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覺得這倆孩子中邪了。

因為這兩孩子,去大門外的時候,先去以前三爸住的屋簷下停了停。

她一輩子生活在農村,一直把父親的三弟叫做三爸,而不像郭鄉長那樣叫三叔。

她覺得應該是三爸的魂魄回來了,將這兩個孩子帶了出去。

當下將手裡的鞋子往炕上一扔,隨手從針線笸籮裡拿出一塊紅布,邊往炕下溜,邊從炕沿下拽出一根桃枝,往外跑著,將紅布綁在桃技上,舉著就追了出去。

她是解放前生人,因為生在農村,雖然沒有完全裹了小腳,也是裹了一半才放開的,叫做解放腳。

所以跑起來咯噔咯噔,也不快等她追到大門外,已經看不到兩個孩子的影子了。

她急急忙忙又返回院子,可看著老父親緊閉的房門,沒敢說出來。

孩子跑了,三更半夜的,郭鄉長的姐姐郭巧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跑出大門口,一會兒進了院子,手裡提著用柳條做的引魂杆子。

不停的低聲呼喚:“竹雨,回來……”“竹林,回來……”她此時時抱著一個信念,那就是兩個孩子的魂是死去的三爸給勾走的,只要用桃條追趕,用紅布引魂,孩子一定會給回來的。

據說鬼魂害怕桃木,可是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呼喚了無數回,不管她怎麼出去舉著引魂杆子引進院子,怎麼在大門外呼喚,兩個孩子都沒有轉回來。

眼看折騰到了後半夜,已經年過6旬的郭巧兒實在折騰不動了,這才連滾帶爬的去頭頂山上那一層,喊孃家堂侄子,堂哥幫忙。

她跑前跑後的忙著兩個侄子侄女的事情,都忘了兩個孫子。

其中大點的的半夜醒了尿尿,看奶奶不在,便滿院子找。

大的起來了,把小的也吵醒了。

好在她的這兩個孫子還算乖巧,大的已經6歲了,小的也5歲了,雖然奶奶不見了,心裡著急,也是大著帶著小的哭著在院子找了幾圈,也不敢去大門外面。

因為在農村生活的人,尤其山溝裡的人,都會從小教育孩子們,晚上天黑之後不能出大門,誰叫門也不能隨便開。

兩個孩子找不到大人,便去敲太姥爺爺的門。

郭鄉長的老父親,起身,拄著柺杖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發現兩個孫子孫女不見了,多少想明白了點什麼,將兩個小重孫子帶回自己的屋裡,讓他們睡在自己的炕上。

小孩子剛才不見了奶奶,天塌下來似的,這會兒被太爺爺哄著,不一會兒都睡著了。

郭鄉長的老父親揉了揉苦澀的眼睛,拄著柺杖,出了大門。

月亮落下了,只有星星掛在天上,天地間一片漆黑。

郭鄉長的老父親聽見頭頂上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的耳朵已經有點背了,直到山上的人下來,他才發現是自己的堂侄孫堂侄子,還有幾個近親。

大女兒也跟在後面。

腳底下都打起了趔趄,走路也不穩當了,他強打精神,硬是掙扎著進了院子,坐在炕頭看著躺在炕上,因為炕太熱,臉蛋紅撲撲的重孫,將油燈的火芯挑了挑,火苗便竄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散了架,得把身子往緊縮一縮,才能不至於四分五裂。

老人家捲縮在兩個重孫子身邊,想著老伴和弟弟在世時的樣子,一行濁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死,弟弟的七七還沒過,墳頭的土還沒攢起,大孫子工作還沒安排,還沒娶媳婦。

更重要的是兒子的日子也過成了這個樣子。

還的堅持活著。

老人家掙扎著摸起窗臺上放著的藥,塞進了嘴裡。

周芒野拉著秦果開著車,又是繞著城轉了一圈,街道上空蕩蕩的,除了車站門口那兩盞路燈,一片漆黑。

周芒野是真急了,開著車又在城裡慢慢的轉了一圈,每個路口巷子,甚至牛毛氈場的空院子都去看了看,然後繞去城外,車子所能走的公路全都轉了一圈。

直到後半夜,才把車子停在巷子口的地方。

無可奈何地說:“郭鄉長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這麼找都找不到,看來真的得去派出所報案了.”

“可是我又擔心萬一報了案,他完好無損的,只是想到什麼地方去安靜安靜,那豈不是對他的名聲有所損害.”

周芒野真的是太難了,他剛剛分到鄉政府,報道之後就跟著郭鄉長,現在他等於是郭鄉長的專職司機。

可是現在他來接家郭鄉長,本來說好的8點去接,可是現在人都找不到。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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