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躲在了鄧保和的身後,她很怕狗。
“滾!”
平時脾氣非常好的鄧保和,卻不怕狗,尤其是姐夫家的這條瘦骨嶙峋的狗,只見他大喝一聲,隨手拿起一根木棍衝著狗,梆梆梆就是幾下。
“哇嗚_哇_嗚……”黑狗悽慘的叫著,聲音拖得很長,躲去了屋子背後。
屋門開著,鄧保和一間間的看,到了最邊上那間,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和難聞的氣味。
兩人都是心裡一沉。
走進去,這屋子只開了一個小小的窗戶,屋子裡堆了些雜物,窗戶處豎著幾根木條,屋子的光線比較暗。
鄧保和秦果跨過地上堆的盆盆罐罐,破銅爛鐵麻袋什麼的,到了屋子裡面。
黑乎乎的牆角,好像躺著一個人,牆角離窗戶太遠,屋裡堆的東西又多看不太清楚。
秦果返回將堵在窗戶上的幾根木條把扒拉開,又將堆得高的東西往下推。
光線這才進了裡面。
藉著漸漸溢進來的亮光,秦果看清楚屋子的角落躺著一個女人,身下是一塊黑顏色的木板。
女人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全是血痂,整個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在動。
鄧保和蹲下身子,秦果也在身後彎下腰,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還伴有一陣陣的惡臭。
鄧保和叫了聲:“大姐……”一行眼淚順著鄧保和大姐鄧保暖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嘴唇蠕動了半天,才微弱的叫了聲“三弟”,嘴唇上的血痂裂了口子,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鄧保和離得近,看到了大姐亂蓬蓬的頭髮都是一塊一塊的白痂,額頭上有幾道口子,還有一個大包。
他覺得嗓子好像堵了個什麼,轉臉對秦果沙啞著說:“咱兩先把人抬到院子裡,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秦果答應著,先是除去身後高大的障礙,兩人抬著床板的兩頭,跨過,腳下層層雜物,很費力的將床板抬到了院子裡。
看著陽光下躺在床板上的人,秦果只覺喉嚨間一股血腥味湧了上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