父母走到了最後。
重新活過的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已經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父母的行為帶給孩子的傷痛。
因為她現在面臨的,是跟盧菊蘭一樣的問題。
她的母親姚英,自從秦勝利調來林業站,回家的時間十幾年加起來沒有超過一個月,秦果知道秦小蘭所說的,她在外面有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而姚英棄家不顧的行為,給以前的秦果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和困惑,也讓她的性格產生了分裂般的變態,並生活得很壓抑很不快樂。
秦果輕輕的拍了拍盧菊蘭的肩膀,說:“你也不要難過了,咱們選擇不了父母.”
“但是我們可以選擇以後怎麼生活.”
盧菊蘭擦著眼淚說:“我以後結了婚,一定會好好照顧家,好好帶孩子,也會照顧好我爸.”
“我一定不會像我媽那樣!”
秦果說:“我也是,我要不以後不結婚不要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的.”
兩人說話間過了馬路,下了小坡,去麥子地裡轉了一圈,盧貴生今天果然是又請了一個麥客,一共三個人加上他4個人。
此時四人每人守一道麥行,鐮刀飛舞,正幹得熱火朝天的。
他們請的這三個麥客,手藝都不錯,每人差不多一道能割8行麥子,麥子都放得整整齊齊,捆得緊緊實實,麥茬都很低,地上也沒有留下多少麥穗。
看到菊蘭和秦果,盧貴生將腳下的麥子捆好,走了過來。
也不避秦果,問:“你回家了嗎?看到那個女人沒有?我說的話你要記著,一定不能跟那個女人單獨相處,更不能跟她走.”
盧菊蘭低下頭小聲問:“昨晚上是不是你把門開開讓她在雜貨間的?你早上為什麼不趕她走.”
怪不得花蝶兒會藏在雜物間,原來盧貴生給開的門,秦果就說覺得哪裡不對呢,因為昨天晚上她分明看到了盧貴生進了地洞門,把門關上還插上了呢。
也不知道盧貴生知不知道,他媽媽昨天晚上發生的,丟人現眼的事。
盧貴生抬起頭,無奈的看了看天。
他個子不高,瘦瘦的臉如同刀劈斧斫般的稜角分明,穿一件洗的已經看不清什麼顏色的襯衫,汗水已經溼透了脊背。
“我要是不給她把門開啟,她能藏在哪裡?我這幾年一直去她那裡,她白天膽子很大,晚上是不敢隨便亂跑的。
而且她肯定是有事,或者沒地方去了才會來咱家.”
盧貴生是很瞭解自己媽媽的,畢竟最近這幾年他每年都有半年時間,跟她在一起。
“你身上有錢嗎,有錢了給她十塊八塊,夠她回去的路費就行了.”
“你不知道,她在二愣子那邊過得並不好,那個二愣子看起來對她很不錯,有吃有穿的,卻一直防著她,平時家裡所有的錢都是二楞子拿著.”
“她身上最多也就是一半塊錢,所以每次我回來都像個叫花子似的.”
“其實這些年我每年都去她那裡,並不是想過好日子,就是想讓她知道,讓那個二愣子知道,還有我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