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成功的把話題引開,又說了一會兒別的,甚至說起了郭燕的事,這才把郭鄉長的注意力引開。

周芒野很專注的開著車。

聽著郭鄉長跟秦果從都說到西,說著說著竟然都提起了雲都鄉接下來的發展趨勢。

暗自佩服秦果開導人的方式方法,如果換了他跟郭校長兩個人的話,估計不會有多少話題,一路上會很枯燥,又或許郭鄉長會提起他的糟心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導。

心裡更加佩服秦果了,她只是個高中剛剛畢業的學生,就如此善解人意,那麼以後兩個人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美滿的。

車子很快就過了城關西村,到了王離村的地盤,路過荔堡車站,秦果一眼看鄧保和的大姐鄧保暖,穿著一件寬大的男人穿的背心,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褲子,露著兩條滿是淤青的腿,腳下穿著露出腳趾頭的,看不出顏色的布鞋。

她因為前段時間受傷住院,治療頭上傷口的時候將頭髮給剃光了,現在只長出了一點點,還是一圈一圈的,有傷的地方還沒長出來,她的臉還是腫的,所以顯得臉很大,衣服很寬。

縣城路過這裡的班車只有一趟,應該是早上9:00才發車,現在才8點剛剛過,她怎麼就等在這裡呢?她這是要去王離鄉街道趕集還是要回孃家,或者要去別的什麼地方呢?車子都已經開過了,秦果拍了拍周芒野的肩膀說:“我看見鄧保和的大姐站在車站,不知道她是要趕集還是要回孃家,要不要帶她一段.”

周芒野剛才專心的開著車,只看到車站邊站著人,並沒有看清站著誰,聽秦果說緩緩停下車,轉頭看去果然是鄧保暖。

小聲請示郭鄉長:“領導,車站有位熟人,能不能帶著.”

現在交通非常不發達,路上的汽車很少,通往各個鄉上的班車,一般都是兩趟。

也差不多到9:0010:00以後了。

郭鄉長便說:“既然是熟人,能帶就帶上吧,反正車上還能坐兩個人.”

周芒野便將車子往後倒了點,秦果搖下車窗玻璃,探出頭去喊:“保暖姐,你要去哪兒?我們帶著你.”

一個人低著頭站在車站的鄧保暖聽到有人喊,渾身一個激靈,猛的抬起頭,看到吉普車裡的秦果,向前幾步,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

上了車就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果兒,我都沒臉跟你們說了,這次我是一定要跟荔寶根離婚的.”

秦果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臉上好像沒有新傷痕,便問:“怎麼,他又打你了?”

鄧保暖使勁的擦著眼淚說:“他倒是沒打我,可是他爸他媽打我,昨天晚上我公公使勁扯著我的頭髮,我婆婆撓我的脖子,他們不給我吃飯把我關在屋子裡.”

“荔寶根他昨天晚上半夜回家,知道他爸媽這麼對我,不說他爸媽,竟然說我是我的事兒。

我的腳上次被他們打的受了傷,到現在捱到地上還會疼,耳朵也傷了,總是嗡嗡直響,一直頭疼。

昨天楊場,我就是把麥子裡的麥芒沒揚乾淨,就被公公扯著頭髮被婆婆打了一頓.”

“果兒,我是真的在那家裡,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你們上次幫我找了派出所,找了婦聯,可他們好了沒幾天就又開始打我了.”

“他們這次學聰明瞭,打的是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我婆婆抓我脖子都抓的是脖子下面,今天早上他們怕我跑了,還收了我的衣服,我穿著荔寶根的衣服跑出來的.”

秦果看著泣不成聲的鄧保暖,沒好氣的說:“保暖姐,不是我說你,上一次你就不能那麼輕易的答應原諒荔寶根。

你那麼輕易的原諒了他們,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反正每一次你都會原諒的.”

鄧保暖哭的更厲害了:“果兒你是不知道,不是我想原諒他,是荔保根逼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答應原諒他,如果我不乖乖的跟他回去的話,他就會去找我爸我媽,找我爺我奶!他會殺了我爸我媽,我弟,我妹!”

“荔寶根是個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人,我跟了他這麼多年,村裡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們家,他叔又在公安局,他那天來縣醫院低聲下氣的求我,沒人的時候有各種威脅我,就是因為他叔去給他通風報信了,他叔把他狠狠的罵了,說如果不請我回去,如果我不原諒他的話,就會攤上官司.”

“還說他如果把家裡的事處理不好的話,以後就不管他了!”

“他叔在公安局,有權有勢,我知道,就算我堅持要離婚,也會拖上兩三年的,就荔寶根那個無賴,他真的會去我家鬧事的,我爺我奶年紀大了,我兩個妹妹還小.”

“他還說如果我堅持跟他離婚堅持告他的話,他會先收拾保和,我當時在醫院害怕他對保和不利。

才住了兩天就趕緊回去的.”

原來並不是鄧保暖有多懦弱,是被威脅和恐嚇了。

秦果抓住更保暖的手,看到她的手上全都是抓痕,手指關節都變形了,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

鄧保暖是鄧保和的大姐,結婚很早,以前幾乎沒什麼印象,只是在偶爾回孃家的時候見過幾面。

秦果知道鄧保暖的男人一直是家暴,前段時間他們把人送去醫院之後鄧保暖原諒的男人,還跟著一塊回家,秦果為此非常的氣憤。

覺得鄧保暖就是懦弱,沒主見,活該被欺負,可是現在聽她剛才那麼一說,又覺得這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鄧保暖是當事人,想的比較周到,她是不想連累家人,才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的。

鄧保暖淚汪汪的還想說什麼,忽然看到車窗外,路邊田裡的小路上走過來幾個人,嚇得趕緊低下頭躲了起來。

秦果偏頭看出去,竟然是荔寶根帶著兩個孩子,後面還跟著他的爸媽,他的爸手裡拿著一把鋤頭,他的媽手裡拿著一把钁頭。

幾個人急匆匆的向車站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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